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咖啡廳,立馬就暖和起來。寧凡找了個角落坐下,小心着扶着許琳,讓許琳坐好一些,然後就給她治療脫臼的手腕。
“寧醫生,你什麼都不用就能治嗎?”許琳有些疑惑。這又不是演戲,難道真的是一扭,把錯位的關節糾正就好了?
哪有那麼神奇啊。雖然寧醫生很有名,可也不是神仙呀。許琳看着寧凡,有些撇嘴想着。
寧凡沒有解釋什麼,笑道:“可能有些疼,你忍一下,只是一下下的事情。”
“嗯。”許琳輕輕點頭。
然後寧凡握着她的手腕一頒,“啊!”許琳痛得感覺那麼一瞬間呼吸都停止了。她猛然用左手扣住寧凡的脖子,可還是難以堅持下來,就想狠狠地咬一口寧凡的肩膀。可是這時寧凡一巴掌捏着她的臉過來,讓她咬不下去。
“想咬我是不是?來,咬我的嘴試試?嘟……嘟嘟,咬啊咬啊……”寧凡就故意指了指自己的嘴,告訴許琳要咬就咬這兒。
“嗚……嗚嗚……”許琳就猛地搖頭,一直搖。
她怎麼會咬寧凡嘴巴呢,那不就是親嘴了嗎?她是萬萬幹不出這個事的。同時,她再一次見到了寧凡的厚顏無恥。
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呢?人家疼得那麼厲害,他卻故意氣人家!
許琳當然知道寧凡不是想佔她便宜,只是在逗她。她看着寧凡那氣人的樣子,覺得氣不過,就忍着疼痛,其實她的疼痛已經減少了很多。她對寧凡哼道:“我、我真的親你哦!”
“呀……”等反應過來,許琳才意識到自己的話有多麼錯誤。寧凡說咬,她直接說親,她就覺得是自己想着這個事。
然後她的臉色就紅得像是可以擰出水來,她緊緊地低下頭,不敢再看寧凡。
寧凡聳聳肩淺笑,沒在意這個細節,說道:“你的手沒有那麼疼了吧?來,我再給你扎幾針,免得紅腫得厲害。”
“嗯……”許琳低着頭輕聲應道,然後把手伸給寧凡。
寧凡摸上她的手,她就又顫了顫,心跳得老快,更是不敢看寧凡了。
真是個純潔的孩子。寧凡見她這樣,笑了笑,並沒有其他想法。他再看一眼周圍,還有不少深夜找浪漫的情侶呢。他看回許琳,說道:“既然進來了,就喝點什麼吧,暖暖身子也好。”
“嗯……”許琳還沒有從羞澀中緩過情緒,只懂得輕聲答應。
“咖啡、椰奶、還是其他?你喜歡喝椰奶。”寧凡笑道。
“你怎麼知道?”許琳很詫異,終於擡起了頭。
寧凡很自然地看着她,說道:“你平常在公司不就喜歡喝這個嗎?呵,真是個孩子,感覺還沒斷奶。”
“你纔沒斷奶呢!”許琳懊惱地哼道,“誰說我平常在公司喝椰奶的,我跟林總一樣喝咖啡的好不好!”
“但我就是知道你喜歡喝椰奶。”寧凡有些得意。
許琳就很好奇,那份羞澀慢慢退去,歪了歪頭,問道:“爲什麼啊?”
寧凡看着她的身子,眯了眯眼,說道:“你有股椰奶體香。”
“啊?啊……你、你流氓!”許琳臉色立馬又紅了起來。寧凡這麼說,豈不是說對她的身體很熟悉嗎?這種事情對她來說實在是太羞恥了。
寧凡看一眼她,搖搖頭,沒有說什麼。再看看時間,快要凌晨了,說道:“這麼晚了,天又冷,你一個女孩子不要在外面逗留,我送你回去。”
“啊?”許琳一愣,然後趕緊搖頭,說道:“不、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了,不、不用送的。”
寧凡沒有馬上回答許琳,往窗外望了望,然後凝眸在一個方向上。
“寧醫生?”許琳看寧凡突然不說話,張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叫了一聲。
寧凡回過頭來,看着她淺笑,說道:“還是要送的,你拒絕不了,你能反抗得過我嗎?”
“你……”許琳又想抽鼻子了,這個男人怎麼能這麼霸道地對自己呢。這大半夜的,送自己一個女孩子回去,難道沒有點別的想法嗎?
許琳有這種想法,不過,對寧凡卻沒能拒絕到底,最後還是讓寧凡送她回去了。
打了車,坐在出租車上,許琳雙手交織在一起,好像一動不敢動的樣子。她就怕寧凡一把撲過來,然後對她怎麼樣怎麼樣。
雖然她知道寧凡是她女上司的男人,她跟女上司相比,也是差了太多。可是,男人對女人的態度,會嫌少的麼?
許琳就這麼羞澀、忐忑着,感覺一點兒都不相信寧凡的人品。然而寧凡坐在一旁,並沒有太多地關注她,總是時不時地往窗外張望。然後就會握握拳頭,又放開,之久就屈起一根手指,在膝蓋上“咯咯”敲兩下。
“厲害。”突然,他淺笑地低哼一聲,像是讚許誰。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是讚許許琳。可是,除了許琳,難道還有其他人?
許琳聽到他的哼聲,以爲他想要做些什麼,驚了驚,看向寧凡。然後她看到寧凡皺眉眯眼的樣子,跟之前那種擔憂時的神情一樣。她愣了愣,覺得寧凡有點奇怪。
“你怎麼了?”許琳拋去那份羞澀和防備,輕聲問道。
寧凡看一眼他,淺笑,說道:“沒事,我會解決掉的。”
“啊……你到底怎麼了嘛?”許琳沒想到寧凡真的有事,有些不滿地哼道:“你好像很有心事。”
“嗯,其實我是個很沒有安全感的男人。”寧凡輕笑,看着許琳像是有些不懷好意。
許琳驚了驚,哼道;“你、你怎麼會沒有安全感嘛,有林總那樣的女朋友……”
“你說什麼?”寧凡突然擡高一些聲音,哼道:“你意思是說,我的安全感是來自女人的?”
這個就不能認同了,靠女人給安全感,那自己這個男人太沒用了吧。情況恰恰相反,他是因爲女人才覺得沒有安全感。大概跟他比較博愛的性子有關。他擔心這個女人出事,又擔心那個女人出事。可是,他只是一個人,不可能照顧得到每個人。
林玉璞是個純粹的商業女強,他讓黃泉保護着。至於唐素菲和白可卿這些,他還是比較放心的,畢竟她們都是有武道實力的女人,而且很強大。可是像許琳,什麼都不知道,普通的女孩子,就需要多關注一些了。
對於許琳這件事,其實已經變得複雜起來。如果沒有蘇綠,如果沒有此時潛伏跟蹤的人,他倒也不會這麼陪着許琳。
剛纔他時不時地張望,就是因爲察覺到背後有人跟蹤着。背後的人非常高明,他也是反覆確認了好幾次才察覺的。能做到這個地步的人,實在厲害,這也是他剛纔發出讚許的原因。
許琳看寧凡那麼反對,就有些不服氣,她覺得林玉璞那麼強大,寧凡靠着她,肯定是什麼都不用怕的。這不是小白臉嘛。她就撇撇嘴說道:“有林總在,你還怕什麼?”
這是個忠心護主的女孩子
,她對林玉璞真是太忠誠了。
寧凡看看她,擡擡頭,哼道:“這麼說,你覺得我的安全感就是來自女人的了?”
“不、不是嗎?”許琳有些猶豫,看看着寧凡昂頭的樣子,覺得寧凡不懷好意。
然後寧凡真的不懷好意,一把拉過她,一雙手伸到她脖子上,然後對她的臉捏啊捏的,就像在跟小孩玩鬧。
“既然你覺得我的安全感來自女人,那你就給我一點啊。”寧凡逗着許琳笑出來。
許琳覺得自己又被她玩了,反抗了一會就無力起來,任由寧凡捏她的臉,然後就眼紅哭起來。
“……”
寧凡真是很無語了,又哭?
還好許琳的性格就是這樣,下了車後,他哄了一陣,許琳就哭臉變笑臉了。然後他們一起走到了許琳租房的公寓,寧凡鬆她上樓,到了租房門口,想進去。
“不、不、不行!”許琳就把寧凡堵在了門口,堅決不許寧凡進入她房間。
怎麼能讓一條色狼進入自己房間呢,而且還是孤男寡女。許琳已經不自由主地想到了某些事,臉色紅潤一片。
寧凡就很有意見,說道:“你也太失禮了吧,我一路辛苦地送你回來,你現在讓我進去喝杯熱茶都不行?”
“不行,我不相信你!”許琳很堅決地哼道。
寧凡看着她面無表情起來,哼道:“我要是想進去,你攔不住我。”
“你……”許琳眼睛就紅了。
“好好好,我不進去,那你早點休息,再見。”寧凡就不爲難她了。
許琳看着他離開,淺笑出來,說道:“嗯,再見。”
直到寧凡下了樓,許琳纔開門進去,然後把門鎖死。她靠在門上,看着自己的房間,眼神深深地黯然起來。
房間並不大,只有十幾平米,放了一張單人牀,然後有一張電腦桌,旁邊再放一個衣櫃和鞋櫃,之後就是很小的連在一起的廚房和衛生間。
這是很常見的帶獨立衛生間和廚房的單間租房,在外工作的人住這個,其實算是不錯的了。很多人的租房,甚至只有幾平米,而且還是衛生間共用的。
這裡可是燕京啊,房租貴得要命。許琳租的這個,已經快花掉了她一半的工資了。若不是沒有什麼生活壓力,她也是不敢一個人租這種房子的。
剛纔寧凡要進來,說她是害怕寧凡對她做些什麼,其實並不是。那個時候,她心中最強烈的想法是,讓寧凡那樣高位的人看到自己住這樣的房子,一定很丟臉。她不想讓寧凡看到自己不好的一面。
黯然和落寞起來,她是覺得,自己和寧凡那個層次的人,終究是太遠了。自己的生活,是小生活,攀不上的。
可是,有些東西她是沒有拒絕、非常珍惜的。比如,她安靜了一會後,就從包包裡拿出那天寧凡送她的紙鶴,看着這精美的紙鶴,她就淺笑出來。然後,她帶着這隻紙鶴到浴室洗澡。
浴室不大,一個人站在裡面剛好夠衝花灑,換洗的衣服就掛在旁邊。她把紙鶴放在那裡,然後就一件一件脫下衣服。
另一邊,寧凡捏了捏鼻子,有點像要流鼻血,然後哼一聲:“這小姑娘,身子原來很有料的啊……”
他看到了許琳脫衣服洗澡的事。他就很懊惱,許琳同學洗澡幹嘛帶着紙鶴啊,那可是自己監控她的神符啊!
而感嘆後,他神色冷下來。有些人,要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