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地洞裡面傳上來的隱約掙扎和喘息聲,她突然明白了地洞里正發生什麼。而且,聽那女人的聲音,似乎是她外甥女水紅,她不禁氣得大叫一聲就昏倒在地。
等賴金貴發泄完獸.欲上來,才發現老婆倒在洞口,已經沒氣了。
因爲覺得愧對老婆,安葬老婆後的一個月之內,他都沒有再強行要水紅。之後,他想這樣也不是辦法,想說服水紅就嫁給他算了。
可水紅仇視的看着他,大罵他畜牲、禽獸、做夢!
他也火了,既然這樣,那就繼續呆地窖吧。反正一天只給兩餐飯你吃,而且都就一小碗,你有力氣反抗纔怪!
爲了以防萬一,賴金貴還把綁着水紅一隻腳的麻繩換成了鐵鏈。那樣掙扎的話還會把腳磨破,日夜疼痛,鮮血直流……
日子久了,水紅也逐漸麻木了。她放棄了掙扎、放棄了反抗,只是逆來順受。可沒想到,後來竟然懷孕了。
見此,賴金貴很高興。唯一的兒女沒了,中年再娶又難,如果水紅能爲自己生個兒子,自己老來也有個依靠,而且賴家也能延續香火了。
他逐漸給水紅加營養,飯也恢復到正常的三餐。他甚至又勸說水紅就跟着他過算了。如今孩子都有了,以後,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過日子。
水紅一直無語。賴金貴以爲她默認了,當水紅懷孕個月的時候,賴金貴把她移到了樓上房間住。
水紅似乎都被關的有點傻了,總不愛說話,而且老一個人傻呆着。賴金貴想:傻了就傻了吧,傻了省的會跑。總比以前那個病病歪歪的好。
因此,賴金貴也沒有再用鐵鏈鎖着水紅在房間裡,她是可以在客廳和房間中自由散步的。就是下樓的門給鎖死了,水紅一般下不來。
孩子出生,賴金貴也不敢送水紅去醫院,就憑着自己做過父親的經驗,加上看看這方面的書,他自己幫水紅在地下室接生。
還好那驚心動魄的哭叫都在地下回蕩,沒有驚動四鄰。老天保佑,竟然真的賜給了他一個兒子。
而且兒子好乖,整天吃了就睡,都不怎麼哭。街坊四鄰誰也不知道他家還有個嬰兒。因此,整個月子賴金貴既辛苦又高興。
可他沒想到,水紅那天晚上竟然會突然清醒了,並趁他在給兒子洗澡,撒腿就往外跑。賴金貴見此一驚,把兒子往牀中間一放就追了出來。
可通過坐月子,已經把身子養的很好的水紅跑到院子門邊,打開院子門就衝了出去。而且在黑暗的小巷中如脫兔般拼命向街口跑去。
賴金貴哪能讓她就這樣跑了,他使命跟在後面欲把她追回來。可是,街口,一輛黑色福田小車把悶頭跑的水紅撞得拋飛起來。看到鮮紅的血從水紅口中如雨般噴出,隨後如凋零的花般“噗通”墜地,賴金貴瞳孔一縮,幾乎呆滯了。
看到有人下車去查看水紅,既擔心又害怕的賴金貴只得趕緊回頭。無論水紅是生是死,現在都已經脫離了他的控制了,家中還有孩子,還是先自保吧。
孩子他肯定是要自己帶大的,既然無法說是自己生的,那就說抱養的吧。
打定主意之後,他就把兒子抱出來,並且向街坊四鄰編了一套在某私人醫院旁邊撿來的瞎話。
後來喻函馨來採訪,有些心虛的賴金貴總算比較妥帖的遮掩過去了。可聽說水紅還在醫院搶救他不禁有些擔心。
還好當他忐忑地來到第三人民醫院看水紅的時候,水紅就突然不行了。
看到醫生無能爲力的搖頭離開,他知道水紅帶着屬於她自己的秘密離開了人世,他也說不上是喜是悲。
喻函馨的再次來訪引起了賴金貴的一絲懷疑和警覺,可他沒想到警察來的這樣迅雷不及掩耳。他知道自己有罪,可他真的放不下才剛剛兩個月的兒子和遭了幾年罪以至精神狀況還不穩定的女兒。
聽完他的敘述,審案的警察臉上的嚴厲稍稍緩解一些說:“你的兒女政府會妥當安排的,不會放任他們流離失所不管。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那就謝謝政府,謝謝政府了。”賴金貴突然痛哭流涕。
來跟蹤採訪的喻函馨聽說後也不覺噓唏。他自己的兒女他知道疼愛憐惜,可人家的女兒呢?他就那麼狠心的非法囚禁,肆意虐待、蹂.躪?
何況這還是他老婆的外甥女、也是他的外甥女。他怎麼能做這種事呢?真是色膽包天、人性扭曲啊!
這個案子總算告一段落了,可是似乎還不能畫上句號,那個將水紅撞得重傷致死的肇事者好像還沒有承擔應有的責任。那個人真會是站出來向公安機關自首的男生嗎?答案絕對是否定的!
突然一道靈光在喻函馨腦中劃過,她猛然記起:當時驚鴻一瞥之間看到過比他們的勞斯萊斯幻影慢半個車身的福黑色田車中坐着一個長髮女孩子的身影,似乎當時還在和駕駛者調笑打鬧。
可能正是因此,肇事司機才精力不集中的朝水紅撞了上去。
那位女孩是誰?站出來自首的男生好像沒說。他連車中還有沒有其他人都沒說,是不知道怎麼說呢,還是欲含混過去?
再次在乾環第六空間修煉了兩天兩夜出來,藍飛揚打開了自己的電腦並登陸QQ。
因爲他進乾環第六空間後,爲防打擾,他將手機設置了無法接通的情況下呼叫轉移給聽風的手機,然後自己的手機關機了;所以也不知道這兩天的情況,因此先打開電腦看看這兩天有什麼人找他,萬一有什麼比較急的事先處理一下。
他首先看到創新公司自己的助理謝旭升發來的電子郵件,主要是目前的一些訂單、還有哪些比較賺錢可儘快結單做的業務。
接着是省體委主任催他幾天後集合的信息。之後,他既然看到表妹吳穎娜發來的一大串QQ信息,似乎是一片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