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我們本是平民姑娘,如果落單的話,就會被醉香樓的打手捉到,他們用各種奇招異式將我們偷到醉香樓,強制我們服下陰陽和合散,一種強烈的春藥。
“服下此藥,我們已經身不由己了,只得與人接客,接過客之後,我們就不再冰清玉潔了,不過這樣之後,他們仍然不會放過我們。
“他們暴力相待,屈打我們,逼我們簽下協議,協議上有規定,我們有必須接客的年數,滿了年數,他們纔會放人。簽下協議後,我們就不能跑了,否則就是失約犯罪。”
木神相問道:“難道地方官不管此事嗎?”
“開場子的人都是當地的惡霸,有頭有臉,當地衙門也不願與這些人結怨。”下跪的姑娘說道。
“好了,各位姑娘,你們將就一晚上,先在隔壁房間度過此夜,回去之後,切記不可將我等詢問之事告訴別人,以免打草驚蛇,如若對方不承認,僅憑你們這些姑娘的口供是不能將他們治罪的,必須有十足的證據。”木神相道。
“不可,如若四個姑娘去隔壁房間,依然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只好委屈各位姑娘留在此屋。”鬼機靈一語中的。
其餘人紛紛點頭,同意鬼機靈的說法。
“有風聲!”“夜玹子”低語道,用手指了指頭頂,“來者輕功不錯,可謂踏風無聲,如果不是灑落的灰塵引起我的注意,恐怕我也不能聽到來者的腳步聲。”
“古春遙和金元寶,你們二人暫留在此處,我們三個人出去探探風聲,你們好好保護這幾位姑娘,我懷疑我們的對話可能被人聽到了,他們可能會殺人滅口,以儆效尤,姑娘們更害怕死,如果這幾位女孩兒死了,其他女孩兒也就斷了口風。”“夜玹子”道。
“夜玹子”、木神相和鬼機靈三人輕輕地打開門,怕驚擾到其他客人,尤其是自己的手下,只要驚動了這些捕快,必會風吹草動。
但是三個人很快就發現自己多慮了,因爲其他房間的客人包括那些捕快正玩的高興,猜拳聲,唱歌聲,斗酒聲此起彼伏。
三個人縱身一躍,來到了瓦頂,前方果然有三個人在屋頂上輕奔,其中兩個人身材曼妙,應該是個姑娘,最前方肩膀寬厚的是男子。
後方的兩個姑娘輕功稍弱,因爲前方的男子不停地回頭和頓足,最後也就不再回頭等她們了,像箭一樣的速度直飛着。
“跟上!”“夜玹子”道,片刻的時間,三個人就追上了三個姑娘,男子速度雖快,依舊在三人的視線之內。
“兩位姑娘是何人?爲何偷窺他人言語。”“夜玹子”道。
兩位姑娘這時才注意到被人跟蹤了,停下腳步。
“誰偷窺你們了,是有人偷窺我們,我們纔出來尋找的。”一位姑娘道。
好熟悉的聲音,“夜玹子”、木神相和鬼機靈心中一動,再定睛細看,今晚月色正明,二十米之內可以模糊視人,“夜玹子”三人又近身幾步,確定二位姑娘。
兩位姑娘沒有移動半步,明人不做暗事,自己又沒有做錯,何須躲藏。
這時看的真切了,木神相驚叫道:“是開顏姑娘!是大嫂。”上次“夜玹子”五人看到竇景鵬和蕭開顏出雙入對,就就誤以爲他們是情人。
蕭開顏也看清了他們:“原來是你們。”開顏聽到他們叫自己爲大嫂,心中滿是歡喜,隨即冷靜下來。
但是司徒蘭蘭聽到對方稱呼蕭開顏爲大嫂,明白了其中的含義,有些醋意,微微低着頭。
“你們誤會了,我和竇大哥之間沒有什麼,我旁邊的這位纔是你們真正的大嫂。”蕭開顏繼續道。
這時三人才注意到,旁邊這位姑娘纔是天姿國色,一塵不染的白衣,相比一身鵝黃色外衣的蕭開顏明顯更勝一籌,如果不是蕭開顏開懷爽朗,幾乎就沒有存在感了。
“剛纔在你們前方的男子可是竇老大?”鬼機靈道。
“是的。”
“大晚上你們不睡覺,在房頂夜奔做甚。”鬼機靈道。
“抓賊!”蕭開顏言簡意賅,“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們怎麼捨得出來!”
三人聽懂了蕭開顏的意思,木神相急忙解釋:“開顏姑娘恐怕誤會了。”
“有何誤會,剛纔我們剛來的時候,就發現店小二帶領七八個姑娘和你們這些穿着捕快衣服的‘神捕’交談着,然後女孩兒們就進了你們的房間,店小二下樓了。”蕭開顏尤其加重了“神捕”二字,諷刺意味很嚴重。
“此事開顏姑娘當真誤會了,以後再詳談,剛纔你說捉賊,捉的是何賊?”木神相道。
“糟了,剛纔有五六個武功很高的人自樓頂飛過,我們纔出來尋找,現在景鵬孤身一人,不知會不會有危險?”司徒蘭蘭心中甚是着急。
於是三男兩女按照竇景鵬留下的線索向前方飛去。
到了平地上,五人借地輕奔,他們在前面的蘆葦叢失去了線索,這時司徒蘭蘭接着明亮的月光發現了蘆葦葉上有血跡,還有被兵器削殘的蘆葦莖和葉。
說明竇景鵬和對方在此打鬥過,可是蘆葦叢卻沒有被踩踏的痕跡,這就表明這些人的武功都很高,他們輕點蘆葦叢,就能騰空而起,在空中交戰。
“看來這些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我們要儘快找到老大,我有不詳的預感。”“夜玹子”道。
“景鵬一定不會出事的,他劍法很高的。”司徒蘭蘭道,見識過竇景鵬劍法的蕭開顏也應道:“竇大哥不會有事的。”
五個人順藤摸瓜,根據不知何人身上滴下的血液緩慢前行着,五個人本來是平行着一大河行走的,很幸運,竇景鵬暫時沒有過江,他們走了二十幾米,血液消失了,即使封住血脈,依然會有殘血滴下來。
“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可能就是他們打鬥停止了,傷者包紮了傷口;第二種可能就是,他們過河了。”“夜玹子”說道。
第一種可能很快被“夜玹子”排除了,如果停止打鬥,說明和解了或是一方打輸了,這樣應該會立即見到老大的身影,可是現在只有五個人。
如果他們是過江了,那就不好尋找了,江河中水流不斷,血跡早已被衝的渺無蹤影,更糟糕的是大河很寬,即使過了河,也不知從何處下手。
五個人決定,每兩個人相隔六米,拍成橫排,沿着垂線過江,這樣就能擴大搜索範圍,儘快行動!
大河寬約二十五六米,幾個人縱身向河對面飛去,數次燕子抄水之後,五人就在河對面落地了,然後開始尋找血跡或是其他遺留的線索。
對面除了蘆葦叢和沙灘,就是一串嘈雜的離開的腳印。
衆人正想沿着腳印追去,卻被“夜玹子”止住了!
現在正直春季,蘆葦很是鮮嫩,可是鮮嫩的蘆葦叢確有燒過的痕跡,還有我們味道,大家都注意到了這一點。
“夜玹子”皺着眉頭說道:“這把火是剛剛纔放的。”
衆人皆點頭,因爲味道很明顯,雖然火不是很大,但是煙氣很重,畢竟蘆葦鮮嫩潮溼。
“夜玹子”接着說道:“說明他們已經戰爭結束了,這是勝利方放的火,而且勝利的不是老大,老大勝了沒必要躲藏我們,對方剛纔已經看見你們兩個人緊跟其後。”“夜玹子”指着司徒蘭蘭和蕭開顏。
“如果剛纔你們兩個人速度快的話,他們會連你一起殺了,可是你們速度太慢,他們沒有等下去的耐心了,一定有其他的原因使得他們不得不離開。”“夜玹子”補充道。
司徒蘭蘭急切地問道:“他們爲什麼放火?”
“放火是爲了引起你們的注意,將你們二人帶入歧途,他們明知你們找不到人,一定會過江,看到剛燒過的蘆葦,你們就確定他們已經過江了,而且會猜測這些留下的腳印是剛剛留下的,而不是其他時刻別人存留的,這樣你們就會沿着腳印尋找下去。”“夜玹子”道。
“你纔是神捕,不做官真是朝廷損失。”木神相道。
“夜玹子”又道:“他們這些人笨就笨在放火燒蘆葦,這些蘆葦鮮嫩不易燃,想要燒這麼多,非常不容易,這說明什麼,燒蘆葦之前,打鬥已經結束了!”
“你說的很對!”司徒蘭蘭心急如焚,“那我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