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凡不認識空左堂和烏啓江,白可卿就拉他過來介紹。當聽白可卿說空左堂和烏啓江跟元清閒一樣,是她的兒時玩伴時,他就友好地點點頭,童年的朋友該好好珍惜。
只是,看空左堂和烏啓江的眼神,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可卿,都回來一天了,現在纔來看我們,也太不夠意思了吧?”空左堂看着白可卿淺笑道。
白可卿有些不好意思,尷尬道:“在家裡鬧出了些事,又去看了老祖宗和三爺爺,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倒是不好意思了。”
“你倒變了。”空左堂看着客氣的白可卿,眼眸閃過一絲失落,但還是笑着說道。
白可卿並沒有察覺什麼,瞪大一些眼睛,像是驚訝或者不服氣,哼道:“我怎麼變啦?”
空左堂笑笑,說道:“以前的你,肯定會霸道一些,就算晚來了看我和啓江,也絕對不會道歉,搞不好還要大打出手呢。”
“怎、怎麼會那樣呢!”白可卿回到關帝村後,在寧凡面前都竭力地想保持賢淑一些的形象,奈何過去黑歷史太多,人人回憶起她都說她是霸道頑劣的。儘管如此她還是要掩飾,不禁掩嘴“哦呵呵呵”地笑,哼道:“左堂大哥又要抹黑我了是不是?不就是我白家千斤腿比你空家赤空手一些嘛!”
“哈哈。”空左堂笑出來,說道:“放在以前,我不會服氣。但是現在,不得不服。可卿,恭喜,終於步入了天道。”
“謝謝。”白可卿點頭輕笑,顯得很漂亮。
空左堂看到,呆了呆,不自覺地有些迷戀。眼前這個女人,是自己從小就喜歡的啊,不能得到,是多大的痛苦?
確實很痛苦。這個時候,白可卿拉寧凡過來,跟他介紹道:“這是寧凡,我……男朋友。”
空左堂聽到,身子顫了顫,甚至看到他身子往後斜了斜,像是因爲受到打擊而有些搖搖欲墜。
他知道這個事,也花了一些時間去接受。但是當白可卿當着他的面說出來,還向他介紹寧凡時,他才發現受到的打擊,心中那份痛苦,遠比假想中要大。
他心中不由起了幾分戾氣。看着寧凡有些無情。但只是一瞬間。他看回白可卿時候又恢復了笑意,說道:“哈哈,真是讓人意外,沒想到向來霸道的可卿你也找了男朋友。”
白可卿撇撇嘴,哼道:“我怎麼就不能找男朋友啦?我又不是母老虎,又不會吃人!”
“你以前就是母老虎,我可不就被你欺負得厲害嗎?不過……真是讓人懷念啊。曾經的我們,那樣親密無間,如今……看來長大並不都是好的。”空左堂悠悠嘆了一聲。
憶起兒時的童真時光,白可卿也有不少感慨。在離開關帝村,一心尋求突破天道後,她的日子過得不算好。可能是用的方式不對,加上有些火爆的脾氣,總是得罪人,即便漂亮也不討人喜歡。然後就總是一個人。後來遇到寧凡,生活慢慢改變,她開始覺得甜蜜起來。
苦盡甘來,她覺得現在的生活是不錯的。兒時回不去,那隻能往前走。在這路上,她想,能像現在這樣有個歡喜的人陪着,就是莫大的幸福了。
心境由此闊朗,白可卿笑了笑,說道:“雖然長大了有很多煩惱,但也有很多別的樂趣。”
“呵呵,談了戀愛的女人就是不一樣。”空左堂看着白可卿,雖是淺笑,但顯得無盡落寞。
白可卿就有些神經大條,或者假裝不知道空左堂的情意,說道:“左堂哥也該找個女朋友了,再不行,你就找烏啓江談吧,哈哈哈……”
“你和烏啓江經常呆在一塊,那就乾脆在一起了嘛!”白可卿看向烏啓江,一臉打趣。
烏啓江就兇狠地瞪她一眼,哼道:“還是陪你的男人去吧,在這裡礙我的眼!”
“嘿,我就在這裡了怎麼着!”白可卿撅嘴氣呼呼道:“烏啓江,這竹亭又不是你家,我愛在就在,你管得着嗎?”
“我當然管不着。你是女人,男人都喜歡你,空左堂也不一樣!一羣男人爲你着迷,我能把你怎麼着?”烏啓江很不客氣地直接哼出來。
“啓江,別胡說!”空左堂就有些慌,被直接說出他喜歡白可卿的事,他有些不自然起來。畢竟旁邊就站着白可卿的男朋友。
白可卿也是有些尷尬,但身爲漂亮的女人她總是佔有優勢,哼道:“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哼,你以爲我是誰啊?我是白可卿,白家大小姐!這麼漂亮,能不討人喜歡嗎?你以爲是你啊,整天干壞事,說人家壞話,有人喜歡你纔怪!”
“別自作多情了,白可卿。在關帝村,你又不是最讓人喜歡的女人。別忘了還有你的妹妹白可人,雖然她不在關帝村,但所有人都知道,她比你漂亮,比你溫柔,比你……總之,什麼都比你好!”烏啓江不服氣地罵道。
白可人是白天宏跟第二老婆的女兒,和白可卿是同父異母的姐妹。不過由於她跟着母親,她母親因爲關帝村的規矩不能留在關帝村,她也就不在這裡。但平常遇上一些祭祖之類的節日,她還是會回來的。
關帝村的人見過她,除了雙腿沒有白可卿的長外,她哪個地方都比白可卿好。起碼衆人是這麼覺得的。畢竟白可卿霸道頑劣的臭名早已遠揚。白可人只要嬌滴滴地眨一下眼就比她比下去了。
女人有嫉妒的心思不奇怪,哪怕是妹妹。重要的是,她很不爽在寧凡面前被人拿其他女人把她給比下去。她大怒,看着烏啓江哼道:“烏啓江,是不是練太極練得太柔了,想來玩點強硬的?”
這就是她想要幹架了。
烏啓江並不怕她,哼道:“你以爲你入了天道就可以橫行霸道了?我告訴你,老祖宗用一根手指頭就能治你!”
“你……”白可卿真是怒了,出口罵髒,毫無形象,就要衝過去打烏啓江。
寧凡和空左堂見此,趕緊阻攔。空左堂擋在烏啓江面前,寧凡則是直接拉住白可卿的手。
“可卿,不要衝動,啓江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都是開玩笑的。”空左堂勸道。
可她氣一點都沒消。
寧凡握着她的手,瞥了一眼她,哼道:“還要不要形象了?你看看你一直努力讓自己賢淑,結果剛纔一罵人,一切功虧一簣了。”
說着,寧凡淺笑。
白可卿臉一紅,咬脣委屈,瞪他一眼,嗔道:“總有些賤人害我,你還幸災樂禍是不是,真是討厭!”
然後白可卿停下來不再找烏啓江的麻煩。
一對比就出輕重。空左堂同樣勸白可卿,可
是白可卿視而不見。但是寧凡一勸她,她就收手,還有些小女人的嬌嗔。無疑寧凡在白可卿心中的份量重很多。空左堂把這看在眼裡,那滋味真要把他逼瘋。
烏啓江看到他極爲不悅,心裡恐怕也是陰沉到了極點,就有些冷笑。空左堂人不錯,重情重義,但有些極端,容易心生陰暗。何況感情這個事,是最能改變一個人的。利用這一點,可以促使很多事。
白可卿擔心再被烏啓江刺激真忍不住打人,被寧凡勸住後,瞪一眼烏啓江,哼道:“烏啓江,老孃……本大小姐今天心情不錯,放過你一次。下次你要再刺激我,我就讓你嚐嚐什麼叫天道女人的厲害!”
烏啓江撇頭,表示不在意。但是,他心裡確實顧忌着天道的力量。雖然白可卿不會真的對他怎麼樣,但是被一個人揍得站不起來也是非常丟人的事。他不想再像小時候那樣被人嘲笑和欺負!
他少時和千佛手結緣也是因爲這個。烏家修習太極由來已久,家族也有登峰造極的高手。但他身爲長子,對太極的悟性卻是不夠,在修習太極上遲遲沒有突破,所以難免被說是廢材之類。關帝村尚武之風嚴重,不會武學,或者有好的背景卻平平凡凡,多少被人說些閒話。
烏家是大家,烏啓江被人議論,心中自然怨恨。但是他確實沒法突破,只能恨別人也恨自己。而在千佛手來關帝村後,對他進行一番指點,他的太極能力得到巨大突破,甚至悟出“太極之心”,一躍成爲關帝村四傑之一。
雖然他平常多出言不遜,看上去是個討人厭的人,但或許正因爲如此,那些對他有恩的人,他就特別感激。千佛手那樣幫了他,可以說是給了他新生。而寧凡殺了千佛手,他說不恨是假的。偏偏寧凡是白可卿的男人,他對白可卿自然無法好到哪裡去。
白可卿要離開,自然會跟空左堂說一聲。她表示不好意思,對空左堂說道:“左堂哥,我剛剛回來有些忙,等改日我再來找你敘舊。”
“好。”空左堂知道氣氛不對,他心情也因爲剛纔的事低沉到極點,同樣不想再繼續這樣。
而後白可卿和寧凡一同離去。
竹亭內只剩下空左堂和烏啓江。烏啓江看着空左堂冷笑,哼道:“都說了別來,你偏要來。真是犯賤,一個大男人要主動來看她。現在死心了吧?她對寧凡的態度,和對你的態度,一目瞭然。”
空左堂陰沉着臉不說話。
確實是他主動要來的。他拉着烏啓江到這個竹亭,爲的就是能見到白可卿。白可卿回來後沒有立馬找他,他心裡堵得厲害,就想來見一見。他以爲,以過去自己和白可卿的關係,總能好好聚一聚的。但是有寧凡在,一切都糟糕起來。
“也許……還有機會的。”沉默許久後,他看一眼烏啓江,輕輕哼道。
是不是還有機會,他自己都不是很確定。
“還有機會?”烏啓江總是很討厭的,就愛說些不中聽的話,哼道:“還有機會又怎麼樣?不過一雙破鞋。我敢打賭,白可卿回去後,不會想你分毫。甚至,她會跟寧凡很歡樂……”
“你閉嘴!”空左堂也想去打烏啓江了,這傢伙就不會說人話!
他陰沉地看着烏啓江,哼道:“你說要動寧凡,你想怎麼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