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家有沒有,就看一伸手。這一招,利落乾脆快如閃電。沒有誰能躲得開,也根本就躲不開。真正的電光火石,真正的秒殺!
是秒殺嗎?不,唐奎否定了自己的結論。徐右兵剛纔的出手,那快如火石的招式,讓他甚至是沒來得及看清徐右兵的具體動作走向。這根本就不是秒殺,而是實實在在的,完全可以精確到零點幾秒的扼殺!
這一動作,要是分解開來用時間計算的話,那絕對超不過一秒鐘!零點幾秒的時間,原地一個彈跳,盪開來倭刀,隨即刀鋒一挑,一招斃命。越過身前頸動脈汩汩噴涌的忍者,還能順手逮到囂張無比的德川一郎。
這就是神,神一般的出手,神一般的速度。
唐奎還在愣神,艙門卻是被楊國濤一腳踹開。這小子一手握着個手蕾,一手持槍,衝進屋內便大吼一聲:“都不許動,所有的人聽着,老子的人已經把你們給包圍了,放下武器,立刻投降!
你們涉嫌孔怖犯罪與走私犯罪,現在事實明確,證據確鑿,我們現在依法對你們進行逮捕。”
唐奎不敢怠慢,88狙擊步砸開舷窗,配合的一聲大吼,嗆口立刻瞄向了德川一郎。
“不許動,舉起手來。”
此刻的德川一郎怒目圓睜,狠狠的看着眼前抓着自己脖領的徐右兵,這小子做夢也想不到,屋內六名高手,竟然保護不了他一個人。而船艙外自己家族的那些水手呢?
麻痹的,老子白養你們了,關鍵的時候,你們都去哪了?
正在這時,外面一陣騷亂,一大羣太陽號的水員們聽到了嗆聲在小犬呲雄的帶領下轟然向這邊跑來。
“八嘎!你的,立刻放開我!你這個愚蠢的傢伙,拿開你的手!”德川一郎咆哮的辱罵着,他不能容忍這卑劣的髒手就這樣抓着自己的衣領。這對他是不可饒恕的挑釁,更是他不能承受的屈辱!
啪的一巴掌打來,還沒等德川一郎再次罵出口,啪啪啪又是一頓連續的打臉聲。聲音乾脆清爽,利落無比。
“唐奎,守住門口,楊隊你看住這頭蠢豬!”徐右兵吩咐完,一甩手又是一個大耳巴子。
這一巴掌下來可比原來那幾巴掌狠多了,這一巴掌是打的德川一郎牙碎口裂。一口鮮血還沒等來的急吐出來,人就原地滴溜溜的滾了好幾個圈。等他實在是站不住腳的時候,身體不由控制的前撲,而一張被打成了豬頭般的大豬臉,正好跌倒在了楊國濤的腳面子上。
這連續的一頓大耳巴子下來,只打的德川一郎人眼發矇,矇頭轉向的找不到北,並且實現了他自己的話,過去跪舔!
不再理會已經蒙了一般的德川一郎,徐右兵一個大步就跨到了紅木茶几前,他附身抱起韓小藝就向套間內走去。
可憐的人兒,我來了,可憐的妹子你受苦了。你的兵哥哥來了,你睜開那雙可愛的大眼睛看一看我,看一看我,你安全了。
徐右兵幫韓小藝快速的清理着身上的菜葉垃圾,這真是一幫禽獸,無所不爲的禽獸。禽獸到了超然的地步,竟會想出如此齷蹉的事情。徐右兵甚至是下意識的,連那個發明了這種形式吃飯的傢伙也給恨上了。
吃個飯,用的着這麼遭塌人嗎,誰他媽不是爹孃父母生的,你怎麼不讓你媽媽你妹妹這樣做!
韓小藝身上的菜漬水漬有很多擦不乾淨,而看着面前這具年輕猶如仙子一般的小藝,說句實在話,徐右兵實在是憤怒了!
他快速的走進了旁邊的洗手間,找到一塊一次性的袋裝無菌毛巾洗乾淨,然後擰乾了水,趕緊幫小藝擦乾淨身上的菜葉垃圾。
一邊搽徐右兵一邊痛恨自責!如果不是自己,如果不是我把德川一郎那個喪心病狂的傢伙抓到了醫院,怎麼會爲小藝帶來這麼多的麻煩!是我害了她,是我,一切都是因爲我。
徐右兵回想着,和韓小藝認識的一點一滴,彷彿就在眼前。
“你知道索羅斯嗎,你知道布魯斯嗎?”
一陣銀鈴般清脆的笑聲過後,猶如清晨黃鸝鳥兒的啼鳴:“兵哥哥,你好逗,哪有你這樣的把人家布魯斯說成是大叔哄孩子睡覺的催眠曲!你這也太有情調,太……”
“徐右兵,我警告你,你千萬不要對姐有什麼想法,小心我……”
“還上天去摘月亮,就會吹大牛的傢伙,你去摘一個給我看看。哼,還答應我一件事情……”
“徐右兵,你滾蛋,我看錯了你,你爲什麼要傷害我的姐姐……”
“住手!你要幹什麼,他們是我的病人,在沒有我允許的情況之下,任何人都不能帶他們走……
大叔,拜託,你人長得齷蹉,就不要出來嚇人了好不好,拜託,你能不能到韓國去做個手術整整形,你這樣連妝也不畫一個的就跑出來,會把我嚇出心臟病的,會把我的病人嚇成心肌梗死的……”
一點點,一樁樁,一幕幕,一句句。林林總總,融匯起來就是和韓小藝交往認識的一點一滴,一樁一幕!
她是那麼的善良,那麼的溫柔與可愛。那麼的青春與美麗,那麼的果斷與堅強。
該溫柔的時候溫柔,該可愛的時候可愛,該大方的的時候大方,該出手的時候就出手!
可是,就是這樣一位完美無瑕的妹子,竟會因爲自己而被連累,落到今天這種地步!
徐右兵拳頭緊緊的握起,突然猛的往下一砸,如鋼鐵一般的老拳,嘭的一下竟然力透牀板,將好好的一張牀角給砸了個粉碎!
徐右兵決不能原諒自己,不能,決不能,如果不能把這些人全都抓起來,一個個碾死的話,老子就不姓徐!
“啊!兵哥哥,快來救救我!兵,兵哥哥?真的是你嗎?啊!禽獸,畜生!你走開,讓我去死了好了,你走開我不想看到你……!”
韓小藝終於是睜開了眼睛,她清醒過來了,聲音驚喜的大喊,可又帶着歇斯底里不敢置信的哭腔,撕破了夜幕,隨風飄蕩而來,清晰的傳進了徐右兵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