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宋紅妝的反應比宋小雅要快的多,立刻就轉移了話題:“不會吧?既然你跟錢偉什麼都沒發生,你爲什麼還魂不守舍的?”
她這個話題轉移的很好,宋雲裳果然很快就忘了老男人的事,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今天的事情發生的實在有些震撼,不論是錢偉的那一首大提琴,還是那個女人雕塑……
宋雲裳忍不住就怔了怔,那個女人的容貌……
爲什麼像是在什麼地方見過呢?
這種熟悉的感覺……實在是太沒道理了。
按照錢偉的說法,這個雕塑至少已經存在了一千年以上,自己怎麼可能會對一千年之前的女子產生熟悉的感覺?
宋雲裳心裡隱隱約約有些不安,一時間又不知道具體的原因,只好嘆了口氣。
或許……只是一種錯覺吧。
“好了好了!”宋紅妝安慰的拍了拍宋雲裳的肩膀:“不管發生了什麼事,總之不開心的事就別想了。”她轉頭就拿起遙控器,打開了宋雲裳屋內的液晶電視機:“來來,今天正好有‘我是二大爺’的綜藝節目,你不是最喜歡看麼?我陪你看!一起開開心!”
宋雲裳勉強笑了笑,最近自己的兩個妹妹越來越貼心了,難得享受到這樣的姐妹情深,於是點了點頭:“嗯。”
時間正好。
此時屏幕上正出現了南方臺每個星期都有的娛樂綜藝節目《我是二大爺》。
這個節目一向以通俗的段子和搞笑的幾個主持人聞名,每次看這個節目,宋雲裳總是會覺得心情特別好。
此時自然也不例外,一看到那個光頭主持人上臺,剛剛做了個鬼臉,宋雲裳就忍不住微笑了起來,但是她的笑容還沒持續三秒鐘,畫面突然又消失了。
“嗯?”宋紅妝怔了怔:“什麼情況?我們的有線電視到期了?不對啊!我們不是已經交了二十年的有線費麼?”
宋雲裳也有些着急:“這也不算什麼啊,我們宋家不是在有線公司還有股份麼?怎麼可能斷我們的有線?”
這實在是太過分了!
兩女當即就要打電話去詢問,斷線不是關鍵,關鍵是趕不上看二大爺啊!
“親愛的觀衆朋友。”還沒等她們的電話打出去,電視畫面突然又恢復了,只不過二大爺不見了,卻出現了一個面部僵硬的女性播音員:“非常抱歉,南方臺的轉播衛星訊號出現了一點小小的問題,正在積極的搶修之中,很快就會恢復正常。趁這個時間,我們來關注一下今天的世界新聞。”
宋紅妝悻悻的丟下電話:“真煩人!快點修好!誰要看什麼新聞!”
電視機也不管她有什麼意見,自顧自放自己的,畫面一轉,就轉到了國外一處荒漠之中的小山村,就看見無數皮膚黝黑,在大太陽底下還非要穿着厚衣服和大斗篷的黑人男女之間,這些黑人男女嘴裡大聲的唸叨着也不知道什麼玩意,每個人手上都舉着一副或大或小的彩色照片。
“今天是非洲國民美少女阿拉加失蹤一年的紀念日,非洲各地的民衆自發組織起來,爲不知身在何處的阿拉加祈福,希望她能早日迴歸到大家的身邊來。”女性播音員的聲調毫無起伏,聽起來就是殭屍音:“阿拉加是非洲大陸有史以來最有才華又最美麗的少女,一手大提琴拉的出神入化,猶如天籟,被稱作上帝身邊的音樂家。從她登上舞臺以來,吸引了全世界無數的粉絲,但就在去年的今天,這位美麗和才華出衆的美少女,卻突然無緣無故的失蹤在自家的宅院之中,警方用盡辦法,也無法查找到她的下落,自此成爲一樁懸案……”
宋紅妝怔怔的看着介紹着這個阿拉加的資料和過往,忍不住嘆了口氣:“這件事我也聽說過,真是可惜啊,這麼漂亮的一個小女孩……說不見就不見了。照我說啊,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什麼懸案,多半是這個小女孩自願失蹤,不願意在人前出現罷了,當名人的壓力,當然是很大的。雲裳,你說……”
她轉過頭,想要徵求宋雲裳的意見,卻不想正看見一張眼睛好大,嘴巴也好大的面孔:“欸?雲裳姐?你,你怎麼了?你的下巴怎麼在地上?雲裳姐?”
“天吶!是……是她!”宋雲裳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下巴在地上,突然伸出一隻手拼命的指着電視屏幕:“就是她!她是阿拉加!”
當然知道她是阿拉加的宋紅妝:“……”
宋雲裳沒有理會正在摸她額頭的宋紅妝,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已經陷入了無窮無盡的複雜之中,無數的問題猶如潮水一般的將她淹沒,令她窒息。
錢偉那個箱子裡的雕塑,根本就不是什麼一千年前的古代藝術品!那個雕塑是阿拉加!宋雲裳之所以沒有在第一眼認出這個非洲的名人,是因爲雕塑的皮膚是白色泛青的,而不是黑色!
錢偉爲什麼會有阿拉加的雕塑?
他拉的那支大提琴曲明顯具備非洲文化的特色……
但是就算他有阿拉甲的雕塑,會拉非洲大提琴,似乎也算不得什麼啊……
只是爲什麼他要說謊?
宋雲裳隱約覺得心裡十分的不安,卻根本理不出半點頭緒來。
這件事似乎哪裡有不對。
但究竟是哪裡不對呢?
其實蔣夫人也覺得不對,很不對,因爲這個錢偉簡直就是個神經病,跟宋雲裳約會也就罷了,一聊幾個小時,一點正經事不幹,宋雲裳好不容易走了吧,他居然好像就把樂佳怡這檔子事忘記了,居然關機睡覺了!
難道……
國色天香的樂佳怡就這麼沒有存在感嗎!
“夫人……”耳麥裡有人忍不住了:“要不要,我去敲門把錢偉叫來?”
“放屁!”蔣夫人勃然大怒:“你是唯恐別人不知道這件事是我們幕後策劃的嗎?!”
“可是……可是……”可是了半天,那人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只好說:“夫人,那現在怎麼辦?”
“涼拌!”蔣夫人憤怒的站了起來:“留一個司機等佳怡出來!其他人都回青山堡!”
“是……”
蔣夫人頭也不回的走了,出門的時候一個沒站穩,頭朝下摔了一跤,頭上起了個好大的包,但她根本就顧不上,頂着大包就走了。
不幹了!
這都尼瑪什麼亂七八糟的人!把這麼大好的一盤棋硬生生玩成這樣!
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反正有殷有德在,樂佳怡也死不了!
蔣夫人現在什麼都不想管了,只想回去大哭一場,媽蛋,殷有德和錢偉這兩個該千刀的!根本就不是人!
嗚嗚嗚!
大家都覺得很不對,但只有段天道覺得很對,不止很對,還很爽,樂佳怡真的很不錯,長得好身材好,在牀上的功夫也不錯。
雖然到了最後還是有些力有不逮,但能讓段天道能一次痛快到底的女人,畢竟還是不多的。
在又來了一次之後,段天道看着連小手指上的汗毛都動不了的樂佳怡,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不要再來了,玩的痛快是好的,但是玩死就不好了。
而且,別人這麼盡力的逢迎,自己說什麼也要意思意思纔好。
段天道穿好衣服,就從兜裡掏出了一支針劑,對牀上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的樂佳怡咳嗽了一聲:“吶!爲了感謝我們之間的情誼,我決定把這支世間罕有的美容針給你。”
樂佳怡看着那支針劑,想說我不要,你留着自己美容,但是她現在不止是不能說話,連眨眼都很困難,只好眼睜睜的看着段天道套上針頭,‘唰’的一針就打在了胳臂上。tqR1
被針撅是很痛的一件事,但是樂佳怡連喊痛的力氣都沒有,她也不知道這支針劑是什麼東西,但現在就是打死她,她也接受得了,被撅一針就撅一針好了。
段天道打完了針,看了她半天,才點了點頭:“嗯,看來沒有毒。”
被當作試驗品的樂佳怡:“……”
“這樣。”段天道摸了摸她的腦袋瓜:“要是有什麼不舒服啊,頭痛惡心渾身乏力什麼的症狀,記得跟我說一下啊。”
想把這個老男人渾身都插滿針頭的樂佳怡:“……”
“那你好好休息。”段天道很誠懇的說:“我就先走了。下次想我的時候,記得給我打電話。”
打死也不會再給他打電話的樂佳怡:“……”
段天道還是很滿意的,哼着布魯斯藍調就走了,看得出心情很好。
就在他得意洋洋的消失在房間之後,本來動都動不了的樂佳怡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氣力,突然慘叫了一聲,哇哇的哭了起來。
哭的好悲慘,好像全家都死光了那個樣。
哭了也不知道多久,樂佳怡才終於停了下來,抽抽噎噎的對着耳麥道:“姨母……姨母呢!我要找樂小藝!”
此時酒店的下水道已經修完了,通訊早已恢復,耳麥裡沉默了片刻,傳來一個男子聲音:“稍等。”
又過了片刻,才傳來了蔣夫人的聲音,她的聲音有些飄,也有些斷斷續續,好像也哭過沒多久:“佳怡啊……什麼都別說了,是姨母對不起你……你要是休息好了就回來,姨母給你買巧克力吃……”
“巧克力?”樂佳怡笑了,笑的好悽慘,好猙獰:“你覺得幾顆巧克力就能彌補我受傷的身心嗎?!”
蔣夫人沉默了片刻,期期艾艾道:“那,棉花糖?”
“棉你媽!”樂佳怡突然聲嘶力竭的嚎叫了起來:“老孃什麼都不要!什麼都不要!”
蔣夫人沉重的嘆了口氣:“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不好,都是姨母的錯,你想罵就罵吧。”
“我要報仇!”樂佳怡沒有罵她,只是惡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嘴脣:“我管不了那麼多了!現在我就要給那邊打電話!說我被殷有德強姦了!我要這個老混蛋生不如死!我要他……”說着說着樂佳怡又哭出了聲:“姨母,你不知道啊,他是用大的撅完了,又用小的撅,我,我實在是受不了了啊!我要撅死他!嗚嗚嗚……”
耳麥的那一頭這次沉默的時間比較長,但終於還是傳來了迴應:“好!佳怡!這次姨母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