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軒也是緊緊抱着秀智,把目光對準了祭司手上的那個小木盒。
或許是今天白天整蠱徐子軒整的比較徹底、比較開心,祭司這時沒有任何扭捏,直接把木盒塞進了徐子軒的手中。徐子軒接過木盒,急忙取出裡面的那顆黑乎乎但是散發着清香的丹藥,徑直塞進了秀智的嘴裡。
“傑迷呀....傑迷呀......”祭司帶領着族人不斷的在徐子軒和秀智的身邊高呼,弄得徐子軒和秀智只能帶着尷尬的表情不斷的鞠躬致謝。婚禮的**就此結束,在接受了祭司和聖母的祝福後,徐子軒和秀智回到了窩棚。
“林肯.....剛纔他們大喊什麼:傑迷呀,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徐子軒拉住準備出房間的林肯,好奇的問到。
“呵呵.....”林肯一臉怪笑,“你說呢?結婚還能喊什麼呢?傑迷呀的意思就是洞房....懂了吧?呵呵,我先撤了....你們二位慢慢享受着新婚之夜吧!”
說完,林肯一溜煙跑了出去,留下徐子軒和秀智大眼瞪小眼的站在屋裡不知所措!
洞房?徐子軒和秀智面面相覷,四目相對後又立刻將眼光挪開。
“秀....智....啊,”徐子軒現在說話都有點不利落了,“剛纔那個人說的話,你別往心裡去啊!要不你先休息....我出去陪張佳煜聊聊天?!”爲了避免尷尬,徐子軒只能找機會消失。可惜秀智沒有給徐子軒機會。她死死的拉住徐子軒的手臂。把他拖到經過簡單裝飾的婚牀其實就是草垛上坐好,然後將身體靠在了徐子軒的身上。
“oppa.....不準走。今晚你是秀智的......”秀智輕輕的說到。
“麼?”徐子軒聽到這話差點沒跳起來。這是什麼節奏?難道自己真的要和秀智洞房花燭夜?
“今天晚上實在是在美妙了,我終於體會到爲什麼人們總是說新娘是最美麗的女人。也是最幸福的女人了。oppa.....就讓秀智把這份美妙的感覺保存的久一點,好嗎?oppa....哦不,老公?!”
“呀.......”聽着秀智越說越過火,徐子軒的額頭上開始冒冷汗了,“丫頭,你是不是被幸福燒昏了頭腦了?還活在幻想中?”
“不,應該說我在逃避現實!”秀智將整個身體貼在了徐子軒的身上。“我知道,一旦我們走出叢林,找到了韓國大使館。那麼你就不再是我的老公了......甚至連戀人都不是......oppa,秀智好怕,真的好怕,我們就這樣一輩子呆在這裡。好不好?”
“.......”徐子軒看着秀智那糾結的表情。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說自己一點都不喜歡秀智吧,那肯定是騙人,這麼乖巧可愛的女孩子誰會不喜歡?但是要說對秀智的感情已經達到了海誓山盟、談婚論嫁的地步吧,徐子軒也覺得是在自欺欺人。友情以上、戀人未滿或許是兩人目前關係最好的真實寫照。
想到這裡,徐子軒輕輕的摟住秀智那微微顫抖的背,溫柔的說到,“丫頭,oppa答應你。以後不管發什麼什麼事情,你都是oppa最可愛的秀智丫頭。好不好?至於結婚......如果我們真的有緣分的話,oppa以後會爲你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正正式式的把你娶進門,好不好?”
“嗯......”秀智乖巧的點了點頭,然後突然問到,“那.....傑西卡前輩怎麼辦?”
“額.......”徐子軒身體一震,眼神漸漸的黯淡了下去。“秀妍......唉,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也欠她一個承諾.......”
“果然.....”秀智此時突然掙脫了徐子軒的懷抱,一臉怪笑的看着徐子軒,“呀,oppa,你果然是個花心大羅卜。明明有了傑西卡前輩,現在又說娶我?你說,今後你還準備娶多少女孩子入你的後宮啊?我是第幾房啊?”
“.......”徐子軒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明顯嫉妒心爆棚的秀智,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這是一個剛成年丫頭說的話嗎?還後宮?還幾房?徐子軒突然覺得自己和這些丫頭有着深深的代溝啊!
“哼,我不管,那晚你也說了,我比傑西卡前輩要漂亮,所以,今後即便是你忘不了她,非要娶她進門,也只能讓她當二房,我要做大的.....知道嗎,老公?!”秀智撅着嘴、翻着白眼說到。
徐子軒再也受不了秀智的打擊,兩眼一黑,倒在了草垛上。“秀智啊,你今年到底多大了?真的是剛成年嗎?”
好不容易糾結完這些無厘頭的問題,而且還交代了明天出發前往溫得和克的事項後,秀智表示疲憊了、累了,要就寢了。徐子軒立刻將草垛整理出來,把秀智平平的放在了草垛上,拿起一張厚厚的、毛茸茸的獸皮蓋在了秀智的身上。秀智眼巴巴的看着徐子軒,希望他留下來陪自己,但是徐子軒爲了避免在這麼曖昧的氛圍裡衝動做出什麼錯事,在親了親秀智的額頭後,還是狠着心離開了房子。
推開房門,大山裡清洌的空氣把已經有些迷糊的頭腦吹了個清醒。張佳煜抱着槍坐在房前的石塊上,一臉沉默的看着面前黑黝黝的大山。徐子軒走了過去,一屁股坐在他的旁邊。
張佳煜就像見到鬼一樣的看着徐子軒。
“呵呵,是不是覺得我這個新郎官在洞房花燭的時候不陪老婆,而跑出來陪你聊天有些不可思議?其實我也是這麼認爲的....但是我還是出來了!”徐子軒也把目光朝向了對面的大山。
“這場結婚是假的吧?”張佳煜瞄了一眼徐子軒,沉聲說到。
“結婚過程是真實的,但是目的卻沒有那麼單純......”徐子軒腦海裡再度出現秀智那張清秀的面孔,“如果我們不結這個婚,那麼秀智這個丫頭活不過今年!”
“呵呵,死神也有這麼感性的時刻?”張佳煜有些不太相信。
徐子軒把他的槍拿了過來,“死神其實一直都是這樣的!太晚了,我老婆就由我來守吧,你去睡覺!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去溫得和克......”
“你真的不進去了?”張佳煜指着秀智的房間。
“滾.....我要是想進去又何必出來?”徐子軒對着他笑罵道。
這一晚,徐子軒坐在秀智的門前想了很多,爺爺、狼牙、西卡還有秀智......
第二天一大早,秀智便起牀。經過一夜的休整,雖然身體還是很虛弱,但是至少能夠簡單的活動了。徐子軒和秀智在房間裡說了會話,吃完了聖母送來的早餐,便收拾好行李跟着林肯到祭司住處向他告別。
“小夥子,這麼快就要走了?你的老婆身體看上去並不能經得住長時間的山路行走啊?!”經過昨晚的入籍儀式,祭司對徐子軒的看法大有改觀,稱呼也親熱了很多。
“是的,祭司大人。雖然我的愛人現在身體並未完全康復,但是我們不得不馬上離開,因爲在我們的家鄉,有很多親人和朋友等着我的消息。”徐子軒帶着秀智朝祭司鞠了一躬,在祭司的一再挽留聲中,走出了窩棚,徑直走出了部落。
張佳煜全副武裝的站在部落的外圍等着徐子軒,三人就這樣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給秀智留下美好回憶的土族部落。在大山裡行走果然不是想象的那麼容易,沒過多久,秀智那孱弱的身體便受不了這樣的強度,越走越慢.....
徐子軒見到秀智整個人搖搖晃晃的,他一把將背上的揹包取了下來,扔給身邊的張佳煜,然後走到秀智面前,躬下了腰。在秀智扭捏了半天之後,徐子軒還是堅定的把秀智扶上了自己的背。
張佳煜打開揹包朝裡面看了一眼,然後將揹包背在了自己的背後。三個人就這樣慢慢的在樹林裡行走着。從早上一直走到下午太陽快要落山,徐子軒才下令找個地方休息過夜。
徐子軒小心的搜索了半天,終於在一個斜坡上找到了一個大約有半人高的山洞。
“今晚就在那裡休息吧?!”徐子軒對着張佳煜說了一聲,然後揹着秀智大步的朝着山洞走去。
當徐子軒還沒走幾步,後面便傳來了張佳煜那冰冷的聲音,“這裡,就是你給自己選得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