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這麼說今天的事就是你呂全俊呂副幫主的不對了。”李詩鶴生氣地說道。
“是又如何,我今天一定要宰了你這條龍,帶你的龍頭回陰山。”呂全俊皺着眉頭,齜着牙,李詩鶴突然覺得他沒有一點兒書生氣,反而醜陋無比。
“呂幫主,何必和他們囉嗦,咱們還等着黃金和揚名立萬呢。”其他幾個彪形大漢似乎心急。
“我真的很想幫你,可是我不會武功。” 李詩鶴一臉慚愧的對司徒黑雨說。
“我還以爲是江湖上新出來的武林新秀,原來就是個土包子,給爺讓開。”這時呂全俊又高傲地看向了司徒黑雨,“還不快廢武功!”
“你也是武林中成名多年的人物,希望你不要食言,只要我廢了武功,你就會放了我女兒。”司徒黑雨說道。
呂全俊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司徒蘭蘭說:“爹,不要相信,他算什麼君子!”
這是李詩鶴趁他們交談的時候,悄悄地移到了呂全俊的身後,別人都認爲他不會武功,誰也沒有注意他,甚至似乎都忘了這個人。這時李詩鶴一個釜底抽薪,一掌將呂全俊的長刀打落在地,再來一個極速轉身,將司徒蘭蘭抱離虎口。
這時幾個大漢橫衝直撞地殺了過來,李詩鶴放下司徒蘭蘭,使出了天罡刀法三十六式,來一招“七星連線”,藉着雪的溜滑,一刀滅了七個人,李詩鶴心中暗自高興,不從想自己武功已經這麼高了。
另一邊,司徒黑雨也越戰越勇,雪依舊無休無止地下着,地面上流動着紅色的雪水,路人早已經走盡了。沒走的除了司徒黑雨、司徒蘭蘭和李詩鶴,其他的人都死光了。
“小兄弟,剛纔多虧你機智,出手搭救了我們父女。”司徒黑雨笑着說。
“在下司徒蘭蘭,多謝少俠救命之恩,請問閣下叫什麼?”司徒蘭蘭道。
“李大郎。”李詩鶴也笑着說。
李詩鶴接着說:“剛纔的事情是舉手之勞,你們就不要再掛在心上了,司徒叔叔,蘭兒姑娘,我還有許多事情,咱們就在此別過吧。”說完李詩鶴就轉身要離開。
“李大郎,我們會記得你的。”蘭蘭不顧風雪,說出了心中話。
“我也會永遠記得你們的。”說這句話時,李詩鶴並沒有轉臉,而是頭也不回的走了。不時紅塵少年好,姑娘還是楚楚巧,李詩鶴這樣想着。
北方的冬天很是寒冷,尤其是下着雪的深夜,相信很多人都已經沉沉地進入了夢想。但李詩鶴沒有睡,他正躺在一間客棧一間臥室的一張牀上,他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被,他正在心裡想念着一些事和人,他想起了父母、教他刀法的老師父、楚楚、竇景鵬和龐秋水,最後他想起了在地下室的那些禁止的劍招。
最後他把師父給他的刀譜拿出來看看,藉着微弱的燭光,他將刀譜看了一大半,越覺得刀譜上的刀法包括老師父教的東西,還是稍微平淡。老師父也告訴他,要想學的更妙的刀法,就只能另請高明瞭。他收拾好書又躺了下來,漸漸地睡着了。
他做了幾個夢他也不記得了,在夢中,他夢見自己整日渾渾噩噩,不思進取,到晚年後悔了,後悔自己年輕時沒有精練武功。
之後他又做了一個夢,夢見一個相貌醜陋的女人用易容術把自己易容的非常美,她不停地引誘他,甚至用自己的身體誘惑他,希望他說出在地下室看到的劍招,她怎麼會知道地下室,他也沒有多想。
後來這個女人軟硬兼施,都沒有從他口中得到機要,這時她的一個同夥,是一個長得像女孩子的男人,他說我殺了他的一個朋友,必須用劍譜來抵過,李詩鶴不答應,他便一劍刺了過來,毒辣辣的眼光,毒辣辣的劍光,李詩鶴用刀隔了開,突然那個男人用遁地術向李詩鶴襲來,李師傅略施輕功飛上了一棵大樹。
這時只見易容的女人輕吹一聲口哨,七八條竹青色的圓頭蛇正在樹枝上向李詩鶴遊走,李詩鶴使用了天罡刀法三十六式,將毒蛇全部切的一段段的,被刀切成碎段的蛇塊依然扭曲着。
突然易容的女人摘下了麪皮,李詩鶴被嚇醒了……
天微微亮,李詩鶴收拾好行李,他決定去龍盤山找一個姓單的刀客,老師傅告訴他,此人幾乎刀法世無雙,除了苦智禪師,無量祖師和已逝的常方居士,鮮有敵手。此山雄壯綿延,如龍之盤臥狀,遂世人名之曰龍盤山。
路途遙遠,路經王家店時,恰逢古番教兩支相爭,分別是以穆昌平爲首的革新支和以朱武爲首的守就支,革新支就是攻爲主守爲輔,守舊支就是守爲主攻爲輔。
穆昌平認爲無論運用何種武器,以攻爲主,擊亂對方的招式,使其處於防禦狀態,而對自己構不成重大威脅,趁其防禦漏洞,擊倒對方;而朱武認爲以守爲主纔是上上策,處處防禦,他認爲沒有人的招式是完美的,必有漏洞,趁其出現漏洞時,攻其不備,一招制敵。
兩支爭鬥的如火如荼,李詩鶴看到了楚楚的身影,看到了龐秋水的身影,還看到了很多幫派也參與其中,沒有景鵬的影子。李詩鶴心裡很糾結,到底幫不幫,自己刀法雖然也略有小成,但是還欠火候,於整件事並不會取得太大影響。
朱武與穆昌平越鬥越勇,朱武的一招還魂劍,橫掃過來,頓時風沙滾滾,形成了數十種顏色的光環,穆昌平一個利劍劈了過去,將光暈擊散開來,劍氣直逼朱武,朱武騰身飛了起來,在空中轉了起來,手中的蒼雲劍也順勢旋轉而下,向着穆昌平的頭頂刺了過來,好一招“蒼狗食月”。
只見穆昌平向前急進,自地面迎了上去,當兩把劍劍尖相觸的那一刻,頓時劍光四射,這時龐秋水一個“鬥轉星月”,一劍斜飛出去向穆昌平的膻中穴刺來。
這時楚楚看到了李詩鶴,就招呼一句:“李詩鶴快去救義父。”原來這麼多年過去了,楚楚已經認了穆昌平做了義父,而本身穆昌平又是楚楚的師父,俗話說“師徒如父子”,這義父的身份又是親上加親。
李詩鶴想去搭救穆昌平,但這必與龐秋水爲敵,龐秋水在做他師父的時候,待他也親如父子,正在他遲疑的時候,龐秋水一劍刺中了穆昌平的胸部,穿胸而過,頓時穆昌平口吐鮮血,緩緩地倒了下去。
只聽得楚楚大喊一聲:“義父!”
朱武興奮地大叫一聲:“穆昌平已死,剩下的就是我們清理餘孽的時候了。”
刀光劍影還在繼續,李詩鶴髮現楚楚被幾個人圍起來了,沒有多想,箭一樣的衝了過去,殺退了圍堵的人,地上早已血流成河,天上又突然下起了雨夾雪,似乎想洗淨塵世的污濁。
李詩鶴趁着到處一片忙亂的時候,拉起了楚楚的手向着王家店後面的一座山林跑去,剩下的屠殺他也懶得去管了。
雨雪愈來愈大,楚楚爲了義父的死甚是悲痛,此刻更不願和他一起走,其一,她想留下來報仇;其二,她心中非常埋怨李詩鶴。楚楚幾度想掙脫李詩鶴的手,但李詩鶴心中已定,決不能輕易放開她的手,否則她就會回去送死。
他們越跑越遠,繞過樹林裡的棵棵大樹。突然,一個山洞出現在面前,他們躲了進去,這時李詩鶴放開了楚楚的胳膊,楚楚立即蹲下來哭了,哭了好一會兒,然後站起來,說:“剛纔我叫你去救我的義父,你爲什麼猶豫不決,遲遲不肯出手。”
“那是因爲……”李詩鶴剛要解釋,突然想起龐師父曾經告訴他,不可以在別人面前說認他做過師父,這時李詩鶴就支支吾吾解釋不清了,說:“剛纔,那個人的……那個劍法太快……太快,我想去救,爲時已晚。”
“你撒謊,你以前對我不曾撒過謊,那個掌門人距離義父二十米開外,而你卻只有十四五米。”楚楚接着說:“你分明就是貪生怕死。”
“如果我怕死,又怎麼會冒着刀山劍海去救你呢,我不顧生死,險些被傷,你卻埋怨我。”李詩鶴說道。
楚楚由於師父的死,一時激動過了頭,把所有的錯都怪在了李詩鶴身上,似乎朱武等人都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