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輸。”雷閃指着穆涵說道,快速的吃下止血的丹藥,讓自己冷靜下來。
也就是說這場比賽分不出勝負,不殺了她,她是不會認輸的,而自己又不可能真的殺了她,看來只能想其他的辦法進入元素塔了。
收起所有元素力,說道:“輸沒輸你自己心裡清楚。”然後嗤笑一聲:“真丟人。”
這就是贏不了你,氣也要氣你個半死不活。
雷閃差點沒一口氣背過去,說道:“我那是讓着你,沒認真。”
認真了,不然她不可能這麼狼狽,輕蔑的一笑,然後向臺下走去。
“你給我站住,還沒分出勝負呢,你走下去了,就是棄權,認輸了。”雷閃指着穆涵的後背說道。
空間裡,狼王喚道:“主人。”
“狼王,輸贏有時候並沒有那麼重要,最重要的是你的目的,我好像明白天譴是如何使用了,至於元素塔,有其他辦法可以進入。”穆涵在腦中跟狼王溝通道。
這對狼王來說是很新奇的解答,在它的世界裡輸是死,贏是活,所以它格外在意輸贏,穆涵的話就跟給他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一樣。
穆涵就那樣一步一步的走下臺,看到門口進來的那個人,周身的空氣瞬間就凍結起來。
有那麼一個你恨到骨子裡的人,就算他遮擋的嚴嚴實實,你還是一眼能夠認出來,因爲她給你的恐懼,你記得太過清楚。
劍無邪的鬥氣出現的那一刻,她不自覺的就感覺到了,曾經那一掌拍死她的鬥氣,身體自己就能夠感覺到危險。
不過穆涵本人不覺得危險,她不覺得現在的劍無邪能夠打贏她,只是深入骨髓的記住了那種鬥氣的存在。
冷漠的看向那個人,殺意不自覺的從穆涵的周圍散發出來,那日的事情,又浮現在了腦中,那種殺意就更濃了。
周圍的風都進入了穆涵的掌控之中,衆人只感覺風之中都溢滿了讓人毛骨悚然的殺意,都不自覺的看向了穆涵。
雷閃瞬間緊繃起來,好恐怖的殺意。
殺意起的那一刻,體內的黑元素,自覺地就填滿了奇經八脈,更加重了那種殺氣,穆涵根本沒注意這種變化。
“好,好恐怖。”人羣之中,有人幾分顫抖的說道。
風驟燃變成了一把把鋒利風刃,向着一個方向而去。
劍無邪能夠感覺到那種殺意,衝着他而來的殺意,讓他手腳都冰涼起來。
怔愣的看着那高處的女子,她美的讓人暈眩,一點都不像是擁有這種殺意的人,可她眼神都冷的讓人心底發寒。
看着風刃衝着他而來,他都沒來得及躲開。
“無邪。”劍舞郎驚道,從那種恐怖的殺氣之中反應過來。
劍無邪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疼痛,只感覺到全身一涼。
帷帽和披風寸寸碎裂,露出了裡面包裹的人。
雖然感覺是他,可總還是要確定一下是不是 的,不能殺錯人,不是嗎?
是這張臉,不過好像胖了,說道:“給你最後的遺言時間,是我最後的慈悲。”
就如那句能爲我劍無邪死,是你的榮幸一樣,充滿了賞賜和冷漠。
她還記得他?不,應該說想殺了他?
“我懷孕了。”劍無邪平靜的四個字,卻是讓衆人都從森冷的殺氣之中回過神來,這
,這突然是怎麼了?
穆涵卻依舊是冷漠的看向劍無邪,看來這便是遺言了,操控起風刃,向劍無邪而去。
殺一個人太過容易,她想要的是折磨一個人,他這種人,應該先將衣服去掉再殺。
雷遠一驚,快速的在劍無邪身邊張開一道雷網,將所有風刃都阻擋開來,生氣的看向穆涵,問道:“你在做什麼?”
不悅的蹙眉,雷遠湊什麼熱鬧?在風元素之中加入了火、雷元素,風刃都起了紅色的火焰,還有白色的閃電在閃耀着,看着就格外讓人恐怖。
這三種元素是絕對進攻的元素,無論哪種都是破壞力極大的攻擊屬性元素,這中結合看着就破讓人恐懼。
雷遠的雷網在一點點的被劃破。
雷閃快速的加註了一層雷網,其他的四位長老,也發動元素力,將刀刃給揮開。
他們是天級的,就算這種組合,天極的元素力還是可以靠一種元素力,防禦住的。
顧清已經急急忙忙來到擂臺上了,伸手拉住了穆涵的胳膊,怒道:“你瘋了?他懷孕了。”
“他侮辱我,殺我的時候,也沒有管我是什麼處境。”穆涵語氣平靜的說道。
然後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有生爲魔教教主的爹,受衆人排擠,不如重新投個好胎。”
前半句對劍無邪沒什麼殺傷力,可後面一句,卻是直直刺入心窩子的,無法言喻的疼,伸手捂住自己的肚子。
顧清有些不可思議的鬆開穆涵的胳膊,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殺,殺你?這怎麼可能?那,那孩子是你的啊,而且他是院長夫郎的另外一個兒子,以後和你成親,魔教都會解散的。”
這倒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他是雷遠的兒子?那麼說來雷遠找自己,就是爲這事,把顧清接來這裡,都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了。
她的孩子?
這個就更爲好笑了,劍無邪強迫她發生那種事情,誰知道還強迫過多少女子?究竟是誰的孩子,想必她自己都不清楚。
只不過是從強迫的女子之中,選擇一個最好的嫁了,而她很不幸的發展成那個最好的。
她若是那個沒有元素力的穆府棄女,他會找長輩來商量成親的事情?恐怕就是當初那樣的一掌拍死了。
皇甫風在臺下滿是不可思議的看着穆涵,那個男人怎麼可能懷了穆涵的孩子?不可能!看穆涵的樣子,根本不喜歡他,甚至是想殺了他的。
“爹,你還真是。”穆涵有些苦惱的扶額,然後反問道:“任何一個破爛貨大着個肚子說是我的孩子,你就相信那是我的孩子?給我張羅着成親?”
顧清被問的愣在了當場,不知道怎麼回答穆涵,也從未想過穆涵會這般的口下不留情。
破爛貨,三個字深深的印在了劍無邪的心中,今日所受的侮辱,可算是讓他銘記於心了。
“穆涵,你什麼意思?我不許你這樣當着衆人的面,侮辱我兒子!”劍舞郎起的整個人都在顫抖,眼眶都微微泛紅。
“說了個事實,便是侮辱嗎?”穆涵冷漠的看向劍舞郎問道,然後看向劍無邪,說道:“你沒有跟你爹說清楚,你做的事情?”
劍無邪臉色有些蒼白,聲音有幾分薄弱的說道:“我不是。”
一步一步走進劍無邪,直視着劍無邪的眼睛,她每走一步,就好像踩在了衆
人的心上,心跳都跟着她的腳步而跳。
事情的發展遠超衆人預料,讓人都不知道給個什麼反應好,都呆呆的站在了原地。
顧清急急忙忙的跟上穆涵的步伐,伸手拉住穆涵的胳膊,說道:“你說話注意點。”
劍無邪平靜的看着穆涵,然而心中就不是那般平靜,隨着穆涵的走近,他想後退。
在離劍無邪兩米遠的地方,她停下了,嘲諷的看着劍無邪,反問道:“不是什麼?”
無數道的目光,讓他想找個地縫鑽起來,可他不能,說道:“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
這對於他來說,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一向高高在上的魔教教主劍無邪,怎麼可能認錯。
劍舞郎看向劍無邪,滿是不可思議的問道:“無邪。”
道歉?穆涵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這是她今年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
“你做的事情,是道歉,就可以原諒的嗎?”穆涵看向劍無邪反問道。
“既然那麼恨,一下殺了多不解氣,慢慢折磨不好嘛?”劍無邪看向穆涵反問道。
她的眸中始終都帶着淡淡的嘲諷,刺痛着劍無邪的眼睛。
“我不想和你有太多瓜葛,而且我沒魔教教主的狠毒心腸,喜歡折磨人。”穆涵看向劍無邪冷漠說道。
“這恐怕很難。”劍無邪說着伸手摸向自己的肚子,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這個生命,讓她們今生都要牽扯不清了。
穆涵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了,冷漠道:“收起你惺惺作態的謊言吧,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的 後果。”
然後直視向劍無邪,帶着質問道:“你想把你的罪,推到我身上,讓我幫你贖嗎?不覺得這太過荒唐?”
他的罪?苦笑一下,不在言語。
既然該說的都說清楚了,那麼就可以做個了結了,周圍元素力的波動,讓人瞬間緊繃神經。
“穆涵,我不管你們之間是怎麼回事,可你讓他懷孕,現在卻要殺了他,不覺得太過殘忍了嗎?”雷閃看向穆涵說道,是帶了十足十的怒氣,可不比剛剛的被激怒。
“我讓他懷孕?”穆涵反問道,嘴角總是帶了那抹嘲諷,看向劍無邪說道:“你最好還是跟你家人解釋清楚吧,我可不想受這個冤枉。”
殺是不可能了,那麼在留下去,也不過是讓人看笑話,伸手拉起顧清的胳膊,向外而去。
劍舞郎伸手拉住了劍無邪的胳膊,眉頭緊皺道:“無邪,到底是怎麼回事?”
劍無邪眼睛失神的看着穆涵拉顧清離開的背影,有這樣一個爹是孩子的不辛,破爛貨,自作自受,她的話狠狠的刺入心中。
“無邪,無邪,你怎麼了?”劍舞郎緊張的伸手拉住了劍無邪問道。
肚子疼,劍無邪伸手捂住了肚子,痛苦的蹙眉,有些無力的閉上眼睛。
她能夠聽到背後那慌亂的聲音,她知道應該是劍無邪出事了,可她未回頭,也爲搭理,她不想和他有太多的牽扯不清。
顧清轉頭看向劍無邪暈倒了,兩日相處,讓他覺得劍無邪本性還是不壞的,應該是和穆涵有什麼誤會了,說道:“小涵,他暈倒了。”
誰知道他是不是假裝暈倒,然後和她有更多的牽扯不清呢?
所以她選擇了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拉着顧 清離開了這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