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性窒息死亡!”王隊經驗豐富,看到童童脖子上的紅紫色淤青:“迅速和市裡彙報最新情況!”
案情一波三折,所有人的心情也跟着一波三折,事情發展成這樣,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童童的家人到現在還不敢相信,一向乖巧可愛的童童,爲什麼會被人殺死在家中。
兇手爲什麼這麼殘忍,他又是怎麼進來的?
“王隊,這屬於密室殺人案嗎?”
王隊搖了搖頭,
“現在還不能斷定,現場還沒有勘察,還不能確定是不是密室。”
“我剛剛打電話給了市局,市局成立的專案組馬上就到,我們在現場保護環境,讓大家儘量不要亂動東西!”
“好的!”
現場一片混亂,童童的死更讓一家人徹底崩潰,這無疑是連最後的希望都沒有了,有勒索短信,至少證明童童還活着,綁匪只想要錢,而現在童童死在自己家裡,這條短信無疑是犯罪分子發出來的煙霧彈,想要誤導警方,好讓自己有足夠的時間逃跑。
犯罪分子也成功了,市局裡的重案組也已經聯合了樑溪那邊,協同辦案。此刻再返回,這一來一去,浪費的是寶貴的破案時間。
“王隊,這顯然是熟人作案,如果我們排查死者家屬的所有人際關係,誰逃跑,誰的嫌疑就最大。”江浩對王爲民提出了觀點:“等等,那個西裝男?”
江浩從進門開始,就感覺有些不對,所有人都是一臉緊張、擔心、焦慮、不安等情緒,唯獨他一人,很鎮定,江浩一開始也沒往別處想,以爲也就是個看熱鬧的人,但是現在一分析,感覺那人就很有嫌疑了。
“西裝男?西裝男怎麼了?”王隊有些跟不上江浩的思維,反問道。
“王隊,那個西裝男是誰?我覺得他形跡很可疑,從一開始,我也沒往這方面想,翻閱了小區的所有監控,在9號樓附近的幾個監控都有看到這個人的痕跡,在上午8點37分的時候,他第一次出現在監控視頻裡,進入小區,那時候着一件藍灰色的工作服,其後9點09分進去過9幢樓裡,9點45分又再次出現,離開小區,在11點16分,他又再次出現,正是我們出警的時候,只不過那時換了一套西服。”
“以上種種,這個人形跡是最可疑的。”還有一些細節江浩沒有說,他覺得有這些細節,就足以對這個人展開調查了。
“小江,你確定?這不是開玩笑的,你可不要信口開河。”
王爲民聽了江浩的分析,顯然不太相信江浩能記得這麼清楚,以爲他立功心切,想要表現一番。
“王隊,試試好像也沒有什麼損失,萬一真的是他呢?我們就能搶在市局重案組到來之前,把這個案子給破了,到時候,你就是首功啊!”
王爲民陷入沉思,到也不是爲了立功,而是想着不能浪費了最佳的抓捕機會。
這時候,王爲民也想起了這個人,當時他還納悶,小孩走丟了,第一個到現場的居然不是小孩的爸爸,而是他,王爲民還以爲他比較熱心呢,但是按常理來,真的有人因爲朋友的小孩走丟,立馬放下手裡的事,比小孩的父親還要第一個趕到現場,除非...
“鄧女士,請問你和蔡先生是什麼關係?”
“我們懷疑他有重大作案嫌疑,想要和你瞭解一下他的情況!”
“什麼?蔡林勇他?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鄧海鳳聽到蔡林勇有重大犯罪嫌疑,先是不敢相信,後來想想又有些不敢肯定,接着自己又哭了起來:“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童童,沒想到他居然是這樣的人。”
江浩與王爲民對視了一眼,果然,這裡面另有隱情。
“警察同志,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王爲民和江浩在與鄧女士瞭解了一番後,更加肯定了先前的猜測了。
“小江,看來這就是殺人動機了,我來通知所裡,咱們現在就去蔡林勇家裡蹲點。”
王隊打完電話就帶着江浩,根據鄧女士說出的地址,準備抓捕犯罪嫌疑人蔡林勇。
而這時候,童童遇害的消息不脛而走。
這個可愛陽光的孩子最終還是沒有像大家希望的那樣,平安回來,吃瓜市民議論紛紛,網絡上也是謠言四起。
市公安局領導接連打了三四個電話給專案組,要求火速破案。
馬洲這座小縣城,已經有十幾年沒有發生惡性殺人案件了,可以說這件案子的熱度不下於在平靜的湖面丟下一塊大石頭,泛起層層漣漪。
市民們在替童童惋惜的同時,也是不餘力譴責犯罪分子。
市專案組組長苗曉豐,是‘2·28故意殺人案’的主要負責人,是馬洲市去年評選爲十大最美職業之一的警界精英。
科班出身的苗曉豐畢業就是吃的刑偵飯,在重案組幹了五六年,憑藉出色的業務水平,年紀輕輕就做到了重案組3組組長,也是所有重案組組長中最年輕的一位。
從市局把這個案子交給苗曉豐來辦,就知道市局對他委以重任,在栽培他。
苗曉豐瞭解完下級單位送上來的材料後,火速安排警力進行走訪調查,大量警力撒下去了解被害人的人際關係,但凡有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會被重點關注。
而他本人則帶着組員和法醫來到翠竹花園花園,勘察案發現場,準備展開偵破工作。
此時蔡林勇正送走了一批民警,他剛剛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家門口停着一輛警車,嚇的自己差點拔腿就跑,但是他對自己的作案手法很自信,相信警方沒有這麼快的找到自己,多數是來做筆錄瞭解情況的,過硬的心裡素質,讓他鎮定的做完了筆錄。
他想着等過陣子風頭過去了,大家也就淡忘了這件事了。
他的內心已經扭曲了,是瘋狂的,整個人的精神也很恍惚,他善於僞裝情緒,在外人眼裡,他總是以成功人士的形象示人,言語和神態都是溫文爾雅、善解人意,可是在家庭裡卻是好吃懶做吆五喝六,脾氣異常暴怒,自己的妻子孩子也是敢怒不敢言,妻子要與其離婚,也常常被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