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凡一直都覺得自己做人是很規矩的,禮貌待人,謙虛行事,總而言之就是,不裝逼!可是,有些人就是非要看你不順眼,或者刷一下自己的存在感,讓你無故躺槍。所以面對這種事,是默默受氣呢,還是奮起反抗?
當然反抗!這他媽又不是被美女耍流氓,默默忍受個屁啊。人生就那麼幾十年,你今天受氣明天還受氣,有什麼意思?何況,你是有本事的!既然有本事,還要受氣?
反正寧凡是不幹的。所以對於劉青的無故找茬,他不會忍氣吞聲。他反抗了,他諷刺劉青鑽研了一輩子也沒個成果,真是丟人。還諷刺他是禿頭!
當然,這一切都是對事對人。世界上還有很多人在默默研究而沒有取得大好成果的人,可是他們沒有跳出來找茬,覺得自己有多麼優越。所以,他們是非常可敬的。就算他們沒有取得大成果,但在崗位上兢兢業業,非常值得尊敬!
劉青聽了寧凡的話,氣急敗壞,直接帶罵,哼道:“寧凡,你說自卑?呵!我爲什麼要自卑?你是覺得我沒什麼本事?你覺得自己很厲害?別忘了,現在能夠來到這裡負責傳染怪病的人,是我!”
“可我也接到了上頭的指令,同樣負責這傳染怪病啊。”寧凡聳聳肩說道。意思就是,你能來這裡作爲一個負責人,我也能來做負責。那我們之間有什麼差別呢?
“你……”劉青果然被氣到了,又罵道:“你不尊重我,說我禿頭?你以爲我做的是什麼工作?是科研!那麼努力,當然會掉些頭髮!”
這一點劉青是真覺得委屈。他媽的,禿頭本來就讓人鬱悶了,你還拿來諷刺我,真是不要臉啊!
寧凡才不管他,淺淺一笑,說道:“你說科研很辛苦,但你看楊局長,楊局長天天在外面奔波,查案子也要不斷用腦吧?可你看到楊局長的頭髮像你這樣了嗎?說你禿頭了難看你還不信?”
“你……”劉青真是氣死了,大喝道:“你在侮辱我們廣大科研人員!”
“不,我侮辱的只是你,我纔沒有那麼不知好歹,我對其他努力研究的工作者敬佩得很呢。”寧凡很平靜地說道。
“你……”劉青這才發現,原來寧凡是如此急厚臉皮的傢伙!
“你們別吵了!”這時楊海濤停下車,原來是菲佝村到了。
楊海濤看着他們,說道:“現在最要緊的是解決傳染怪病的事,等解決了這個急事,你們再一比高低如何?我可以做你們的裁判。”
楊海濤顯然是不悅的,哼了一句後開車門直接下車了。
仇千看一眼寧凡,聳聳肩淺笑,說道:“我覺得你沒有做錯,是我我也不忍,年紀小不代表就要被年紀大的欺負。”
寧凡沒說什麼,解開安全帶下車。
“寧凡,你就看着吧!誰對傳染疾病的事更有能力,下去一看就知道!我倒想看看,你一根銀針,還能逆了天不成!”劉青下車前,還不忘挑釁寧凡一句。他實在是氣炸了,居然被一個小子頂撞!
“我會讓你看到的。”寧凡漫不經心地迴應一句。他已經不想理會劉青了,而是注視起了外面菲佝村的情況。他可不想拿別人性命的事開玩笑,要和劉青爭,也選個別的。不然誤了村民的性命,誰負責?
而後寧凡和仇千齊齊下車,來到菲佝村入口前。可以看到菲佝村已經被隔離了,凡是要進去的人,必須穿上防護服。
寧凡一邊穿防護服,一邊眯眼去看村子裡面的情況。他感受到一陣寒氣,而且寒氣很重,就像南方冬季的那種溼寒。空氣裡面就像打了一層冰冷的水,沉沉的。可
是,這大夏天的,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呢?
因爲有鬼!
寧凡是陰陽師,這個時候陰陽師的能力就發揮出來了。天生對陰物的敏感,讓他立馬戒備起來。
“仇警官,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獨自去陰暗的地方。記得把燈光開足,防止停電的事。有些東西……是很討厭光的。”寧凡穿好防護服,進去查看情況前吩咐了一聲仇千。
仇千聽到他的話立馬腦袋一沉。不要獨自去陰暗的地方,有些東西是不喜歡光的……我草,你直接說是鬼不就行?仇千經歷過一回這種事了,立馬明白了寧凡指什麼。
“不給我們一個保護符?”仇千看着寧凡咧嘴笑笑。只是他的頭罩在防護服裡,把防護玻璃都弄得起了一層朦朧的霧。
寧凡掃視了一番周圍的環境,看到地面有一行溼潤的地方,一直通往外面的河流。他冷笑,對仇千說道:“不用什麼保護符,你們好好呆在屋子裡就行。如果要出屋子,那就不要靠近河邊,看到河邊坐着人,有一隻腳或者兩隻腳,又甚至一半身子侵在河水裡的,千萬別去靠近他。”
聽到寧凡的話,仇千又是背部一寒。在黑夜裡聽寧凡說這些事可真是嚇人,感覺像是演恐怖片。
“真的是那種東西嗎?”仇千嚴肅地問了一句。
寧凡點點頭。
“是什麼類型?”仇千自從接觸了寧凡後,就好好去向度娘學習了不少知識,據說鬼也是分很多種的。
“來自水中。”寧凡回答道。
仇千一驚,呼道:“水鬼?”
“大概吧。”寧凡瞭望一下村子一整排房屋後的那條河流,眯眼皺眉。這條河流可是吃了不少人的,如果有懂得陰陽秘術的人做點手腳,那跑出一些不乾淨的東西也很正常。
“不好了!有幾個村民發病了,很嚴重,估計救不活了!”寧凡和仇千說着話,突然前面一個安置染病村民的大屋子裡傳出了驚呼聲。
寧凡和仇千聽到快速過去查看。
“不要緊張、不要緊張,讓我來看看!”大屋裡面,劉青讓幾個急救人員站開,他上前去查看。
那是四個躺在牀上的村民,臉色發白,嘴脣乾裂,全身顫抖,大口大口喘着氣。他們的情況很嚴重,感覺就是臨死之前做的掙扎。
劉青看了幾眼他們後,再用聽診器按在他們身上聽了一番。顯然,劉青不僅是個疾病控制專家,還是個懂得醫學的人。
檢測之後,他對旁邊一個負責看護的醫生說道:“他們原本就染了病,這晚上不知爲何溫度降得厲害,所以染了風寒和溼毒,這風寒和溼毒混在一起,真是要了他們命。現在先打個點滴,再給他們加點溫,以免一直打冷顫。”
“是。”那個醫生知道劉青很有權威,直接點頭答應。
“你們不能給他們打什麼點滴,現在他們該做的,不是吃點什麼,而是吐出點什麼。”這時一個年輕小夥從圍起來的人羣中站出來哼道。
他自然就是寧凡。
“你說什麼?”劉青沒有回頭去看是誰就大喝一聲,顯然,他對別人反對他的診斷十分不悅。
“是你,寧凡!”等看清站出來反對他的人後,他大驚,沒想到是寧凡。頓時他更是憤怒,大喝道:“寧凡,你憑什麼說不行?你又沒有看過這幾個村民的病,如何知道怎麼治?我看,你是故意搗亂的吧?”
寧凡很無聊地看看他,沒理會他的憤怒,看向那三個村民。見到三個村民印堂發黑,甚至於慘白的肌膚中有一股可以折射出去的光芒。這是非常濃厚的陰氣
堆積所成,還有一個原因,是三個村民已經半隻腳踏入鬼門關了。
“他們是中毒。”寧凡是來救人的,不是來跟劉青吵架的。所以走出人羣后,他直接去看了三個病重的村民。
“寧凡,你不許靠近,這邊的病人是我負責的,你要負責另一邊的。你也不許對我的病人亂做什麼,要是他們出了什麼事,豈不是都得怪到我頭上了?”劉青踏出一步,攔住了寧凡。
寧凡一眯眼,有些生氣了。那三個村民都已經一隻腳踏入鬼門關了,劉青還在這裡阻止?
他很清楚,三個村民病得那麼厲害,肯定是被鬼氣侵襲得最爲嚴重。這種事情,只能用陰陽秘術來解決。
“寧凡,你給我住手,我說不許你碰就不許……”
“砰!”寧凡一拳打到劉青的身上,劉青倒退幾步,而後跌倒,胸口疼得他站不起來。
“寧凡,你……你……”劉青沒想到寧凡居然敢打他,而且是二話不說就打他!他無法忍受,他要站起來和寧凡拼命。
他們都沒有發現,這一幕其實一直有記者在拍着,電視臺將剛纔發生的一切都播放了,包括寧凡和劉青起矛盾的一幕。
“又闖禍、又闖禍!”燕京,皇家花園一棟別墅裡,林玉璞看着新聞裡的報道,氣得眼睛都紅了。
寧凡在那種情況下居然動手打人,是不是想被全國人民用口水淹死?
林玉璞真的氣死了。可能寧凡他們不知道,菲佝村一個村子的人病倒的事,已經轟動了全國,所以成了直線播報的新聞。很多人都祈禱,希望菲佝村的村民能夠平安無事。另外,每個人都擔心,這會不會是什麼嚴重的傳染病,會不會擴散出來等等。
“沒事的,玉璞姐姐,我相信寧老師那麼做是有原因的。”蘇千離出言勸林玉璞道。蘇千離今晚留下來在皇家花園住,她同樣非常關心菲佝村的事。
剛纔寧凡打劉青的時候,記者正在做報道。人們看到的,就是寧凡和劉青起了一些爭執後,直接揮出一拳。
這實在是太不像樣了。甚至已經有人評論了,都在罵寧凡的不是。也有人評論,說事情還不明朗,且看看寧凡要怎麼做吧。
菲佝村,安置村民的大屋子裡。
寧凡讓仇千攔住了要過來打他的劉青,自己則去看三個村民的情況。他伸手探了探一個村民的脖子,不由皺眉。
“看來喝了不少死屍水,參有鬼氣的!”寧凡低喃一聲,而後立馬拿出通玄神針要給三個村民治病。
但是,他是穿着防護服的,這樣子根本不好扎針。於是,他直接脫掉了防護服。這樣子就跟平常一樣,可以好好地扎針了。
“他要幹什麼?脫了防護服?找死嗎?那病可是會傳染的啊!”看到寧凡脫了防護服,不止一個人,很多很多人都大吃一驚。不是說那病是傳染病嗎?這脫了防護服,就不怕自己也得病了?
“噢,他是爲了更好地扎針才脫掉防護服的。他是個中醫,一個使用銀針的中醫,也只能那麼做了吧?”很多看直播的人又想到了這個問題。
“爲了給病人治病,他連自己的安危都不顧了嗎?真是太了不起了!他纔是一個二十幾歲的醫生啊!寧凡,真是太讓人感動了……”
剛纔認爲寧凡打人不好的人,再也無法責怪寧凡了。寧凡爲了給村民治病,命都不顧了。他身上有一團光,一團耀眼的金光,讓人肅然起敬!
接下來,就是看寧凡能否治好那些村民的病,以及保護好自己了。
關注這個新聞的人,都被寧凡感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