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想跑掉,但人家江夭夭都過來打招呼了,寧凡再這樣可就不禮貌了。於是寧凡走向江夭夭,努力思索着用什麼方式打招呼好。
然而萬萬沒想到,他還沒開口江夭夭就快步踏過來,也不知道她穿着高跟鞋有沒有傷到腳後跟。然後她直接伸手過來,一把攬住寧凡的脖子,就那麼夾着寧凡的腦袋到她的腋下。
這是粗暴吧?這是野蠻吧?可是,每個男人似乎都喜歡啊。
只是寧凡就要哭了。他眼角餘光瞥到,林玉璞的臉色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這算什麼事啊,一個處在最讓人想入非非,最容易讓人產生風騷曖昧年齡的美少婦,那樣夾着自己男人?
“放開我!”寧凡表示反抗,大聲喝了一句。可是又擔心太過兇惡,就有些懇求道:“夭夭姐,不要這樣好不好,怎麼久不見了,這樣子不合適啊。”
“不合適?”江夭夭低頭看一眼夾在她腋下的寧凡,冷笑道:“從小到大就是這麼對你的,這麼多年不見這樣對你一次,可不是懷舊嗎?”
“不、不行……”寧凡指了指林玉璞,說道:“媳、媳婦看着呢,真不合適。”
“哦?”江夭夭看向寧凡,眼神有些異樣。不過爲了不讓寧凡尷尬,她還是放開了寧凡。
林玉璞察覺到了危險,快步走到寧凡面前,站在寧凡身旁。寧凡拉着她介紹:“夭夭姐,我媳婦。”
“呵!”江夭夭上下看一眼林玉璞,哼道:“小子,不錯嘛,找了這麼個漂亮的媳婦,能滿足你那好色的心了吧?哼,白天帶出來裝十三,晚上帶回去夜夜笙歌,真是幸福喲。”
“夭夭姐……”寧凡感覺好有壓力,女妖說話很有攻擊性啊。
對於寧凡,說得好聽些叫江夭夭作夭夭姐。說地難聽的話,就是女妖。再惡毒些的話,就是老女妖。這些外號都是寧凡小時候跟小夥伴們玩叫江夭夭的。當然每叫一次,就挨一頓揍。
不過現在長大了,一個二十幾歲,一個三十多歲,還用叫外號的方式進行“攻擊”,太幼稚了。
“你好,我叫林玉璞,寧凡的女朋友,哦,不對,是未婚妻。”林玉璞突然主動地伸出手向江夭夭介紹,而且,語氣裡似乎有一種反擊的味道。
寧凡就愣了愣,這女人第一次這麼主動,還不害臊地直接說是未婚妻。腦子沒出問題吧?
江夭夭眯了眯眼,嘴角上翹,伸出手和林玉璞握上,說道:“泥巴寧怎麼這麼寒酸,訂婚了也沒給你買個戒指。看來我這個做姐姐的,要好好教他怎麼做人才行。”
寧凡聽着覺得很奇怪,這是諷刺嗎?諷刺林玉璞沒戴戒指就說是未婚妻?
林玉璞笑笑,說道:“他會補上的。但他確實求婚了,我也答應了。”
說着,林玉璞看向寧凡,冷哼道:“寧凡,你說是不是?”
“啊?”寧凡一愣,然後眼睛轉轉,點頭道:“對。”
江夭夭撇撇嘴,沒再說啥,保持着笑意,好像有些傲慢。
寧凡覺得她們有些奇怪,就不理她們了,跟寧怡說道:“姐,你們去哪啦?”
寧怡笑道:“夭夭今天回來,我去接她。”
“噢。”寧凡點頭,然後看向江夭夭表示歉意,說道:“夭夭姐,你剛回來,本
來該多說說話,但是我爸那邊遇到了點事,我和玉璞要去幫忙解決。你不介意的話我和玉璞先去處理,晚上回來再好好慶祝。”
“我要是說介意了?我剛回來你就要走,是不是太沒心沒肺了?”江夭夭哼一聲道。
“哈哈。”寧凡笑出來,說道:“介意也沒用,我又不聽你的話……”
“滾滾滾……”江夭夭突然不耐煩了,揮揮手哼道。
寧凡就帶着林玉璞離開,可是小艾還是抱着寧凡的大腿不放開,哼道:“寧哥哥,我也要去玩!”
“玩個屁。跟夭夭阿姨玩,哥哥我沒空。”寧凡跟小艾說話向來不客氣。大概小艾學得有些痞氣,就是跟他學的。
然而突然江夭夭又像剛纔那樣夾寧凡的脖子了,哼道:“夭夭阿姨?”
“夭夭姐姐,夭夭姐姐……”寧凡趕緊改口。他覺得女人就是脆弱,正視年齡有那麼難嗎?
最後小艾被寧怡留下了,寧凡跟林玉璞去了市區。然後兩人停車在土地管理局外,好像兩個警探,在監控着誰。
等了一會後沒動靜,寧凡忍不住問林玉璞一聲:“你剛纔生氣?”
林玉璞看看他,不高興,哼道:“我懷疑你和夭夭姐有姦情。”
“……”
寧凡有理由相信林玉璞來大姨媽了,這脾氣發得實在莫名其妙啊。自己和夭夭姐有姦情?真是太搞笑了。
林玉璞看到他笑話的表情,哼道:“不是嗎?你最喜歡的類型,少婦。”
“……”
“你不是少婦嗎?”寧凡輕哼一聲。
林玉璞撇撇嘴,不甘心道:“論少婦的味道,我比她差。”
“哈哈。”寧凡笑了,這女人偶爾挺可愛的。他還想說點什麼,但突然看到有個人在土地管理局門口東張西望幾下後就快速溜了進去。這肯定有貓膩,不然大過年的跑來土地管理局幹嘛?
寧凡就讓林玉璞呆在車上,自己跟上那個人看看什麼情況。那個人上了電梯,他爲了不被發現,就沒跟着上。不過他看着電梯上到了第幾層,然後怕樓梯,“嗖嗖”幾聲又到了哪一層。拿他跟普通人比,簡直就像是超人。
然後那個人走了條長廊,再進了一個辦公室,到辦公室的保險櫃前,打開,拿出了一份文件看。直接他捲起文件,打斷放到提包裡帶走。
寧凡不確定現在出去解決掉他查看文件是不是會造成驚動背後的人。於是他決定暫時不暴露出來。然後隨手打了一掌,那是氣勁,氣勁如風,從窗戶進去,使得那個人手中的文件脫離了,從另一個窗戶“飛”出,再落到了樓下的地面。
那個人覺得奇怪,咋突然就吹起了風?不過他更着急的是那份文件,跑到窗戶旁看到文件安靜地落在地面,就趕緊跑出去,要去撿回文件。然而寧凡比他快了太多。寧凡直接跳下去,拿起文件看了看。原來就是李大叔那個田園土地的使用權協議。上面是轉給了一個叫朱清雨的人。
顯然,這叫朱清雨的就是通過土地管理局關係拿到了李大叔田園土地使用權的背後投資商。即便不是,也跟他緊密相連。那麼接下來就是要查查朱清雨的身份了。
在那個人從樓上下來前,寧凡把文件放回到地上,然後快速離開。
回到車上,寧凡跟林玉璞說要去找那個叫朱清雨的人。林玉璞當然不知道,他就打電話給陳偉豪問問。
陳偉豪剛從軍區回來,不熟悉,然後立馬打電話問了賀強。賀強是生意人,自然知道了朱清雨了。因爲朱清雨也是一個生意人,正好,是花城四傑中的一傑。聽說有個稱呼叫做虛心竹。
“虛心竹?那不是虛心豬嗎?”寧凡聽到後笑了笑。
陳偉豪糾正道:“是虛心朱。”
“哈哈,是吧,偉豪,你也同意我的說法吧?”寧凡以爲陳偉豪贊同他,虛心豬,虛心朱,讀着一樣的吧?
陳偉豪那邊對他就很無語了,不想跟他在背後玩這種不道德的罵人行爲,跟他說一聲如果需要幫忙的話就儘管開口,然後就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寧凡看着林玉璞笑道:“有一句話叫做,‘虛心竹有低頭葉,傲骨梅無仰面花’,我希望這個虛心竹能低一下頭,把李大叔的田園土地使用權讓出來。”
“他是誰?”林玉璞問道。
“花城四傑之一。”寧凡笑道。
林玉璞皺了皺眉,說道:“好像不簡單。”
“我能解決。”寧凡點頭道。
“你不是說交給我做的嗎?”林玉璞有些不高興。要是什麼都讓寧凡做了,自己還不是花瓶?
寧凡笑道:“我做跟你做還不是一樣的嘛。”
“不一樣。”林玉璞很肯定地說道:“我不需要偷偷摸摸的,我會直接用林家在花城的生意實力解決這件事。實在不行,強買強賣。”
“這裡是花城,不是燕京。”寧凡提醒林玉璞道。
“正因爲是這樣,那樣的辦法纔有用。第一,這個叫朱清雨的不會輕易與燕京那邊的大家族作對。第二,我可以給出豐厚的條件,或者付出一定經濟代價奪過來。”
“幹嘛還要給那些人好處?”寧凡不滿意道:“這些傢伙背後悄悄地和土地管理局的人做手腳,我要讓他們一毛錢都拿不到!”
“你就像個小偷。”林玉璞聳聳肩道。
寧凡冷笑,“對待壞蛋,不需要講道德。”
“就算那些壞蛋,你也不會講。你自己就是壞蛋,壞蛋不會跟任何人講道德。”林玉璞打趣輕笑。
“哈哈。”寧凡笑了,哼道:“我要親一下你,然後躺下去。因爲那個人出來了,他好像懷疑了什麼。我們不能讓他看到。可是直接開車走掉的話更容易讓他懷疑。所以學一些電視劇裡的,僞裝僞裝吧。”
“嘁……”林玉璞覺得很幼稚地笑了。
可是寧凡抱過她親了下去,然後還半躺到了椅子上。這時剛纔去拿文件的那個人出來,看到他們的車確實皺了皺眉,然後走過去,假裝很自然,但眼神卻是往裡面瞄看。
他回頭看一眼土地管理局的大牌,很無語地哼道:“辦法還不錯,公家的地兒前人就是少,方便做事。”
等這個人走後,寧凡和林玉璞對視,似乎都在考慮一個事。要不要繼續呢?
當然不要。繼續下去那種橋段,是兩個還不是戀人的人玩起來才刺激的事。可兩人何止一兩次了,所以沒必要貪圖這些而壞了大事。
寧凡果斷地選擇開車去找這個叫朱清雨的四傑之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