許丹瑩有一種被別人的筷子伸進自己碗裡的抓狂。
要遭。
江浩彷彿意識到了不妙,於是趕緊和許丹瑩解釋道:“她就是我上次講的那個相信對象。”
“原來是他呀,就是那個被男朋友殺到相親現場的那個?”許丹瑩故作驚訝的說道。
“是我,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那個是前男友,我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這一點,江警官他是知道的。”
隨後李子涵又對江浩說道:“回去後我聯繫你,你怎麼不回我啊,我和那個人真沒關係,要不是今天我在這遇到你,都還不知道你又在相親呢,不是說從朋友做起嗎?好歹回個消息吧!”
江浩一個頭兩個大,說是從朋友做起,那明顯是推詞,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啊?
於是只好說道:“李小姐,我約了朋友,要不改天再聚?”
許丹瑩一聽這話頓時一眼瞟了過來:“你還想改天單獨約?”
江浩一拍腦袋,絕望了。
大小姐,你也沒聽出來我這是託詞嗎?
難道我以後不能用託詞了?
“小姐姐,我看你年紀比我大,叫你一聲姐姐,你也只是他的相親對象,大家公平競爭。”
“誰說我是他相親對象的,我是他女朋友,誰要和你公平競爭了。”
“什麼?”
江浩聽到她承認是自己女朋友,頓時覺得幸福來得好突然:“你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嚇我一跳,原來不是女朋友啊!”李子涵看到江浩這個反應,就知道他們不是男女朋友關係,但是她顯然不知道,現在的江浩是在追許丹瑩。
“已經是了,謝謝你,無以爲報,一會兒你那桌我也請了。”江浩給李子涵道了謝,轉身對着許丹瑩說道:“這可是你說的啊,你可不帶反悔的,你自己承認是我女朋友的,就這麼定了。”
李子涵有些懵,看不懂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那我走???
怎麼感覺自己莫名其妙的促成了別人的幸福了?
我明明是在爭取自己的幸福啊!
她有些抓狂,江浩是個優質股,她不想放棄,但是看現場這個樣子,她覺得自己再待下去,也只是自取其辱,只好說了一聲:“江警官,不用客氣,我還約了閨蜜,先走了!”
“嗯,你去忙吧,謝謝你啊!”
江浩一句話,讓李子涵的嘴裡充滿了苦澀。
終究還是晚了一步,讓緣分擦肩而過。
當初要不是他前男友搗亂,說不定他們早就確定戀愛關係了,又怎麼可能被其他人捷足先登。
不提李子涵失魂落魄的離去,江浩此時卻對她充滿了感激,要不是她的出現,江浩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拿下許丹瑩呢。
現在讓她自己承認是自己的女朋友,不比表白強一倍?
美滋滋,
江浩的臉上都快笑出魚尾紋了。
這就是黃曆上說的心想事成?
看來還是蠻準的嘛!
“傻樂個什麼勁,以後不準相親了,聽到沒有?”
許丹瑩立刻行使自己作爲女朋友的權利。
“我都有你了,還相個什麼親啊?”
突破了那層關係後,雙方更加親密了,不時的給對方夾菜,也讓江浩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愛情的苦。
騙子,那些說愛情都是苦的人,都是騙子。
這明明是比蜜還甜。
一頓火鍋吃的你儂我儂,直到天快黑了,才結束。
許丹瑩開車將他送回家,車上江浩說道:“要不上來坐坐?”
“太快...太晚了,我爸在家等我呢。”
“那好吧,路上慢點,拜拜。”
江浩有些失望,沒能乘熱打鐵,原來有時候兩個人之間不僅隔着丈母孃,還隔着老丈人呢。
“乖啦,獎勵你一個麼麼。”
許丹瑩見江浩有些失落,頓時蜻蜓點水的親了江浩的左臉一下。
那軟軟的嘴脣親吻在臉上,不由讓人浮想聯翩,但是太快了,這不就是豬八戒吃人生果?
“不公平。”
“咋了?我就不公平了?”
“右臉說不公平。”
“討厭,油嘴滑舌的,說,你用這招騙過多少女孩了?”
“我冤枉啊,我說你是我的第一任女朋友你肯定不信,但是我的初戀是被老師無情的扼殺在搖籃裡。”
“呸,我信你個鬼。”
許丹瑩笑罵道。
“我可以發誓的,上學的時候給暗戀對象寫情書,人家反手就交給老師,你說說,這是人乾的事?讓我幼小的心靈受到嚴重的創傷,直到現在也纔剛剛癒合一半。”
“那另一半呢?”
“另一半你親一下我右臉基本就癒合了。”
“過來。”
江浩大喜,將右臉湊了過去。
“麼~癒合了,快上去吧!”
都說當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後,智商會將爲零,男人又何嘗不是。
當你喜歡上一個姑娘後,你的一些行爲與小孩子又有什麼區別。
這也是有些女人覺得你太幼稚的原因,那是因爲你愛着她,她卻不喜歡你。
如果都互相喜歡的話,那麼誰也別說誰幼稚!
因爲都是一個‘色’!
第二天和大家約好了,一起去第一人民醫院看望宋智遠,爲他辦理出院手續。
重案3組的全員都到了醫院,江浩也再次見到了他。
不出所料,術後雖然恢復的不錯,但是大腿上畢竟有一個拳頭大的疤,看着分外猙獰,後遺症還是很大的。
此時的宋智遠已經可以杵雙柺下地走路了,生活稍微能夠自理,他也很樂觀,爲了儘量讓自己的妻子輕鬆點,他自己的很多事,都在努力的自己的動手完成,儘量不麻煩別人。
江浩他們也看的出來,他的坡腳很嚴重,離開了雙柺,幾乎就走不了,看到昔日的戰友如今是這副模樣。
大家的眼淚在眼眶中流轉,遲遲不能流下,生怕刺痛了宋智遠。
但是現場氣氛都這麼傷感,敏感的他還是能夠察覺出來的:“幹嘛呢大夥,我這不是好好的嘛,能從那個鬼地方,撿回一條命,我就很滿足了。”
他剛開始不是這麼想的,從一個健全人突然變成一個殘廢,如此巨大的心理壓力之下,他一度沒有活下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