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璞已經做好了飯菜,天黑了不見寧凡回來,她看時間還不是太晚,就沒有多想,到外面跟大白小白玩耍。
大白和小白還是那麼歡樂,蹦蹦跳跳的。只是大白看上去落寞了些,平常總看到它翹首望向某個方向,不知道想幹什麼。
最近這段時間,寧凡一直都在忙,和大白小白玩耍的時間明顯減少。它們對這種事感到失落。以前寧凡總是時不時地帶它們去溜達,然而現在沒有了。大白感到失落的一點是,寧凡不再帶它去冒險,以及去找小耶恩愛!
大白跟小白不同,它生性比小白要活躍得多,擁有一股小白沒有的野性。以前被林玉璞管着,它的野性被壓制了。可是寧凡到來後,寧凡引導出了它的野性,其中主要表現在去探尋那個竹林秘境。大白開了地眼,也是因爲這個原因。
寧凡在外面變得忙起來後,已經好久沒帶它去探索竹林秘境了。這使得它情緒一直提不起來。林玉璞注意到了這個情況,以爲發生了什麼事,擔心過好幾次。後來見大白沒出什麼大問題,她才勉強放心。
“大白最近好像出了什麼問題呢。”林玉璞挽着寧凡的手進入院子裡,大白只是站起來了一下,像是懶散地打個招呼,然後就又趴了下去,縮着身子,像是天冷了。
現在已是秋天,天氣確實涼了。寧凡都有點不適應。北方的氣溫,降得快。要是他老家那邊,這會還能穿短袖呢。
聽到林玉璞的話,寧凡過去看着大白,用手摸了大白幾處地方,沒檢查出什麼問題。
“大概是心情不好。”寧凡跟林玉璞解釋道:“你不用擔心,我會抽時間照顧一下大白的。它……大概是有些事好久不做了。”
“啊?”林玉璞不明白。
寧凡眯眼笑了笑,說道:“你忘了大白在外面找了個情人嗎?就是那叫做小耶的薩摩耶犬啦。自從我忙了之後,就沒帶過它去見那小耶啦。”
“無聊!”林玉璞瞪了一眼寧凡,覺得自己真是跟不上這個男人的思維。
寧凡聳聳肩,沒說什麼,再看向大白,又是眯起眼睛來。他知道,大白的低沉,跟小耶的關係不大。真正的原因,是大白在失去熱情和動力。大白有野性,可是這段時間它卻一直呆在這個院子裡,完全成了一條看門狗。
這太無聊了,沒有挑戰,如果一輩子都是這樣的話,大白是不會接受的,所以它慢慢失去激情和動力。
“唉,人要照顧,狗也要照顧,我哪來那麼多精力啊。”見大白一臉無精打采的樣子,寧凡長長嘆了一口氣。他知道,必須找點事情給大白做了,不然大白真被憋出病來。
林玉璞聽到他的嘆氣,輕笑出來,說道:“你是男人啊,一家的頂樑柱,自然要照顧的。”
“不是吧,林玉璞,我不是說過嗎?你只是一個攀上你這個富婆的小白臉而已。”寧凡聳聳肩笑出來。
林玉璞輕咬美脣,不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哼道:“進來吃飯,菜都涼了……”
“呀!”林玉璞說着,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大喝一聲,放開寧凡的手,擋在寧凡的面前,問道:“你換了新衣服?我記得你到公司的時候不是穿這件衣服的!你、你換了衣服,幹什麼去了?找狐媚子去了吧?”
“……”
寧凡用一種很無聊
的眼神看着林玉璞,哼道:“林玉璞,你在撒嬌賣萌扮可愛嗎?”
“……討厭!”林玉璞臉紅了下。
不過,她是個敏感的人,寧凡既然換了衣服,她發現了,就肯定會多想一些事情。或許她不會想寧凡是不是出軌去了,但會想,寧凡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必須換掉衣服。比如打架衣服破了之類。以前寧凡不是沒有過這種事。
寧凡看到林玉璞眼神裡有了這種憂慮,心中感動,拉過林玉璞,抱着林玉璞的小蠻腰,說道:“玉璞,我沒什麼事,不用擔心。”
“你,”林玉璞聽到寧凡的話就覺得大事不好了。根據以前的經歷,只要是寧凡說沒什麼事,想要敷衍過去的,就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她太瞭解這個男人了。
她也伸手抱住寧凡的背,看着寧凡問道:“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寧凡就知道瞞不住這個女人,猶豫了一會後,嘆氣道:“我把江山居給得罪了,他們不會輕易放過我,錢財都擺平不了,只有命可以。”
“……”
林玉璞聽到江山居時就想死了,寧凡這王八蛋,還敢說沒什麼事,這都捅破天了好不好!
“寧凡,你嫌自己的命太長,也嫌我的命太長是不是?”林玉璞眼睛都紅了,瞪着寧凡罵道:“你個王八蛋,惹事就惹事,幹嘛跑去惹江山居那種地方?先是梅夏炎,然後是江山居……我們擋不住他們的攻擊的!”
“我知道。”寧凡撫了一下林玉璞的臉,神情變得決然,說道:“所以我變得狠了一些。玉璞,或許你不知道,我的雙手,早已沾滿了鮮血,你……介意嗎?”
“別說傻話。”林玉璞撇了撇嘴,哼道:“我剛纔是在撒嬌,沒真想怪你。不管你做什麼,我都站在你這邊。”
“……”
轉瞬即變的女人。寧凡怪異地看了一眼林玉璞,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
龍圖會所,梅冬雪坐在一張吧檯前,手中拿着一杯紅酒,偶爾搖晃,又偶爾小抿一口,只有無聊的人才會這麼幹。她就是個很無聊的人,看上去就像那種墮落的夜總會女人。
濃妝豔抹,塗得紅紅的指甲,但是她卻穿了一套典雅美麗的開衩旗袍,實在無法讓人把她當成一個風騷不檢點的夜場女人。她有一種氣質,高高在上,作爲掌權者的氣質。
當她正色起來後,眼眸深邃,每個表情都好像有些深意。
這時梅秋風走到她身旁。梅秋風看了一眼她,想說點什麼,但又沒說。他就踮起一些腳,想要坐到高腳吧椅上。然而他之前被寧凡打的傷沒全好,尤其是差點被寧凡打斷的腿。他這麼一踮腳,拉動骨頭和經脈,疼得差點站不穩跌倒。
他趕緊扶住了吧檯,穩住身子後才大大鬆了一口氣。梅冬雪撇過頭去看了他一眼,輕輕嘆氣,好像很失望,對這個弟弟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梅秋風看到梅冬雪的神情,心中難過,而後變得憤怒。他之所以出現這種醜態,都是因爲寧凡!是寧凡把他打得重傷。最讓他憤怒的是,當時,寧凡捏着梅冬雪的脖子提了起來。再差一點,梅冬雪就被寧凡殺死了。
這種事,足可以把梅秋風逼瘋。他惡狠狠地打了一拳吧檯,低喝道:“寧凡!都是寧凡,我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不,你不能動寧凡。”然而梅冬雪給他潑了一頭冷水。
他就不明白了,哼道:“姐,爲什麼你不讓我動寧凡?我知道寧凡會點功夫,但我找好了人,那都是幾個要錢不要命的硬漢,讓他們攔下寧凡,再抓來,肯定沒有問題!”
梅秋風很不甘心。過去幾天他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抓到寧凡,然後讓寧凡嚐嚐被折磨的痛苦。但是梅冬雪不允許他這麼做,他都不知道爲什麼。
梅冬雪很不好氣地瞪他一眼,哼道:“做事用點腦子!”
“姐……”梅秋風就傷心了,被心愛的姐姐這麼說,他有點難以接受。
以前梅冬雪沒這麼罵過他,可是梅冬雪遇到寧凡後就罵他了,他頓時又來氣,哼道:“姐,你是不是喜歡上寧凡了?你先是借給寧凡紫鑽卡用,再就是被寧凡粗暴對待卻不怪他,現在更是因爲寧凡而罵我。你、你……一定是喜歡上他了吧?”
“梅秋風。”梅冬雪看着梅秋風,有點力不從心的樣子,說道:“你要真閒着沒事就去找你那個熟婦小情人玩兒,別在這裡煩我。”
“……”
梅秋風臉一紅,被梅冬雪當面說出他有個熟婦情人,自然是尷尬的。他就喜歡比他年紀大一些的熟婦。雖然這個事情幾乎是每個男人都喜歡,都心動的,但是被說出去就有些彆扭了。不過梅秋風終究還是氣寧凡的。
他直接倒了一杯酒,大口喝了下去,然後緩了一口氣,再一抹嘴上酒跡,很乾脆的動作。而後他看着梅冬雪,像是剛剛用酒壯了膽,不怕被梅冬雪罵了,哼道:“姐,你就是在遇上寧凡後變了的。你以後也這樣坐着發呆,但我看得出來,你那是純粹地發呆。可是現在,你在想着什麼人。像……像思春了!”
“我知道你不喜歡韓花凌,而和你接觸的男人,除了寧凡外沒有其他人,那你想的,不是寧凡還會是誰?”
梅秋風自認爲自己的分析合情合理,他也瞭解梅冬雪。他想自己一定猜對了。可是他不高興啊,梅冬雪想誰都行,就是不能是寧凡!他心中恨極了寧凡,絕對不能接受寧凡成爲他姐的男人!
梅冬雪看向梅秋風,動了動嘴,大概是想再罵梅秋風,可又不忍心,就又無奈地忍住了。她喝了一口酒,哼道:“梅秋風,我說過,以後別老呆在龍圖這裡。你可以到其他地方,國外、南方,或者其他,做一點實事。總之……你沒有在燕京生存的腦子,就躲得遠一些。”
“……”
“姐……你嘴巴別這麼毒好不好,我畢竟是你弟……”梅秋風覺得很委屈。
“你他媽要不是我弟,我直接就讓人把你丟出去了!”梅冬雪突然怒喝出來,對着梅秋風大罵:“你知不知道,上次寧凡的事,你被人當槍使了!”
“姐……”梅秋風看梅冬雪真的怒了,有些害怕,可他的性格其實是非常倔強的,他忍着被罵,被貶低的心情,問道:“我……怎麼被當槍使了?”
梅冬雪瞥他一眼,說道:“我問你,上次我給寧凡紫鑽卡的事,沒人知道。開了大肚能容包廂的事,也做了保密。就是怕人知道寧凡的身份後去鬧事。可是,你卻知道了。是誰告訴你?難道只是巧合嗎?”
“這……”梅秋風想想整件事,突然瞪大眼睛,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被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