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正在戰場上尋找歐克的真正指揮官,他對於這些野獸有着足夠的瞭解,知道那些軍閥一定會出現在戰鬥最激烈的前線。
它們可不是人類那些運籌帷幄的將軍,更多時候,歐克的指揮官只會是更加勇猛的戰士。
而布魯斯,則最擅長對付這樣的戰士。
因爲他是一個殺手。
不過在屠戮了上百名歐克後,他在一處戰壕外遭遇了一個讓他也十分棘手的玩意。
一個有則普通人三倍之高,包裹於能量場與厚重金屬中的歐克廢鐵塊無畏。
這是一個龐然巨獸,正用它的引力錘胡亂擊打着,如同一個因程序失控而發狂的報廢機械。
它在轟鳴聲中,將其周遭的工事化爲了碎石和扭曲的鋼鐵支架,並耐心地消滅每一個靠近的人類士兵。
因爲歐克機械那隨意而粗獷的造型,第一眼很容易看成一個巨大的水桶在亂撞,但布魯斯立刻感受到了這個東西那巨大的破壞力。
如果任由它繼續破壞下去,這上百米的防線勢必土崩瓦解。
防守此地的士兵他們看起來裝備精良,而且十分英勇,但在如此殘酷的戰場上,他們也不過只是與布魯斯一樣困於一籠的老鼠而已。
“準備幾個炸藥包!”
布魯斯朝戰壕裡一臉懵逼的指揮官吶喊道,隨即亮出他並不經常用的一把武器。
一柄漆黑的,帶鉤的戰矛。
隨着身上戰甲的一聲尖嘯,布魯斯不假思索地衝向前,將矛插入連接歐克無畏軀幹和臀部的旋轉口。
利矛刺穿了其護盾,深陷其中,並從另一端爆出。
隨着滋滋的爆響,矛柄周圍冒出電流火花,布魯斯沒有放手,只是咕噥一聲,任電流在他手上噼啪作響,並爬上他的手臂。
當他面對一個人類的時候,他足以依靠直覺找到心臟或是脖頸以爲他的敵人賜予痛快的了結。
可他並不清楚地知曉如何殺死一個歐克無畏。
咔咔~~!
那個桶狀的機械旋轉其軀幹軸,直到齒輪卡住布魯斯的戰矛,接着轉過身,用其鐵錘錘擊。
那個武器擊中了布魯斯胸甲側面,釋放出的蠻力震盪着那先進而又神秘的戰甲,令其扭曲。
所幸戰甲那驚人抗拉塑性才得以令其恢復原形而未破裂,但也足以讓其多出一個巨大的凹痕。
五米之高的歐克無畏用力將布魯斯扔了出去,讓黑騎士撞在工事殘骸上。
雖然承受住了這衝擊。可戰甲各處間續停擺,警報聲在布魯斯頭盔內發出混亂的聲響,四肢一個接一個失去動力,又恢復,又再次失去,傳感器也時斷時續。
過去的一部分舊傷,也已經裂開並開始流血。
布魯斯擡起頭,他看到了斑點。
它們逐漸化爲濃煙和酸雨,他聞到了鐵鏽的黴味,聽到了野獸的咆哮。
就像阿卡姆的那日復一日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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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他搖了搖頭。
“不。”
布魯斯猛烈地搖頭。
“這世界沒有你們的份!”
他耳中的怒吼化作了重機槍的咆哮,附近的士兵擊退了又一波敵人後,終於有力量來支布魯斯了。
機槍班在他們的連長的指揮下,用重頭子彈猛擊巨大的歐克無畏。
但他們的火力自金屬上彈開,在護盾上閃爍,炸開偶然暴露的扭曲裝甲,但猛烈地打擊還是將其從布魯斯身邊逼退。
黑騎士靠着沙袋站起身,歐克無畏緩慢地轉向面對那正在朝自己開火的機槍點,但是因布魯斯的矛插於其腹中而無法自由旋轉。
“去你馬的!”
就在重機槍吸引了歐克無畏的注意力的時候,一定灰撲撲的頭盔突然從戰壕裡冒了出來,並扔出一個冒煙的包裹。
布魯斯的提醒最終有了效果,防線的指揮官安排了一個勇敢且機智的士兵潛伏到了距離歐克無畏足夠近的距離上。
轟~!
炸藥包轟然作響,炸掉了歐克無畏的左膝關節。
歐克無畏搖擺着,醉酒般地揮舞着拳頭,與此同時所有士兵都站了起來朝它猛烈射擊,並朝它投擲手榴彈。
最終,這種可怖的殺人機器發出一陣強烈的痙攣,倒在了地上,那聲音如同一輛卡車撞穿了一座軍械庫。
不過一個很意外的人也出現了。
蒙巴頓從硝煙裡走了出來,朝着歐克無畏的腦袋再次射了六發子彈,而防守該陣地的連長扶着布魯斯站起身。
黑騎士欣然接過了對方的肩膀,擡起頭看到蒙巴頓的從警衛身後走了出來。
他現在是個戰士,挺身直背,姿態輕鬆,那黑色軍大衣隨風飄動着。
戰爭似乎也解放了他。
“你朝一個歐克殺人機器衝鋒,”
蒙巴頓說道,顯然感到驚奇。
“這似乎不是你的任務,爲什麼?”
“沒人給我任務,我的任務就是殺死這些綠皮蛆蟲。”
蒙巴頓微微頷首,似乎在處理這道信息。
“但還是感謝你,先生,我剛剛收到消息說這裡遭遇了麻煩,但已經沒有任何預備力量了,只能我親自帶人來。”
“無此必要。”
“是我疏忽大意了,一個歐克殺人機器人的出現令我感到意外。”
“你們防守的時間已經足夠久了,足夠讓那些傢伙失去所有耐心,它們會用上一切手段,這就是它們的性格。”
“我們才防守了不到一天。”
“夠久的了,如果歐克真的把這裡作爲主攻方向,你們堅守的時間只會更短。”
蒙巴頓眨了眨眼睛。
“主攻方向?這裡有一整個歐克軍團。”
“它不在的地方就不是主攻方向。”
蒙巴頓立刻立即布魯斯所指的它是什麼。
“看來你們似乎有所準備。”
“也許是吧。”
“你難道不會因未身處那裡而感到憤恨?”
蒙巴頓說道,他聽起來很是懷疑。
然而,布魯斯卻很無所謂答道。
“我不會。”
蒙巴頓不知該說什麼,即便是他的思想也令自己感到虛假,這個人和他所代表的力量,某種意義上來說,對他和這個城市可能都算是威脅。
然而在這個天殺的時刻裡,誰有能保證所謂絕對安全呢?
他希望在清點損失之時,自己還有足夠的力量應付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一大堆破事,包括那些未曾想象的,該死的糟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