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幾位濃妝豔抹,一身華貴服飾,各種名貴首飾穿戴一身的婦人不屑抑或是嫉妒的望着林青母女處。
竟口不擇言的低聲辱罵林青母女。
其中一位婦人略帶諷刺和嫉妒的語氣說道:“哼,也不知道歐陽行這老狐狸是有什麼樣的福氣,竟生下這麼嬌滴滴可人兒的女兒的。該不是……”
說道此處那婦人卻是不在言明,倒是用眼角暗示着。
身邊的幾位婦人也明白她的意思,俱是偷笑不已。另一婦人也插口道:“是啊,如今到派他這寶貝女兒來勾搭太子,還想得到太子妃之位。真實恬不知恥,也不看林家姐姐的女兒和太子的關係,真是狂妄。哈哈……”
一婦人接着說道:“說不定是歐陽行這老狐狸倒貼女兒,只做個妾氏,來穩固他在我們大漢國的地位。不過想來要失望了。各位姐妹說是不是啊”
幾位婦人皆是點頭稱讚。然後都轉頭看向至今還未說過一句話的那名婦人。
這名婦人正是林家家主的正妻秦氏。此番前來便是攜帶女兒林木婉參加宴席。想讓女兒得到太子妃的位子。
其女林木婉也是頗有姿色,又善詩書禮儀。
多在宮中與太子相熟。因此也被許多人認爲是太子妃的有力競爭對手,甚至是希望最大的一個。
只見秦氏滿臉怒色,不愉的冷言說道:“一個毛丫頭,再加上一個沒用的娘,還敢來爭太子妃。以爲憑藉樣貌就可以了嗎?真是癡心妄想。”
其他幾位婦人皆是忙迎合話頭。那秦氏又接着道:“待會看我不治治她。光以爲會寫兩首詩,有一番美貌就可以了嗎?真是天真而又幼稚的想法。”
說完便正眼都不朝林青母女處看去,只是顧自和這幾位婦人聊着。
不一會兒,這秦氏趁着幾位婦人不注意,倒退了一步,來到其女的身邊,悄聲說道:“婉兒,詩詞準備的怎麼樣,今天可要好好的表現,這樣太子妃之位就定會屬於你。不要讓娘失望,知道嗎?”
說到此處,竟有些厲色的意味。
那林木婉輕點臻首,傲慢的道:“孃親放心,女兒都準備齊全了,保管叫這些自命不凡的人甘拜下風。尤其是那個叫歐陽怡容的,定叫她知道什麼才叫厲害,什麼才叫失望。她那點小伎倆根本不算什麼。”
說完,用眼睛斜瞟了怡容一下。冷哼了一聲。
秦氏聽了,心頭也稍微放鬆了開來。又添了一句:“切不可馬失前蹄,娘告誡你不可小覷任何人,記得嗎?”
“記得的,孃親。女兒知道的”
“恩,那你好好休息下吧。待會定要來個驚人表現”
秦氏說完後又擠到那堆夫人身邊,狀若無事一樣的繼續和她們聊起來。
只是眼神總是時不時的瞟向林青母女處,嘴角也是不時泛起絲絲冷笑。
且不提殿內如何。皇后再聊了一回後就向殿內衆婦人告了辭。
來到裡間與一個年不過二十的男子促膝坐在一起。
那男子身着一身錦袍,頭戴玉冠,玉冠上橫插一支白玉鑲金簪子。玉冠兩邊垂下兩條銀色絲帶緊貼一頭烏黑頭髮系在腮下。綰成蝴蝶結樣式。
一張俊秀的臉龐,眉若刷漆卻不顯粗重,眼帶寒星卻不失溫和。鼻樑高挺,雙脣紅潤。
整個兒讓人覺得既有威嚴又情趣十足。遠觀之,身材高大挺拔,胸中自有溝壑,大有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勢。
雙手瑩潤有澤,指若白璧。咋看起來,卻是丰神如玉,貌似潘安,威如帝王。
腰間纏系一條鑲碎玉純白腰帶,牡丹花點綴其間。將整個兒體魄收束的恰到好處。
皇后微笑着對那男子說道:“恆兒,你之前也是看到了,覺得這些個王公千金如何啊?”
原來這男子竟是當今太子劉恆。之前一直在側間觀看着殿內衆小姐千金的表現。
只聽劉恆說道:“母后,兒臣看着倒也未覺有多麼的好?”
皇后聽了,略略笑道:“恆兒,倒真沒幾個入得了你眼內的女子母后可是幫你看的仔細哦”
劉恆聽了,臉上倒沒有什麼其他的表情,略有些不屑的說道:“兒臣只覺這些個女子很是一般,倒沒有傳聞中那麼出衆。”
皇后仔細的盯了盯劉恆的雙眼,倒有些戲謔的說道:“恆兒真實如此想的,那林家的林木婉可算是與恆兒有過多次的見面啊”
劉恆聽了,略有些思索道:“這個林木婉倒有些趣味”
“那歐陽家的歐陽怡容呢?”皇后露出一副感興趣的樣子。
劉恆聽了,卻是未多想,張口道:“樣貌不錯,聲音也動聽,可惜徒有其表。”
皇后聽了,卻是覺得劉恆的看法實在是不敢苟同。神秘一笑道:“恆兒,切莫早下定論,有些事自己發現纔是美好的”。
劉恆聽了,也不以爲意。其實當時皇后將歐陽怡容叫到身前的目的,除了要自己好好欣賞,更是要讓劉恆好好看看。
只是當時劉恆在先前看了衆多的王公千金後,覺得索然無味,興趣黯然。
不知覺就睡了過去。因此也錯過了一睹美人的風采。等到醒轉過來時,也未多在觀看。
皇后此時問道,只能硬着頭皮,如此答道了。皇后看着劉恆的樣子,心中卻是道:“恆兒啊,此女何止是不錯啊,真的是天仙臨凡,人間難得幾回尋啊。你若能娶得如此嬌妻,定是你的福氣。母后是不會看錯人的……”
時間不知不覺的在衆人的交談中過去了。
晌午時分,只見一名太監忽地站在殿門口,大聲說道:“皇上有旨,令各王公大臣妻眷至泰和殿宴飲……”
話畢,便不由分說轉身朝來時的路趕去。衆婦人千金在謝旨後,俱在太監的引領下朝泰和殿走去。
不消片刻,衆人就來到一處宏偉宮殿,只見此殿也是一派富麗堂皇之色,飛檐走壁,雕欄畫棟俱是不足道已。
朝裡面望去,隱隱可見殿中擺放着齊整的座次。
還有許多的太監宮女來回穿插走動,將最後的食物酒水擺放在桌上。殿外,衆婦人未得宣召,皆不敢進入。
只得頂着日頭耐心的等在外面。
可這些富貴人家哪受的過如此經歷,在日頭下曬,又不得絲毫遮擋之物。
又不敢在殿外肆意喧譁。只得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小聲嘀咕着。
不到片刻,都是顯得不耐煩或是煩躁。想我等俱是王公大臣的家眷,何時有這樣的罪責受。
衆婦人原本壓抑的聲音開始變得焦急,喧鬧。好似有千百隻鳥兒在嘰喳個不停。
一旁侍立的禁衛或是太監也不敢上前制止或是寬慰,只是恭敬的站在原地,或眼神左右搖擺,或是手腳稍微動彈一下。
林青母女處卻有另一番景象。雖說母女二人也未曾受過如此日曬。但良好的家教和素養讓二人皆耐心等待。
並沒有任何的不滿或是不愉之色。只是眉間稍露些奇怪的顏色。林青先是向四周望去,盡是一片吵鬧之色。
在轉頭看向怡容,不禁暗自點頭稱讚。
突然間,一太監出現在殿門口,大聲唱諾道:“聖上有旨,宣召衆王公妻眷進殿宴飲。”
階梯之下的衆多婦人聽到了,趕忙跪地謝恩後,就匆忙往殿內走去。顯然是一刻也不想待在外面了。
其爭先恐後之態明眼人一看便可知曉。觀林青母女二人,卻是不急不躁,領完旨後,便是使然的朝殿內走去。
其態自然,其神淡雅,其貌文靜。至殿內,在宮女的引領下做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卻見四大世家的妻眷俱坐在階梯之下的第一排。可見其勢之重。衆婦人千金坐好後,重新回覆了端莊肅立的樣子。
彷彿之前的舉動並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一樣。時間緩緩而過,卻不見皇上皇后的來臨。
衆人當然不敢催促,只是安靜的坐在下面耐心等待着。
然小半個時辰過去了,還是不見任何的蹤影。便有些婦人千金開始焦慮了。
開始顧盼左右。也有些婦人面露疑色,爲何到現在還是不見皇上等人的蹤影?
雖有疑問,卻不敢多說什麼。只得慢慢等待。此時,殿中一片安靜。
皆無人敢肆意喧譁。生怕惹到皇家怒氣。也看身旁無人說話,便和大家一起正襟危坐着。
但如此的等待卻是耗耐力。不多時,衆婦人也無法保持先前的姿態,鬆弛了下來。
稍稍歇息下緊繃的靜聲。時而也有竊竊私語之人。林木婉從進入殿內之後就保持着端莊淑女的樣子。
不敢多加言語也不敢多加動作。生怕一不小心被人看到,破壞了自己大好的形象。
然始終保持着這樣的姿態,芳心勞累不已。撐到此刻實屬不易。只好趁着衆人放鬆下來的時候也學着鬆弛了一會兒。
又不時朝四周望了望,觀察衆人的表現,倒也覺些許的趣味。“婉兒,怎如此的鬆懈,爲娘平日裡是怎麼教導你的,才一會兒就堅持不住了?怎麼成就大事!”
耳邊傳來秦氏的低喝聲。倒也驚醒了林木婉。
林木婉有些畏懼的望着秦氏,小聲說道:“孃親,婉兒知錯了,不敢再犯了”
說完林木婉又恢復先前的樣子。竟於剛纔鬆懈的樣子判若兩人。
秦氏見者,心下略點了頭,亦不在多責,重又擺正臉色,一派正經的面貌。
只是眼神略微的瞟向林青母女處,見二人的樣子,嘴角又忽隱忽現的一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