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房間,趙傾城望着外面已經降到山腰的落日,緩緩呼出一口氣,眸光變得平靜,看上去清冷無比。
“婆婆,你說我要是選擇退賽,回去師傅會不會罵我。”趙傾城輕聲問道。
“不會,門主疼你都來不及,怎麼捨得罵你。”老嫗搖頭,那渾濁的眸中偶爾閃過一絲光芒,也是充滿了寵溺。
“我覺得也是,師傅之前就跟我說了,就當做來玩好了,玩的開心就陪他們玩,不高興了就回去。”聽到老嫗的話,趙傾城俏臉上流露出一抹笑容,點頭表示贊同。
老嫗沒有回答,笑呵呵的望着趙傾城,她開心比什麼都重要。
那邊的楊雲帆幾人,還在拼酒,已經喝了差不多十來瓶,一人最起碼兩瓶,都是茅臺,喝的最多的就是程真了,反正倒滿了就喝,好像不會醉的一樣。
楊雲帆是知道他的酒量,根本不敢去找他拼,就算用勁氣蒸發酒精也拼不過啊!
尤南燕和蕭何偏偏不信這個邪,兩人合作,一副不將程真灌趴下誓不罷休的模樣。
不得不說,就算不用勁氣,兩人的酒量也是極好,幾瓶下去了,還是面不改色,但比起牛飲的程真,還是差了點兒。
錢袋子也知道了這邊的事情,慌慌張張的趕了過來,覺得生無可戀,怎麼自己才離開這麼一會兒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剛剛想好方案,讓人去下通知,可是還沒來得及走出房間,便有人回來告訴自己,楊雲帆幾人和別人打架了,並且很有可能被取消比賽資格。
看着還在吃吃喝喝極爲歡樂的幾人,錢袋子徹底無語了,這都火燒眉毛了,你們幾位怎麼還這樣瀟灑,真不是很懂你們的世界。
不過在路上的時候,他已經想過了,這件事情太蹊蹺了,分明就是早有預謀。
至於是什麼人所爲,這手段到有點像自己那便宜弟弟,也只有他才能夠做出這麼無恥的事情了。
如果自己沒有猜錯,他恐怕認爲自己的底牌是尤南燕,所以這回主要針對的還是尤南燕,楊雲帆兩人只是受到了波及。
“錢兄,實在是不好意思,這比賽我恐怕不能繼續下去了。”楊雲帆拍了拍錢袋子的肩膀,笑着說道。
“沒事,沒事,這不處理結果不是還沒出來,還不一定是什麼情況。”錢袋子本來有很多話想說的,但是聽到楊雲帆的話語,卻是不由輕嘆一聲,如果真是自己那便宜弟弟所謂,該道歉恐怕還是自己。
“你說出這句話,你自己信嗎?”楊雲帆呵呵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凡是總有萬一的。”錢袋子乾笑一聲。
既然對方花了這麼大的代價,若是說後面沒有安排,他自己都不信,又怎麼可能讓別人相信。
原本他還是打算去找那些人聊聊,但最後想想還是算了,恐怕對方早就準備好了,自己再去說什麼也沒用了。
“行了,不用安慰我,這比賽我就是爲了功法來的,冠不冠軍倒是無所謂,你之前答應賠償給我的功法可不能食言。”楊雲帆拍了拍他的肩膀,神色警惕的盯着他。
“楊兄,你說我是出爾反爾的人嗎?”錢袋子很是生氣,自己向來講究信譽,這傢伙居然質疑自己。
“我知道你不是,所以我也告訴你一件事情。”楊雲帆笑着,很是滿意楊雲帆的態度,然後小聲道:“你的大盤壓的那麼大,不用因爲我們的退賽而有什麼負擔,因爲就算我們不參加了,那東方明也不可能是冠軍,比起劉羅雲他差遠了。”
“真的?”聽到楊雲帆的話,錢袋子雙眼一亮。
原本他還在想,如果楊雲帆三人被取消了比賽資格,他是不是退還賭金,重新開盤,現在看來似乎沒有必要了。
當然,賭金還是要退的,大盤也是要重新開的,想必沒了尤南燕,衆人肯定會繼續壓東方明冠軍,到時候自己還是能夠賺上一筆的,前提是楊雲帆給自己的信息沒問題。
劉羅雲是武道宗師巔峰的實力,錢袋子是清楚的,但是他並不知道劉羅雲和東方明誰比較強,現在有了楊雲帆的答案,心裡也是吃了一顆定心丸。
“當然是真的,我至於騙你嗎?”楊雲帆不樂意了,這是在質疑我的眼光。
“行,大家喝酒喝酒,今天這頓算我的。”錢袋子大喜,當即開口喊道。
“怎麼,如果我不告訴你這個消息,你是打算賴賬了?”楊雲帆當即變臉。
“哪能啊,我這不是心中開心,一時忘記了!”錢袋子一怔,很快反應過來,慌忙開口解釋。
“開心?”這下子又有人不滿了,尤南燕和蕭何盯着他,冷笑道:“我們被取消了比賽資格,你還開心,是不是不把我們當朋友啊!”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錢袋子欲哭無淚,這都什麼和什麼,轉頭看向楊雲帆,哭喪着臉道:“楊兄,你幫我向他們解釋一下啊!”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像你這樣的表面兄弟,我算是看透你了。”楊雲帆卻根本沒有理會他的賣慘,反而再次補刀,氣的錢袋子差點吐血。
錢袋子瞪大眼睛看着楊雲帆,都快要哭了,控訴道:“楊兄,你這樣做不厚道啊!”
“行了,行了,開個玩笑而已,大家也別爲難錢兄了。”楊雲帆笑了笑,擺了擺手,似乎想要替錢袋子開脫一般,不過還沒等錢袋子鬆上一口氣,楊雲帆直接抓起一瓶茅臺拍到錢袋子的前面,開口道:“只要你喝了這瓶酒,我們就不跟你計較了。“
錢袋子明白,這幾個人之前是聽到了自己和楊雲帆的對話的,分明是故意算計自己,看着身前的那瓶茅臺,覺得欲哭無淚。
“好,我喝,就當給你們幾位賠罪了。”錢袋子惡狠狠的,心卻在滴血。
講真的,這一瓶茅臺對於武道大師巔峰的錢袋子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他心疼的是錢啊,這一瓶茅臺在這裡能賣上一萬塊錢,他這等於虧了一萬。
這對於錙銖計較的錢袋子來說,完全是在抽他的血,割他的肉,心裡頭這個疼啊,不足爲外人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