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剎回到院子後,不想迎接他的卻是花遲的冷臉。
“你知不知道此時長公主正派人四處尋我們?你要是暴露了行蹤,我們這些人的安全怎麼辦?”
當着衆人的面被訓,羅剎只看了她一眼,轉身進怒氣衝衝的進了屋。
“這是什麼態度嘛。”花遲對着他的背影喊,可是人家跟本沒理她。
宜少令勸道,“我聽他說是出去打探消息的,我現在去問問。”
龍華也過來勸花遲,“他也是好意,你又何必這樣不給他留情面,大家不還都是在關心你嗎?”
花遲搖了搖頭,她不也是關心大家怕大家出事嗎?
哪知那邊屋裡朱華衝了出來,指着龍華的臉喝道,“你是哪根蔥,用你在這裡裝好人,假好心,指不定心裡正高興着呢,我們這些人被罵了,就你一個人能得到花花的心了,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想什麼呢。”
龍華愣了半響,見花遲要衝上去,拉住她,一邊淡淡的對朱華道,“你誤會了。”
朱華妖叨的靠在門上,“誤會?行了,我什麼樣的人沒有看到過,就看不習慣你這樣假好心的模樣,呸。”
別說,就他那副嬌媚的模樣,呸人時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風情,不過花遲可沒有心情享受這些,怒吼道,“是我說的,有氣你衝我來,對着華華使什麼勁,是不是看他好欺負才敢對着她使勁是不是?我告訴你,我忍你好久了,不說不代表着怕你。”
朱華臉色一沉,“喲,這就急上了,剛剛你說羅剎時,他在旁邊幫嗆你不在意,怎麼就行他幫嗆,不行我幫着羅剎了?現在你知道心裡不舒服了是不是?忍我好久了?我告訴你,我還忍你好久了呢,今日咱們就好好說道說道。”
花遲撇開龍華扯着自己的手,“是嗎?我又沒有讓你忍,是你自己賴皮賴臉的跟着來的吧?如今到一副旁人求着你的模樣,你以爲這是什麼地方?還是你的妓院?這可不是你的地方,要裝大爺還是回你自己的地方裝去,我們這裡最不缺的便是爺。”
花遲把話說的這麼狠這麼重,讓院內的人臉色不由得一變,龍華扯着花遲,一邊看着已沒有血色的朱華,“妻主,你明明心裡不是這麼想的,爲何要這麼說呢?快和朱公子解釋啊。”
“我就是這麼想的,我也早就想這麼說了,我本就不欠他什麼,當初不過是收留我一次,如今我收留他到現在也算是還回來了,想當初他還帶着人當着衆人的面羞辱我,去搞破壞,這樣的男人小氣着呢,如今難不成他說好便好,那我又算什麼?”
朱華才尋回自己的聲音,正色道,“說的好,你欠我的是還完了,我也不該在這裡死皮賴臉的呆着,你說的對,當初我心眼壞,找人去壞你,好,從今以後咱們河水不犯井水,你是你,我是我,誰也不認識誰。”
他之前也不過是看着羅剎關心之舉被當成了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心裡氣不過,而且在看到龍華總是一副好人的臉皮,心下更是嫉妒,這才衝了出來,卻不想竟然聽到這些。
心不痛是不可能的,卻也讓他重新醒悟過來,或許真的是他錯了,感情並不是他賴在這裡就會有的,他想的真是太天真了。
宜少令出來的時候,便看到局面已經無法挽回了,看着花遲,難得一副哀怨的神情。
花遲此時一冷靜下來,也有些心虛,如今火發完了,才發覺她剛剛說的那些話有多傷人,其實她心裡也並不是那麼怪朱華,這個男人雖然嘴毒了點,可是在她這種時候,卻還是一點也不顧及自己的安全跟着她,她也明白他是刀子嘴豆腐心。
朱華從身邊擦肩而過,花遲原本想攔下他,可面子上又過不去,只強硬的在那裡挺着,不想正撞上宜少令有些埋怨的眼神,一時之間嘴又忍不住了。
“看什麼看,覺得我說的不對是不是?我哪裡不對了?一個個的,像我欠你們的是的,覺得委屈就都走,我又沒有硬攔着你們誰,腿長在自己身上。”一說完,花遲就又後悔了。
龍華攔着已晚,只能對宜少令道,“宜公子,你莫與她一般計較,她不是那個意思。”
“不用和他解釋,我就是那個意思。”
宜少令垂下眼皮,“我知道了。”
轉身便進了屋,一時之間,院裡只站着花遲和龍華,朱華早就出了大門,福伯看了直搖頭,小姐就是這嘴上不饒人啊。
“妻主,你、、、”龍華低下頭,“不是妻主的錯,是我的錯,都怪我,若我不多言,許就沒有今天的事情了,只是傷了朱公子和宜公子。”
花遲慌了手腳,“不是,你莫多想了,我現在已經很煩了。”
龍華聽了更加的愧疚,“都是我害的妻主煩成這樣,不能幫助妻主,卻一直給妻主填麻煩。”
花遲只想撞死,她怎麼越急越亂啊,果然是,男人不能多了,多了後院就不安穩啊。
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花遲把四個男人都給得罪了,或者說都給惹到了,最後晚飯幾個人誰也沒有喂口,福伯看了之後,只讓人分別端到各人的房間去。
不多時,福伯叩響了門,“小姐,老奴有事要稟報。”
“進來吧。”花遲放下手裡的筆,看看自己想的經商之策,看來到時春閨是定能通過的了,長公主就等着接招吧。
福伯正色道,“剛剛派人去送飯,宜公子不見了。”
花遲擡起頭來,有些沒有聽懂,“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院裡沒有尋到人,也不在兩位公子的屋裡。”福伯做事仔細,在發現情況不對時,就馬上確定了一下,纔過來稟報的。
花遲低下頭,想到白天自己說的話,怕是真的傷心離開了吧?
“派人出去尋一下,他與家裡斷了聯繫,又沒有旁的親人”一個男人,他那樣的容貌,被有心人看到了,怕是要出事的。
福伯也想到了這一點,領了命令退了出去。
想到羅剎對宜少令的態度,花遲揉着疼,指怕是安靜不了,哪知她剛坐下,門就被撞開了,兩名暗衛也沒有攔住,羅剎衝了進來。
花遲擺手,讓暗衛送下。
羅剎一步步走近來,“你說我,我不與你計較,可你明明知道少令沒有可去之處,連家人爲了你都斷了母子關係,你卻那樣對他,你這個女人,你真想把你的心拿出來,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不是黑的。”
“你有時間在這裡和我吵,還不如想想他總去哪裡。”花遲底氣不足,知道今日的話說的太重了。
羅剎卻死死的瞪着花遲,“找回來到時又被你趕走?那找與不找有何區別?今日你一定要給我一個交待,你打算怎麼對少令,又將以什麼樣的身份讓他呆在你身邊。”
“我早就說過,我只娶龍華一人,你該知道的。”
羅剎一把抓起花遲的手,不覺間加重了力道,“所以我纔要問你,不過我也告訴你,你必須娶少令,你要對他負責。”
“我若不娶呢?”花遲也怒了,“我娶誰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來管,你算我什麼人?”
羅剎一把將花遲推到在地,“我若一定要管到底呢?”
“那咱們就試試”在羅剎的臉上,看到這種陰鷙又駭人的神情,花遲還是第一次,“你從我身上下去。”
花遲用力的往下推,羅剎又在氣頭上,豈會讓她隨願,兩個人就撕扯了起來,衣料哪裡經得住羅剎的力道,‘撕’的一聲,花遲胸前的衣胸不被扯開一條大口子,她平日裡不喜歡花那些肚兜,而且身邊在紅枝去了以後,再沒有過女人,又只顧着逃命,哪裡還穿過那些東西。
所以兩團最柔軟的東西,就這樣**裸的蹦到了羅剎的眼前,縱然在這個朝代羅剎是個異類,可是待看到這一幕時,也紅了。
花遲也驚呼一聲,雙手攔在胸前,“色狼。”
羅剎的臉便更紅了,羞惱道,“既然你說我是色狼,我便色給你看一下。”
花遲還沒有反應過來是何意,眼前一黑,嘴也被帶着涼意的脣堵住,帶着野蠻和掠奪的舌頭,在嘴裡橫衝直撞,讓花遲瞬間僵化了。
半秒鐘後,花遲才反應過來,臉也漲的通紅,憤然的推着身上的羅剎,只可惜她哪裡是羅剎的對手,只能被強吻着,只覺得快要窒息了,這個吻才結束。
待一能呼吸新鮮空氣,花遲便憤然的踢着,羅剎也有意下去,順勢從她身上滑了下來,花遲雙手擋在胸前,一邊從地上站了起來,惱羞成怒的瞪着羅剎。
“出去。”被看又被強吻,心裡在不惱火纔怪。
羅剎眸子落到她紅腫的脣上,最後才調開視線,“少令尋回來後,你若再將他氣跑,我便對龍華不客氣,我話放在這了,你別以爲我真不敢動他。”
“出去”花遲此時是一個字也不想和他說。
該死的,這個男人就沒有看到她胸前還露着春光呢嗎?果然不討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