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司家人說話的機會,司千凌直接道:“本君今日回來是要帶走我父親就給我的嫁妝,還有劉爹爹。”
不論蘇柒若今日會不會過來幫他,他都要帶走劉爹爹和嫁妝。
即便她來不了,有管家在,想來也能震懾司禮燕几分。
司禮燕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腫着臉的張氏和他的兒女就齊齊跳了起來。
“不行。”
看張氏那一臉要吃人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爲司千凌要的是他的嫁妝。
過去張氏那張醜陋的臉司千凌一見就怕,如今坐在首位,再看張氏的模樣兒,他只覺得難看,再無懼怕。
果然,一切的底氣都是身份地位給的。
以往司千凌年少寄人籬下,需要仰仗張氏的鼻息生存,不得不委曲求全。
現在他身居高位,張氏再也奈何他不得,他便沒什麼可在意的了。
“我父親留下的嫁妝與你們何干?”
司千凌看着眼前這三個跳樑小醜,被欺辱多年的惡氣總得想個法子撒出去。
“司家養你這麼大,又爲你許了這麼一門好親事,你該不會是打算做個白眼狼吧?”
張氏含糊不清地吼道,聽完他的話,司千凌忽然就笑了。
笑得很大聲。
“哈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你們養我長大?讓我用父親的嫁妝來償還這養育之恩?這親事是你們給我找的?”
司千凌被氣笑了。
這世上怎麼會有人無恥到這種地步?
“要是整日吃餿飯喝涼水也算養育,你們當真居功甚偉。可我父親嫁妝百餘臺,數十商鋪握在你們手裡,多少餿飯涼水也夠花用了吧!”
司千凌猛的一拍桌子,怒聲道,
“至於這樁親事,本君倒是不知,本君父親與先君後的情意以及先帝的恩典什麼時候成了你們的功勞?”
他今日索性已經仗勢一回,倒不如仗個徹底。
“你……你怎麼知道?”
司禮燕一直瞞着這事兒,其實司千凌生父王氏與先君後定下親事也不過是嘴上說說,並未當真。
但這功勞卻的確是王家的,他們用戰功換了司千凌的一門親事,也是王家在王氏死後爲司千凌做的最後一件事。
正是有這婚事吊着,司千凌才能活到現在,不然司禮燕早就由着張氏將他折磨死了。
司禮燕自己都不喜歡這個兒子,自然也沒想過他入了八王府會受寵,所以一直沒怎麼管過他的事情,只說過讓張氏悠着點,別把人弄死了。
若知道八王女的喜好這般奇特,她說什麼也不會那麼對他,司府並不缺他一口飯吃。
“本君知與不知又能如何?你司家再想一手遮天,也遮不到皇家去。”
這事兒還是劉爹爹告訴他的,至於劉爹爹從何處得知,司千凌還真沒問過。
“這一切都是誤會,小凌,母親從未想過苛待你,你父親留給你的嫁妝府中上下也沒人動過,你若要帶去八王府,母親這便命人去替你清點。”
司禮燕到底還是要臉面的,不想真的徹底和司千凌撕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