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紅樓可是京城裡有名的妓院,更不是普通人來才能消費的起的地方,所以說除是有錢人來消費的妓院,另一邊也是想說話淡事的人愛來的地方,這裡的優雅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可以比擬的。
羅剎定的最豪華的雅間,白梅被引到雅間時,屋裡並沒有羅剎的身影,只有坐在桌邊,笑意看着她的宜少令。
白梅眼裡閃過一抹溫柔,面上一片冷色,“喲我的不是羅公子嗎?怎麼宜公子在這裡呢?”
不過人並沒有走,反而走到宜少令的面前坐下,拿起一杯在桌上早就倒好的酒喝仰頭一口喝盡,宜少令也不說話,起身又給她滿上。
白梅趁機抓住他的手,細細的揣磨着,一手抓起酒又一口喝盡,接着喝完了一壺酒,她一扯將宜少令帶進自己的懷裡。
“你如今是真的後悔了?”見懷裡的人不語,白梅不無得意的揚起下巴,“只是如今你知道錯了,我這邊卻、、不過你放心,我定不會委屈了你,待我娶了皇子進門,定會以平妻之禮迎你進門。”
“這豈不是讓皇上怪罪你嗎?”等待中,良久宜少令才淡淡出聲。
被這樣關心,白梅更興奮了,“你放心,那雖是皇子,卻是宮中最不受寵的一個,我娶他也不過是爲了他的身份罷了,他若是敢欺負你,我定不會饒他。”
一直以來,說起來白梅心裡對宜少令那還真不是一般的感情,小的時候,一次宮中舉行的宴會中,白梅就見到了宜少令,那時候宜少令的母親還沒有犯罪,只不過等到了到了年歲要成親時,白梅再想娶宜少令時,宜少令的母親被人誣陷受了罪,直到多年後,她再遇到了時,就是在江南,多年來在外面風花雪悅一直沒有娶,她等的不就是他嗎?
所以說起來,別看白梅又壞又風流,可卻也有着那一片癡心。
宜少令眼裡閃過愧疚,“不值得。”
他也是個壞男人,爲了另一個女人,她做這些跟本不值得,讓他心裡怎麼會不愧疚呢,只是他又不得不這麼做。
白梅已經深深的陷入到這種歡喜當中,多年來的宿願終於得以實現,怎麼能不讓人心動,更讓人情動,許是酒力上來了,白梅竟覺得渾身熾熱,不由得抱着宜少令往牀上去。
宜少令脣一緊,兩隻手深深的扣進肉裡,身子觸到牀的那一刻,宜少令任命的閉上眼睛,不過顯然出乎他的意外,身後的白梅並沒有進行下一步的動作,而是身子一沉,直接倒到了牀上。
“白將軍?”宜少令輕輕喚了一聲,沒有聽到聲音,才推開壓在身上的人,坐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想到羅剎交給他的酒,難不成是那酒?宜少令心下一動,卻也暗暗的鬆了口氣,將人放到牀上,聽到有人叩門,才下牀走了過去。
門打開之後,正是羅剎,他儘自走了進來,看到牀上像死豬一樣的白梅,眼裡閃過譏諷,“我給她喝的是醉生夢死,雖在醒夢中,卻以爲是與心愛的之人形了男女之好,明早她醒來之時,便會有人闖進來,到時白梅想必一定會兒知道是你設計了她,所以你一定要第一時間趁着人亂離開,不然出了什麼事,我真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我到是不怕,既然做了決定,就沒有怕過,到是你,我怕白梅會報復你家,只是這一次又牽連到了你,我心裡很過意不去,可不求你,我實在求不到旁人。”
羅剎瞳光微動,“你也知道我這樣做並不是全爲了你。”
宜少令淡淡一笑,“我知道,可如今你一直無法自拔,也是我牽扯住了你。”
兩人再誰也沒有多說一句話,坐了半宿,天要亮了,羅剎才離開,宜少令走到牀邊扯開衣袍,看着一臉睡意的白梅,垂下眸躺到牀上。
眼上卻沒有一點睡意,睜着眼睛,等着天亮的到來,這一次,讓白府陷入這樣的境地,即使白梅不追究,白府也不會放過自己的。
不過他已經決定犧牲自己了,不管怎麼樣,她身邊有那麼多的人在,即使有一天自己不在了,那也放心了。
這一晚,卻也是花遲睡的最安妥的一晚,直到被藍田衝進來推醒,她才猛的坐起來,“出了什麼事?”
藍田這樣衝動還是頭一次,花遲知道定是出事了。
“主子,現在外面都在傳白府的白將軍在酸紅樓摟着人睡,已有好多人都趕着進去看熱鬧了,商公子那邊傳來消息,說主子若不去,一定會兒出人命的。”
花遲愣半響,待反應過來後,馬上動手穿衣服,腦子也亂了,難不成是朱華那傢伙履行諾言了?謊亂中花遲已穿妥了衣服往外走,福伯在外面備好了馬車,一行人就沖沖忙忙的往醉紅樓而去。
到了醉紅樓時,外面已圍了一羣的人,站在角落裡面的朱華扯扯商算子,一邊指着花遲的身影,“看啊,那女人來的還真快。”
商算子冷掃一眼,收回目光。
說起來醉紅樓外面還是頭一次大早上圍這麼多的人,花遲擠開人羣,不過門口攔着人,跟本不讓進,福伯過去打點,遠遠的,花遲看給了好幾張的銀票,才放她們進去。
直到她們進去半響,商算子和朱華纔打點之後走了進去,要看熱鬧自然得在近點才能看的清楚,這一來進來看熱鬧的可全是富人。
緊接着,終於白府的馬車來,下來的人正是白府的當家人白夫人,一臉的肅然看的出來很生氣,在下人的攙扶下往妓院走,妓院門口的人哪裡敢攔着再收銀兩,嚇的忙退到兩邊。
“還不在前面帶路。”
白夫人一出聲,就震得四周靜的連呼吸都能聽到,那渾身散發出來的迫力,無形中帶着一股壓力,讓人不得不臣服。
妓院的老鴇被家丁提着衣領往摔到地上,此時哪裡還敢多說,連滾帶爬的前面帶路,也難怪白夫人如此的憤怒,事關白家的未來,此時事關重大,今日若不當衆人面把事情弄個明白,到時豈不是欺君之罪,皇上就更有權利治白府的罪了,那家白府的錢財豈不是輕易的落入皇家了?
白夫人一路怒氣衝衝的進了後院,看到老鴇在門前停下,一把踢開門房,看到牀上的景象,白夫人額上青筋乍起,待看到牀上的男子後,眼裡閃過殺意。
原本她是相信自己的女兒是不可能這樣做的,卻沒有想到女兒的膽子真的這麼大,不,一定不是這樣的,定是眼前的這個姓宜的設下的圈套。
看着牀上女兒的慌亂,一旁男子冷靜自如穿衣服的樣子,白夫人心裡全明白了,可恨自己的女兒竟然又在這個男人身上摔了一跤。
這時白梅早從慌亂中回過神來,一把扯住宜少令,“你爲什麼要這麼做?爲什麼?我到底哪裡對你不好,你竟然這樣對付我?”
宜少令垂下頭,在所有人的側目中,“你忘記了昨晚的誓言了嗎?”
一句話,任白梅再怎麼狡辯也沒有用了。
事情發展成這樣,白夫人一句話沒說的轉身離開,勝負已出,任自己在衆人面前打罵女兒,只不過會更丟人罷了。
白梅見了,頹敗的坐回牀上,“母親、、、竟也放棄了我嗎?”
失望與打擊之後,白梅將所有的恨意都瞪到了宜少令的身上,“你這個狠心的男人,今日我便殺了你。”
外面的人等着看熱鬧,哪裡料到當着一堆人的面,白梅就動了殺意,更是不待衆人反應,幾個大步竄到桌旁,拿過昨晚自己來時配在腰間的劍。
在她抽出劍的一瞬間,花遲終於從門打開的那一刻驚愕中回過神來,此時腦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不能讓宜少令受傷。
她欠他的太多了。
在衆人的驚呼中,花遲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衝開人羣擋在了宜少令的身前,直到劍進入身體的那一刻,她才展開笑顏露出一抹笑,終於彌補了一些。
宜少令一臉的慘白,像失了魂一樣,卻本能的接住懷裡的身子,“怎、、、怎麼會這樣?”
所有的人都沒有料到會這樣,白梅也沒有料到,不過她卻是知道花遲如今是皇上最寵的人,手一頓,手裡的劍也落聲掉到地上。
靜過的瞬間,人羣又炸開,接二連三的有身影衝了進來,朱華守當其中,藍力福伯更是直接帶着暗衛將白梅按到了地上。
商算子和羅剎最後一個走了進來。
“死女人,你不能死啊?”朱華一把推開宜少令,將花遲摟進懷裡。
宜少令此時已進入了呆傻的狀態,被一推顛坐到地上,竟就那樣坐着,也沒有反應,羅剎看了不由得蹙眉看向朱華,不過看到他臉上的淚時,終是忍着沒有開口。
“你、、、你死了我也不會死,終、、終於讓我抓到你了”花遲看到朱華,恨意的咬牙,只不過胸口的疼痛讓她有心無力,用盡全身的力氣說出來的話竟也低弱的讓人勉強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