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梁山派的馬良雲站了出來,“晚輩馬良雲,請單老前輩賜教。”
只見此人的兩隻瞳孔的顏色並不一樣,此人右眼的瞳孔是黑色的,和我們正常人一樣,而另一隻瞳孔確是淡藍色的,顯得無比妖妖孽鬼魅。
馬良雲分析過了前幾人失敗的原因,所以他並沒有和單尊硬碰硬,他只是採用了蘑菇戰術,利用自己輕功好,同單尊周旋,打算將他拖的筋疲力盡。
由於車輪戰,單尊本來就略有疲憊,現在更加疲憊,這時馬良雲找準時機,發射暗器,只見一隻牛毛一樣的細針從馬良雲的袖子裡飛出,這就是馬良雲的獨門暗器袖針。單尊發現了暗器,他揮起刀,打算用九星孤月刀擋住這個牛毛針。
馬良雲暗喜,“中計了”,袖針到了單尊刀前,突然由一根變成了三根,而單尊只擋住了一根,被其餘兩根所傷,倘若剛纔單尊是移動身體躲開而不是用刀擋就行了,單尊的腹部氣海穴中一針,右臂尺澤穴中一針,疼痛難忍,此時九星孤月刀早已掉落在地,因爲他沒有一點兒拿刀的力氣了。右膝單膝跪地,左手捂住腹部。
很多徒弟都衝了上來,圍在了師傅的前面。
馬良雲說:“只要你將《陽花失重刀譜》拿出供我們大家一同參閱,我們就會退出龍盤山,不再打擾單大俠。”
“沒錯,我們此行絕無惡意,純屬對刀譜感興趣。”
“久聞此刀出神入化,只想一睹爲快。”
人羣中議論紛紛……
“老朽是真的沒有此書,若大家不信,就取了老朽的命吧。”
“既然單施主一再執迷不悟,那馬掌門就動手吧。”少林寺普光大師這樣說道
馬良雲得到大師應允,立即殺了過來。
“都退下!全都退下!唉,看來老朽要命喪於此了。”只見單尊微微擡起頭,閉上眼,等待那一殺。
“慢!大家請住手!”竇景鵬從人羣中站了出來,由於竇景鵬易了容,所以歸一派的人物都沒有認出來。
“你是何許人也?”馬良雲問道。
“在下只是無名小輩。”剛纔竇景鵬從單尊的金木水火土五行掌中悟出了萬物歸元的道理,他剛纔不停地暗自運功進階,再加上丹藥的能量,在自己的體內打通了歸一劍法的最高境界的第一層萬劍歸一,原來此劍發力於體內,而忽於形外。
竇景鵬接着說:“刀譜究竟在不在單前輩這兒,誰也不知道,就這樣殺死老前輩,於正義背道而馳,普光大師,佛家以慈悲爲懷,講究寬以待人,你卻妄動殺念,於心何忍。”
普光大師說道:“那依少俠之見,該如何處理此事?”
“晚輩聽說,練習《陽花失重刀譜》,會左右手互通,即右手習刀,用左手也是相同境界,可是單前輩分明是不會。”李詩鶴解釋道。
“那也可能是他僞裝呢?”龐秋水說道。
“對,應該是僞裝。”華梅派瑞雪師太隨聲應和。其他人也都紛紛附和。
“既然大家都不信,不如將單前輩壓制在少林寺,囚禁他,直到將此事調查清楚爲止,大家意下如何?”竇景鵬說道。
“你只不過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毛孩子,我們爲什麼要聽你的,你趕快讓開,否則就連你一塊殺了。”龐秋水說。
竇景鵬說:“不讓!也不能讓!”
“小兄弟,你的好意老夫心領了,你就不要再爲我白白送了性命。”單尊說道,接着連咳嗽了幾聲。
“那就是你自找的,別怪我下手狠了。”馬良雲說罷,就向竇景鵬撲了過來,接着就是一記梁山九宮掌,竇景鵬立即從背後抽出了劍,迎了上去,一招“女兒散花”,立即簇簇劍花向馬良雲攻了過來,馬良雲在空中變了姿勢,由衝變退,由撲變飄,好俊的輕功,竇景鵬心想,那就給你織個網。
龐秋水和衆徒弟一看到“女兒散花”,都心兒一驚,“慢着,不要再打了,敢問少年究竟是誰,你怎麼會我歸一派的劍法。”
“師父,徒兒是竇景鵬。”
“竇景鵬,你本應該和煉丹師好好煉丹,誰允許你此次出行!孽徒,還不快過來,回去再懲罰你。”
“我倒是誰,原來是你歸一派的人,龐掌門。”瑞雪師太說道。
“是的,都怪自己管教無方,景鵬,還不快過來,難道要爲師請你嗎。”
“師父,你從小就教育我們,匡扶正義,除暴安良是我派宗旨,可是今天在是非沒分的情況下,就算便處死一個人,就算你老人家不管,徒兒也不能見死不救。”
“既然龐掌門教徒無方,那就讓我幫你管教管教吧。”馬良雲說道。
只見馬良雲從腰間抽出一個蟒鞭,向竇景鵬甩過來,蟒鞭上佈滿帶鉤的銀針,若是被打中一鞭,恐怕立即就會渾身血跡斑斑。
“月光洗劍”,竇景鵬又是一招月字訣,此招結成一個密密的網,向馬良雲壓了過來。不妙,劍被蟒鞭纏繞住了,前一招沒有用老,變招,“月色如水”,困中抽劍,竇景鵬輕輕在地上蕩一個劍,席地而起,飛了出去,三大宗中的寒宗,“寒木亦春華”,立即一道綠色的寒光自劍尖射了出去。
歸一派除了龐秋水以外,都驚呼,小小年紀竟然練到了三宗境界的寒宗,自己還是風花雪月四字訣。馬良雲的輕功果然厲害,被他躲開了這一劍,看來必須破了他輕功的優勢,這時他想起了當年師父之所以追上了“夜玹子”,就得自己,純是因爲“夜玹子”負重的原因。“幻氣附身”,立馬一團渾渾的劍氣附在馬良雲的腰間一週,接着“陽臣逆天一笑”,劍光劃破了馬良雲持鞭的右臂,蟒鞭彈了出去,馬良雲也被擊飛在地。
幾個徒弟趕忙問師父這是什麼劍法,師父在震驚之餘告訴徒兒是三大宗的陽宗,徒弟們更加吃驚,而龐秋水內心也久久不能平靜,此人果然天資過人,不知道他在何時竟然練完了三大宗,更讓他不解的是,他練了密室裡的流水桃花劍,又怎麼可以練歸一劍法。
“原來少俠是身懷絕技呀,難怪想多管閒事,那就讓貧尼領教你的高招吧。”只見瑞雪師太手拿一把拂塵,準備迎戰。
“慢着,師太,此戰還是讓在下代勞吧。”龐秋水從人羣中慢慢走出來,常尚濤在一旁慫恿着:“龐師叔,千萬別跟他客氣,今天一定要清理門戶。”看到奸詐的常尚濤那張詭臉,就感覺七葷八素的不舒服。
“師父,讓我和他說說,在動手也不遲呀。”阮文雋緊張的對放秋水說道。
阮文雋轉過了臉,對着竇景鵬大聲說:“竇師兄,你和單前輩素無瓜葛,你爲什麼要替他強出頭,這樣你會和師父產生矛盾的,你快回到師父這邊來,師父他老人家一定會既往不咎的。”
“是吧,師父?”她又轉過臉微笑着望着師父,眼神裡充滿需要被寵溺的目光,再加上一點俏皮又不失嚴肅的撒嬌。龐秋水女徒弟不多,而阮文雋聰穎可愛,平時很得龐秋水的寵愛。
“沒錯,他現在只是一時糊塗,只要他悔改,師父就當今天的事沒有發生。”龐秋水揮了揮衣袖,側過臉說。
“謝謝阮師妹一番好意,雖然我和單前輩素昧平生,到今天這件事我是管定了,誰要是不服氣,就先把我打敗。”竇景鵬堅定的說。
“這位小兄弟,你的善意心領了,你我今日萍水相逢,完全沒必要爲了我和你師父鬧彆扭。”單尊說道,接着又是幾聲乾咳嗽。
“單前輩你不必多說了,我心意已決。”竇景鵬的牙齒咬的咯咯想。
常尚濤喊了一聲:“你是不是和這個老頭子有什麼勾當,才今日一定要護他到底。”
“胡說,我和他無緣也無故,我只是在履行武林正道應該做的。”
“看來爲師今天這一戰是在所難免得了。景鵬這是你逼我的。”龐秋水心想我的三大宗中的陽宗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了,而他也是陽宗,其實龐秋水不知道竇景鵬已經比他高一層了,會運用萬劍歸一了,即最高境界的第一層。龐秋水緩緩地走了出來。
“師父,我不願和你打。”竇景鵬幾乎是哭着說,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他不想得罪師父,他還想學習歸一山的劍法。
“不要再多少了,動手吧!”
“雪落梨花開”,只見漫天雪花向竇景鵬一來,好一張天衣無縫的網,看來師父是想將自己封殺,要不也不會出這招封殺令。
竇景鵬沒有猶豫,使出了很強的一招“幻極鬥轉”,將漫天的雪花擋了回去,接着竇景鵬退了幾步,他不願與師父爲敵。
師父又是一招“豔陽高照萬物生”,師父的劍身發出一道白光,白光又變成七彩的光,紅橙黃綠藍靛紫,尤其是紫光和紅光外圍的光線更有一種驚天地泣鬼神的殺氣。
竇景鵬心想,再不出擊,我今天是挨不過這招了,是必死無疑了,突然他想起了很多事,想起了要爲父母報仇,不能死,但他不明白師父爲什麼會對他下如此狠手,僅僅是自己忤逆了師父嗎。
來不及想這麼多了,光線的殺氣太重即使有丹藥的內力,不死也是重傷,萬不得已了,師父。最高境界的第一層——“萬劍歸一”,只見在場的除了龐秋水以外所有人物的兵器都出鞘了,被竇景鵬吸了過來,然後所有兵器朝着同一方向,向龐秋水頂了過來,龐秋水沒有想到竇景鵬的劍法已經到了萬劍歸一的境界,列祖列宗除了常方居士到了這一層,任何人都沒有達到,沒想到僅僅十八週歲的竇景鵬確有這麼高的造化。
這一劍就像千萬條巨蟒向龐秋水衝過來,武器的尖端都發着藍藍的光芒,冒着騰騰的熱氣,就像蟒蛇吐信。
竇景鵬本以爲這樣就破了龐秋水的劍法,沒想到中間的綠光更加耀眼。沒辦法了,合併吧,只見竇景鵬張開雙手,在胸前畫了一個圓最後在胸前抱拳,只見所有的兵器漸漸向中間靠攏,最後凝聚在一起,竇景鵬猛地一推手,凝合的兵器向龐秋水射了過去,龐秋水沒有擋得住,重傷在地上。
“看來貧尼就不要再強出頭了,貧尼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現在就看普光大師的了。”瑞雪師太說道
“貧僧自認爲和龐掌門半斤八兩,看來也不是這位少俠的對手。”
“不如就依了這位少俠吧。”普光大師接着說道。
衆人還在議論着。
竇景鵬跑到了師傅身邊,準備幫師父療傷,龐秋水本不想答應,但他不糊塗,這一劍疼痛難忍,很可能有性命之憂,所以就讓他療傷了。竇景鵬吃了很多丹藥,並且打通了經脈,所以內力雄厚,他輸了一些真氣給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