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軒坐在輪椅上,靜靜的看着窗外花園。自從劉鎮走後,徐子軒保持這個姿勢已經快2個小時了。
“軒子,那個劉鎮到底對你說了什麼?怎麼感覺你快要自絕於人世的感覺?”沈石飛躺在沙發上,無聊的翻着雜誌。
“飛子,你說命運是不是很喜歡作弄人啊?”徐子軒對着窗戶幽幽的說到,“當你在放棄甚至絕望的時候,老天突然又給你打開一扇門,讓你繼續對生活抱有希望......”
“我擦,你丫什麼時候變成哲學家了?”沈石飛轉着眼睛想了半天,也沒搞明白徐子軒到底在說什麼,“對了,巫婆回信息了,她表示願意接收秀智,不過用什麼方法她說了算。你看什麼時候把秀智送到國內去?”
“國內......”徐子軒深深的嘆了口氣,接過沈石飛遞來的電話,撥了個號碼。
“喲不色喲......”徐子軒的聲音再次恢復到死神那種陰冷的語調,“樸社長,好久不見!”
“啊?徐子軒xi?”電話那頭的樸振英不可思議的看着來電號碼,“你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幹嘛?難道你還想和秀智發生點什麼關係嗎?你別忘了曾經你對我的保證......”
“秀智醒了?”徐子軒沒有理會樸振英的威脅,淡淡的問到。
“醒了,但是情緒很不好。現在她每晚需要吃安眠藥才能入睡!而且每天都問你到底去哪了......徐子軒,你到底給她下了什麼咒?她現在除了你。誰都不要.....”
聽到樸振英的描述,徐子軒的心一陣生疼。
“明天早上9點,我會派人去接秀智。”
“麼?接秀智?你要帶她去哪?呀。我不同意,她現在的狀態不適合見你,或許,她這輩子都不適合見你了......”樸振英被徐子軒那霸道的語氣給氣壞了。
“樸振英,我是在告知你我的決定,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徐子軒淡淡的對着電話說到,“想不想知道秀智爲什麼變成這樣?想不想感覺一下被子彈穿身而過的感覺?想不想體驗一下親手殺掉一個人的感覺?”
“麼?”樸振英聲音開始顫抖了。“呀,徐子軒,你在威脅我?”
“沒錯。我就是在威脅你!”徐子軒大方的承認了,“而且我還可以告訴你,這不僅僅是威脅,如果你不配合的話。我會付諸於行動。”
“呀。徐子軒,你別以爲有一身蠻勁就可以爲所欲爲了,告訴你,韓國是法制國家,我要告發你.......”
“給你10分鐘,你可以隨便向任何政府部門告發.....10分鐘後我們再聯繫!”說完,徐子軒掛掉了電話。
“我日啊,帥。太tm的帥了......威脅人都能威脅的這麼藝術......”沈石飛坐在徐子軒身邊,不斷的感嘆。
“要不要我把這門藝術在你身上也用一用?”徐子軒一臉怪笑的看着沈石飛。
“滾。離我遠點,你這個恐怖分子.......”沈石飛立刻跑到牆角躲了起來。
離徐子軒規定的十分鐘還剩下不少時間,但是他的手機卻歡快的響了起來。
“樸振英,看來你考慮好了......或者是韓國政府部門效率太高,這麼快就受理了你的告發?”
“呀,徐子軒,你到底做了什麼?”樸振英在電話那頭像一隻被惹怒的獅子咆哮着,“你到底是什麼人?你的手居然伸到韓國警方和安全部門?”
“我再重申一次我的決定,明天上午九點,我的人會去醫院接秀智出院,希望到時候不會發生任何意外!”徐子軒根本沒有理會樸振英的咆哮,自顧自說。
“你要把秀智接到哪裡去?你取得了她父母的同意了嗎?別忘了,秀智現在還是jyp的簽約藝人.......”
“秀智的父母,你負責去搞定!至於和jyp的合約,那根本不是問題,如果我願意,我可以在一天之內將jyp買下來......樸振英,記住我的決定!”說完,徐子軒再次掛掉了電話。
“飛子,明天你帶人去接秀智,然後送她回國去找巫婆......”徐子軒將手機扔回給沈石飛,向他交代到。
“麼?又是我?呀,軒子,我好不容易從鄭秀妍姑奶奶的魔掌中掙脫出來,現在又把我推到秀智深淵中?別啊,我怕見巫婆啊.......”
可惜,此時徐子軒已經插上耳機,聽着輕音樂閉目養神了。
第二天,沈石飛一肚子委屈帶着秀智登上了飛往燕京的航班,徐子軒坐着輪椅在候機大廳中默默的看着飛機呼嘯着衝上了天空。
秀智走後,徐子軒的日子過的很平淡。每天除了在房間裡堅持恢復性鍛鍊之外,就是在電腦前不斷的查看着各類的資料。雖然沈石飛也是狼牙大隊出來的,但是畢竟退出也有不少年頭了,而且狼牙是國家軍隊中最高機密的存在,僅憑沈石飛這個退出狼牙好幾個年頭的前隊員想查出個水落石出,可能性幾乎不存在。但是在沈石飛得到的爲數不多的信息中,徐子軒還是找到了幾個有問題的地方。
在張佳煜離開狼牙前往非洲的那幾天,狼牙大隊隊部領導幾乎全部有公事離開了隊部,也就是說,張佳煜所說的他去非洲是隊部下的通知肯定是編造的。同時,據狼牙隊員反映,張佳煜的實力在隊內算不上前列,但是似乎他的後臺很硬,所以來到狼牙在短短3年時間裡就能爬到中隊長的位置。要知道,狼牙的中隊長雖然只是副營職,但是手中握着的生殺大權卻比一個普通軍隊的團級幹部大多了。根據張佳煜的簡歷顯示,他是個孤兒。一個孤兒怎麼會有一個可以將手伸到狼牙裡的後臺?
想到這裡,徐子軒默默的合上了電腦,閉目養神起來。陽痿小心翼翼的端着一杯清水,拿着藥瓶走了進來。
“死神,吃藥的時間到了。”陽痿一臉憋屈的看着徐子軒。在沈石飛離開韓國後,徐子軒謝絕了大使館給他派其他人員陪同的建議,只是把陽痿要了過來,每天伺候左右。對於一個長期宅在家、生活習慣極度不正常的陽痿來說,伺候一個受了傷的死神的確是一件非常難受的工作。
“呵呵,陽痿,怎麼了?又鬱悶了?”徐子軒接過藥,朝着陽痿看了一眼。
“不是鬱悶,是憋屈!”陽痿一屁股坐在徐子軒的身邊,“這都快2個月了,我每天也就只能在大使館範圍內活動,不準出門。這也就算了,但是居然上網也被限制了,這裡可是韓國首爾,全世界民用網速最快的地方......”
“哈哈......”徐子軒吃完藥,站了起來,走到屋內的康復器材上進行康復性訓練,“陽痿,經過一次非洲之旅,是不是把你內心那點悶騷的勁頭給你勾出來了?是不是有點喜歡上打打殺殺的特種兵生活了?”
“那倒不是.....”陽痿皺着眉頭撓了撓後腦勺,“只是不想生活過的這麼平淡罷了!”
“那就是了!”徐子軒一邊小跑,一邊衝着陽痿露出會心的笑容,“這幾天好好享受生活吧!再過幾天,我的傷勢完全好了之後,我們就要回國了。到時候,你想安穩都沒這個機會了......”
“what?又來?”陽痿當場呆在那裡,嘴裡喃喃的說到,“不要了吧,跟着你死神混,這生活實在太刺激了點,我這小心臟受不了啊!”
“那也行......”徐子軒從跑步機上走下來,用毛巾擦了擦頭上的汗珠,淡淡的說到,“那我就把你交給cia或者是軍委二部,他們會給你一種全新的、刺激的生活方式的.....”
“不要啊.......求你了!”房間裡傳來陽痿撕心裂肺的求饒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