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看來你壞事沒少做，是不是不知道說什麼？”
楚天卻輕哼，說話間伸出手指，輕輕的敲打着椅子的扶手。
站在一邊的王強等人，都開始狐疑，這個程凱的確有比較多的問題，但是這樣的事情還真不是他們負責的。
完全沒必要再這裡和程凱耗費時間。
“我沒有。”程凱面色頓時一變，這些年他做的那些事情，只有他自己知道。
這些事情要是調查起來，恐怕自己要吃不輕兜着走，弄不好都要吃槍子。
“沒有？三年前那件事，是怎麼回事，你心裡不清楚？”楚天揚起眉梢，目光再次冰冷下來。
“什麼三年前？”程凱頓時愣住，面容上充滿警惕的神色，楚天說話的口氣，顯然不是在詢問，而是再給自己提醒。
“機會我給你了，能不能說出來，看你自己。”楚天卻微微閉上雙眼，心中冷笑連連。
“我……我真的不知道你讓我說什麼。”程凱有些着急，但發現楚天根本不看他，面容上充滿了無奈。
站在一邊的王強卻愣住，三年前，的確發生了一些事情，而且和自己深愛的女人有關。
當年他進行了很多調查，最終都沒有任何的結果，難道楚天亮明身份，是爲了幫自己？
王強心中頓時五味雜陳，這件事情在楚天看來，也許沒什麼，但對於王強來說，卻是打開心結最好的機會。
“那好，今天你們圍攻外事局專員，意圖謀殺，你們不是有攝像頭麼？都應該記錄下來了。”楚天卻忍不住翻白眼，微笑着開口。
“這……’程凱頓時猶豫起來，自己這些年做的壞事的確不少，而且利用現在的職位，沒有少撈油水。
但是這些事情和所謂的危害國家安全比起來，簡直就是毛毛雨。
“三年前，我認識了南都的一位大少爺，他看上了我妻子，無奈之下，我爲了爬的更高，只能將我妻子送給他。”程凱目光發狠，幾乎是一字一頓的開口。
“然後呢？”楚天目光頓時凌厲起來，看來之前自己猜想的的確不錯，這個傢伙簡直就是畜生，否則根本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第二天她自殺了，我害怕被追查，於是找到了那個人，他說能夠擺明所有的事情，後來我的仕途一直順風順水，而且那件事情在他的操作之下，也終於平息下來，但是我每天都在承受莫大的痛苦。”程凱皺起眉頭，有些不情願的開口。
“畜生！”站在一邊的王強，早已經怒不可遏，等到程凱說話，他低喝一聲，一個箭步衝上來。
不由分說的舉起自己的拳頭，向着程凱的臉上砸去，他早就知道，當年的事情不簡單，卻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樣的曲折。
“砰！”隨着一聲悶響，程凱整個人，直接在王強巨大的力道之下倒飛出去。
整個人狠狠的砸在地板上面，王強雙目血紅，眸子中已經完全被憤怒所佔據，作勢就要再次衝上去，卻被身邊的人拉住。
程凱的確該死，但不應該被打死在這裡，這樣即便王強的身份特殊，也要承擔責任。
“讓我殺了他。”王強深吸一口氣，說話的聲音異常平靜，眸子中殺意奔騰。
“這樣的畜生，殺了也白殺。”楚天卻微微搖頭，目光中充滿鄙視。
如果爲了一個程凱，將王強搭進去，這纔不值得。
“程凱，站起來，告訴我那個人是誰？”楚天站起身來，闊步上前，看向程凱的目光中，同樣帶着些殺氣。
“這……”程凱頓時猶豫起來，如果自己說出來，就算不被眼前這些人弄死，也要被那個人弄死。
“我……我不能說。”程凱微微搖頭，看向楚天的目光中雖然帶着驚恐，但是卻不再提起那個和他有關聯的人。
“好，那我們走吧，今天發生在這裡的事情，我們大家都是見證者。”楚天輕輕點頭，面容上充滿淡然。
“既然你不說，那就讓我割了你的舌頭。”站在一邊的王強森然一笑，不知何時，手中已經多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告訴我，他是誰？”楚天卻冷笑一字一頓的問道。
“我不能說。”程凱搖搖頭，眸子中驚恐更濃，但卻並沒有一絲一毫妥協的意思。
“你不說我也知道，南都凌家人。”楚天嘴角上翹，眸子中充滿濃郁的諷刺。
其實將整件事情聯繫起來，很容易猜想出來，對手是什麼樣的人。
楚天的敵人的確很多，但是現在能對自己動手的，除了南都凌家，幾乎沒有其他人。
至於其他的可能，楚天不是沒有想過，上一次自己在南都，徹底得罪了黃家。
但是由於楊振出面，現在黃家的所有人都是有苦難言，根本沒有時間找自己的麻煩。
而且就算他們有時間，估計也沒有這個膽量。
“你……”程凱吃驚的看了一眼楚天，但馬上意識到自己的表情已經將自己徹底出賣，眸子中充滿無奈。
“說吧，你說出來，我們還可以談，如果被我逼出來，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楚天卻微微搖頭，眸子中充滿凌厲。
而一邊的王強，也徹底冷靜下來，他不是沒有辦法讓眼前的這個傢伙開口，但是自己的那些辦法，並不適合用。
因爲身份的原因，他所做的任何事情都異常敏感。
但楚天卻不同，楚天雖然地位更高，但是楚天的身份，只有少數人知道，而且楊振現在站在楚天這一邊，只要不是很過分，楊振絕對不會開口。
“我就算說出來，你們也沒辦法，他是凌家的天才，凌家肯定要全力保護。”程凱皺起眉頭，目光中滿是複雜的神色。
楚天一笑，和一邊的王強相視一眼，程凱看上去什麼都沒說，但是已經說出了最重要的事情。
南都凌家雖然勢力很大，但是嫡系只有那麼幾個，已經五年沒有和南都凌家接觸過的楚天，暫時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只要調查一番，很輕鬆的就能知道自己想知道的東西。
“好了，這個人怎麼辦？”楚天看了一眼一邊的王強，楚天之所以亮明身份，不是爲了其他，只是爲了幫王強一把。
現在事情已經基本上水落石出，他自然需要詢問王強的意見。
“怎麼樣都行，這種人渣，留着都是禍害。”王強冷笑，眸子中依舊狠意滔天。
“嗯，那你們留下走個流程，我先回去。”楚天微微一笑，應了一聲之後，快步向着辦公室外面走去。
鷹爺一行人被自己撈出來，都還沒有正式的見過面，而且今天自己還要對他們這些人安排一下，自然沒有太多的時間留在這裡。
“等一等！你們不打算放過我？”早已經面癱的程凱微微一愣，他皺起眉頭，隱約意識到有什麼地方不太對。
“放過你？我不是已經放過你了？”楚天卻挑起眉梢，說話間看了一眼王強和身邊的幾個人。
“我放過你，但是他們不一定，我還有事，不陪你玩了。”楚天冷笑，隨即根本不管身後的程凱是什麼表情，大步走出辦公室。
“我……你們騙我！”程凱發了瘋一般的怒吼，卻根本沒有人將他的怒吼當做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