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家的人自然是沒人敢惹,當然首先你要讓別人知道你是端木家的人,然而這裡沒人知道,因爲端木家家規嚴格,男子不許出門。
而端木博偷偷出來,也是穿女裝,戴面具,所以根本沒人識出他的身份。
衆人都開始指指點點的,議論起來,議論的話題自然是妖術,還有困着女子的究竟是什麼。
端木博面色一沉,帶了一種世家公子的威嚴,說道:“愚蠢!還妖術?這是陣法!”
男子似乎找到救命稻草,跪下來,說道:“公子,救我。”
男子身上帶着血跡,一身布衣,看起來挺慘的,端木博一向單純,也有憐憫之心,這出手,自然是有救人的意思。
女子怒道:“你最好別管閒事!我可是程大,這整條街都是我程大的!”
一看就是不學無術的德行,這麼妖嬈嫵媚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都浪費了,一臉麻子,在加上這尖酸的嘴臉,第一眼就讓人沒好感。
端木博更爲氣氛了,最討厭這種仗勢欺人的人了,而且程大他還聽身邊採買的小侍說過,出了名的潑皮,家裡就是放高利貸,一家都沒個好人。
而且自己的小侍要不是亮出端木家的身份,恐怕也被糟蹋了!想到這件事情就更爲憤怒了,怒道:“你就是程大!”
“呦,美人還聽過我程大?”程大得意的說道,滿是猥瑣的說道:“不如你就跟我走吧,你們兩個一起來,我們今晚就……”
話還未說完,便捂着自己的喉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表情痛苦之極,整個人倒地抽搐起來,與此同時,陣法也破了。
端木博驚呆了,也瞬間明白,能做這種事情的也只有穆涵了,畢竟他的陣法又不弱,轉眼解開他陣法的人,除了穆涵還能有誰?
穆涵打開簾子,走了出來,一舉一動都勾着人的視線,那美貌足以讓人移不開視線,關鍵是眉間一朵血蓮花,更是讓人震驚。
“誰給你的膽子?敢對我的夫郎出言不遜?”穆涵冷冷的反問道,然後站在了端木博身邊。
端木博伸手拉住了穆涵的手,說道:“妻主,我之前就聽小侍說過她!要不是我的小侍無事,又礙於家中管教嚴,我早暴打她了。”
確實一個未嫁的世家公子和這種人扯上關係,那對名聲很不好的。
“就你這瘦瘦弱弱的樣子,還暴打人?”穆涵有些好笑的問道,說着還伸手捏了一下端木博的纖腰。
這端木博的腰,完完全全是可以和她媲美的,所以他才能裝扮女裝啊,只是在胸前塞些棉花,真的比一般女子都身材好。
“妻主。”端木博嚇了一跳,捂着自己微微有點疼的腰,臉迅速漲紅,看看四周,窘迫道:“這麼多人呢?妻主怎麼可以這樣?”
穆涵被逗笑,梨渦淺笑,最是迷人,看向那地上痛苦掙扎的人,這人以後都會成爲植物人的,也省的她出來欺壓百姓,禍害男子了。
“走吧,爲一個地痞影響心情,你的飲料還沒喝完呢。”穆涵拉着端木博向裡面走去。
端木博轉頭看了地上那一動不動的人,問道:“妻主,你把她怎麼了?她不會死了吧?”
“當然不會,不過是不能動彈了而已。”穆涵回答道。
端木博點頭,雖然這人很可惡,可以不至於將人殺了,然而他就沒想
過癱瘓,還不如死呢,意識清晰,卻絲毫無法動彈,那真的是生不如死。
兩人重新進入包廂,喝飲料,吃甜品。
而外面已經議論紛紛起來,衆人都表示解氣,免不了的還是要議論穆涵一番,程大就躺在那,無人管。
而那名男子也是驚呆了,沒想到竟然是名震天下的血蓮,而那名公子便是端木博了吧?也不知他們會不會收留自己。
樓下一中年女子,帶着程大離開了,並沒有吵嚷,她便是程大的孃親,程山,因爲知道事情來龍去脈,所以根本沒敢聲張。
端木博吃糕點就吃的飽了,摸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說道:“妻主,我好飽,我們去走走吧。”
“恩,走吧。”穆涵站起身來說道,很自然的伸手摟在了端木博的腰上,惹的端木博一陣臉紅,和閃躲,她自然是笑嘻嘻的。
兩人說說笑笑的出了甜品店,而那名男子依舊跪倒在地,看到兩人出來,便先磕頭,說道:“謝端木公子,血蓮尊上救命之恩。”
端木博心情頗好,臉上也就帶了親和力很強的笑容,說道:“你起來吧,我們也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對於端木公子來說是舉手之勞,可對我來說卻是救命之恩,我願終身爲奴,只求端木公子可以給我些銀兩,讓我安葬家父,之後便聽從端木公子差使。”男子磕頭說道,一片真誠。
“啊?你爹怎麼了?你娘呢?”端木博驚訝的問道。
“奴喚小玉,本是城西王家的兒子,不過從小就和爹爹被逐出家門,爹爹病重去世,無奈,便只能賣身葬父,不料遇上程大這種潑皮,幸得端木公子伸出援手。”小玉回答道。
這個世界上,年老色衰的男子被逐出家門是一件極其常見的事情,要是生的兒子,就是連兒子也會一併逐出的,畢竟並不是所有的女子,都有本事養得起好幾房的男人。
“真可憐。”端木博說道,伸手摸摸自己的袖子,拿出一錠銀子,問道:“這個夠不夠?”
“夠了,謝端木公子大恩大德。”小玉激動的說道。
端木博將銀子給了小玉,說道:“你起來吧,別叫我端木公子,要叫血蓮夫郎,或穆涵夫郎。”
“是。”小玉說道,然後磕頭說道:“帶安葬爹爹之後,便會去端木府爲奴。”
“不必,你自己好好過活吧,我也不缺奴才。”端木博說道。
“還請血蓮夫郎收留。”小玉說道,然後又磕頭。
想想一個男子着實不易,端木博生了憐憫的心思,說道:“那好吧。”
穆涵對這件事情並沒什麼興趣,其實她對這種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事情,並不熱衷,她絕非正義感強烈的人。
若不是那人對她夫郎口出污穢,她也不會動手,如今見端木博處理的差不多,便拉着端木博的手離開了。
兩人管了成衣店,又買了些衣服,還去了首飾店,買了不少的首飾。
端木博拉着她進脂粉鋪,穆涵微微挑眉,看着這一張素淨的臉,端木博可不像那些男子擦脂抹粉的娘娘腔啊,問道:“你要買胭脂?”
“恩,聽弟弟說最近出了眼線筆和睫毛膏,還有口紅,你沒見昨日我弟弟臉上的妝容嗎?真的很好看。”男子說道。
說實話,沒注意,不過如今一聽這熟悉的名稱,穆
涵知道此事必定是皇甫風的傑作了,她是怎麼製作出這些東西的呢?
“好看嘛?我覺得博兒這般乾乾淨淨的就很好看,多了那些反倒是畫蛇添足了。”穆涵笑着說道。
她確實有點接受不了男子化妝啊,畢竟她的觀念之中,化妝一向都是女子纔會做的事情啊,不過她這張臉,就不需要了。
“是嘛?我也就想着試試,不過妻主說不好看,那就算了。”端木博微笑說道,然後笑道:“其實也最近很流行女子化妝的,妻主,你不試試嗎?”
穆涵揚起一抹魅惑人心的笑意,看向端木 博,微微一挑眉,拋了個媚眼,問道:“你家妻主需要嗎?”
瞬間就被電到了,整個人都失神了片刻,恍然回神,穆涵已經走開了兩步,連忙紅着臉追山去,拉住穆涵的手,說道:“妻主,真狡猾。”
看着紅透臉的端木博,穆涵的笑意更濃。
大家都知道這是很恩愛的一對,而大家對於端木博的羨慕成倍增長,對於穆涵那梨渦淺笑的樣子,也是無比沉迷。
兩人下午時分,才攜手回到了端木家,管家上前來,笑道:“血蓮尊上,血蓮夫郎,光夫郎找兩位許久了,說是等兩位回來,可以去花園,大家在賞花喝茶呢。”
“知道了。”端木博笑道,然後拉着穆涵向裡面走去。
花園之中花團錦簇,一派繁榮景象,時不時的還會傳來笑聲,而地上全部都是鵝卵石。
下午的時候,已經沒那麼熱了,這些鵝卵石並不燙腳,而是感覺很暖和,有一定的按摩作用。
“你們兩個吃完飯便不見了,都去哪裡了?”端木陽上前說來,二十歲的姑娘,卻像是十六七的姑娘一樣活潑開朗,當然脾氣也很火爆。
端木博笑着說道:“姐姐,我們就是去街上逛逛,大家在玩什麼?”
“投壺呢,看誰投的準。”端木博笑着說道,看向穆涵說道:“小涵,我們來比試比試?”
投壺,她還是聽過的,就是將箭投入一個準備好的瓶子裡面,並不是多難的遊戲,微笑點頭,說道:“好啊,輸贏之後,如何?”
“輸了的人,女子要當衆跳舞,男子嘛,就隨便表演一個才藝就好。”端木陽興致勃勃的說道,已經去拿箭了。
端木博在穆涵耳邊小聲說道:“我姐姐投壺十分厲害的,她啊,最喜歡捉弄人了,端木堂姐,就輸了,被逼跳舞,可把大家笑壞了。”
她不認爲她會輸,畢竟她會風元素,笑着說道:“放心吧。”
對於唱歌她不精通,可跳舞還是專門學過的,畢竟這是社交場合的必備技能嘛,更何況,她根本不會輸。
站到了端木陽身邊。
小侍已經將一切準備好了,遞上了一支箭給穆涵。
猛然間想到了什麼,說道:“這是投壺,不許用元素力!”
“啊?”穆涵一愣。
“喂!元素力是在戰鬥之中使用的,又不是在遊戲之中使用的,當然不能使用了。”端木陽一臉理應如此的表情說道。
穆涵將箭交到了侍從手中,說道:“那我不玩了。”
說着便打算去席位那,找端木博。
端木家的人都在這花園之中坐着呢,其實還是按照身份排的位置,而她和端木博雖然不在,可還是預留了位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