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司千凌不招惹旁人,卻有人見不得他好。
坐在下面的那些人見八王女如此寵愛他,心裡早就冒酸水了。
“臣子素問八王君極其受寵,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八王君傾城絕色,想來也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知我等可有福氣一觀?”
殿內站着的男子一頭烏髮高高束起,精緻的面龐上唯一不和諧的就是上挑的眉毛和眼尾,顯得過於凌厲。
司千凌並不認識他,但觀他氣度與穿着,身世應該不差。
世人皆知司千凌被藏在後院,至於過得好不好,多數人並不知曉。
那張氏再如何也不會故意在外面敗壞自己的名聲,即便不喜這個嫡長子,也不會在外人面前詆譭他。
可做過的事情總會留下痕跡,從司千凌嫁給蘇柒若那一刻起,有心人該查探的早就查探清楚了。
眼前這男子家世不俗,又敢當衆挑釁,無非就是兩個原因。
一是他家族戰隊蘇柒若的對立面,故意打司千凌的臉來讓蘇柒若丟人。
二就是他心儀於蘇柒若,打司千凌的臉讓司千凌下不來臺,用以告訴世人,誰才配得上做八王君。
司千凌想,那男子看自己的眼神如此不善,嫉妒和鄙夷交加,當是第二種情形無疑了。
蘇柒若的臉忽的冷了下來,還用不着她開口,就有人先出了聲。
只聽得明王世女輕笑一聲,手中的貢桔往上拋了拋,將衆人的目光從司千凌身上收走後,纔出聲道:“欒公子莫不是得了失心瘋?”
“你……”
欒易鑫氣得俊臉通紅,這蘇瑾萱可真是討厭,哪兒哪兒都有她。
若不是她和蘇瑾瀾整日裡跟在蘇柒若身邊,他說不定早就嫁進八王府了。
“我什麼我?”
蘇瑾萱不屑地撇撇嘴,嗤道,
“你們上臺獻藝是爲了什麼自己心裡清楚,就不必本世女明說了。我八姐夫如今是八王君,他既不必藉着獻藝的由頭相看人家,也不必討好誰,你憑什麼一張嘴就要觀他琴棋書畫?”
欒易鑫再跋扈也只是個男子,被蘇瑾萱這個混不吝的當衆點出心思,瞬間氣得紅了眼睛。
他只是不服氣,一個不受寵又一無是處的人憑什麼做八王君?又憑什麼那麼得她的寵愛?
自己連與她好好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明明少時他落水她還曾救過他。
難道他們之間不應該是話本子裡寫的那種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嗎?
明明……明明他喜歡了她那麼多年。
蘇瑾萱一句話可謂是得罪了不少人,有些事情大家雖心照不宣,可當衆被人點出來,那就是明晃晃地打臉了。
“明王世女這話說的就有些過了,欒公子也沒說什麼,只是仰慕八王君的才華,您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正是,我等以往在宴會上也不曾見過八王君,如今想結交一二,莫不是明王世女覺得我們不配?”
“欒公子也是見八王君美貌無雙,想讓我等一飽眼福,明王世女又何必把話說的那般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