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警同志,要不我留下來協助你們調查吧?”藍飛揚提議道。
“恩。”華老也點頭,“他是我們的陪護人員。而且他清楚一切情況。就讓他留下來協助你們調查吧。”
“可是,火車已經啓動了啊。”李浩成有些爲難的。
“這好辦。都讓開!”藍飛揚突然一把抱起華老,另一手又攬住華夫人,拔腿就向正徐徐出站的火車跑去。
那重力空間的三天多可不是白練的!
只見他一手抱着一個人還健步如飛,很快追到一扇打開窗口、仍伸長脖子探頭看站臺熱鬧的車窗前。
喊着讓那窗戶裡面看熱鬧的旅客幫忙接一下人,便放下華夫人,雙手托起華老,把華老從窗口頭前腳後的遞了進去。
接着又迅速跑回來抱起華夫人旋風般追到那扇窗口,在越來越快的車速中把體態豐盈的華夫人遞了進去。並大聲喊着他們是十一號臥鋪車廂的。
站臺和後面幾節車廂醒着的人看得瞠目結舌,幾乎都傻了。
其實那個李浩成的意思還是不讓華老和華夫人走,可是他沒想到藍飛揚會有這麼妖孽的手段!
“特警,這起碼是省特警隊裡的精英人物!”李浩成腦海中迅速閃出,“如果是這樣,放那對老科學家夫婦走也行。反正他們已經說了這小夥子是他們的陪護人員,而且他們當時被迷昏了什麼都不知道。”
這時誰也沒有注意幼童般的老血,只見他突然就在人羣中消失了。
他如蒼蠅般飛起,來到正拍着胸口望着火車離去的藍飛揚身前:“小子,你沒事吧?”
藍飛揚一聽那熟悉的聲音,以及眼前蒼蠅般的人小,就明白這是師傅了。
他喘着氣搖搖頭:“沒事。就是腦袋被那幾個混蛋敲起了一個包。不過師傅,我還是有些不放心華老,要不您辛苦一下,直接把他們送到北京去吧?”
纖細的幼童老血不覺瞪眼氣憤道:“你這小子,師傅我老人家剛閉關出來,你就把我當老黃牛使了?你還有點良心沒有?”
“嘿嘿……”藍飛揚尷尬的抓着頭髮笑,“師傅,誰叫您老沒教好徒弟我呢?這大意之下就着了劫匪的道了。您就辛苦一趟吧,俗話說‘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不是?華老伉儷現在已是驚弓之鳥,萬一在路上再出點什麼事,那還是我失職。”
“失毛職,你救也救了他們,自己還被這裡的乘警留下,怎麼還可能分身再去保護他們!”
“師傅,算我求你了!”藍飛揚撒嬌似的舉手輕撫了一下眼前蒼蠅般的小人兒。
“切~~別噁心了,一個大小子弄得跟個娘們似的。好了,我去了。攤上你這麼一個把師傅當奴隸使喚的徒弟算我老血倒黴!”說着急速幻影般離去。
“嘿,師傅,哪有啊?我這不是求您嗎?我就知道您最好了!”藍飛揚見幼童老血早沒了蹤影,便回頭向站臺中間走去。
想想又停下腳步掏出警務通,撥了他的直接領導——公安廳副廳長周健的警務通號。
很快,只聽一個剛從睡夢中吵醒的聲音低問:“小藍,出了什麼事嗎?”他知道,沒什麼事,藍飛揚絕對不可能凌晨三點多打電話給他。
“是的周廳長,剛進入我省邊境音壇地區,華老伉儷被被歹徒迷昏後劫持……”
“什麼?”周健立即彈跳而起,連忙離開臥室來到了客廳,“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周廳長,您別急。我已經及時把華老伉儷完好無損的從歹徒手中營救出來了。”藍飛揚連忙急急地說,“只是,我要留下來協助地方公安局調查此案……”
“哦……”周健不覺鬆了一口氣,“那華老伉儷呢?”
“已經隨列車繼續往博海方向去了……”
“亂彈琴!”周健一聽就火了,“你還真是太年輕,毫無江湖經驗!那個助手小嚴又不懂功夫,萬一車上還有劫匪同夥怎麼辦?”
“這個……”藍飛揚支吾着,“我已經託人隨同保護了。”
“你不會是指望車站的乘警吧?你覺得有用嗎?”周健嚴肅的問,“這夥人竟然敢在火車上劫持華老,肯定不是一般的犯罪團伙。”
“不是乘警。是我師、師兄。”藍飛揚趕緊說。
總不能說一個才六七歲的幼童是他師傅吧?到時大不了說師傅血老是不長個的青少年,年紀雖沒他大但卻入門早。
“周廳長,您放心,我師兄比我的武功厲害多了。華老一定不會再有事的。”
他話雖這麼說,可週健還是不放心,思索着是不是請示省領導,看需不需要連夜通知特警隊其他精英清晨直接進站,護送華老進京。
不過想來想去,手上也沒有合適的人可派了,只好作罷。
“你師兄的武功真的比你還強?”周健最後不太放心的問。
藍飛揚趕緊點頭:“真的!我的武功基本上都是他代師傅傳授的,那還錯的了?”
“那好吧,這護送華老的任務就暫時請你師兄幫忙了。注意,你一定要拒絕記者採訪,不能讓媒體報道這件事。我天亮上班之後會聯繫音壇市公安局,讓他們做完筆錄之後就放你回來。”
周健掛上電話後輕嘆:不然,你舅舅吳副省長還以爲我怎麼着你了呢。
不過,華老那裡還是再派兩名普通特警站在車廂兩頭,隨車護送到北京去吧;萬一真有什麼事,好歹也多兩個幫手。
想着,又拿起電話撥號碼……
藍飛揚回到站臺出站口附近時,那些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的列車員們都已經散去各就各位了,只有三名車站乘警押着兩名犯罪嫌疑人在等候着。
乘警李浩成見他終於過來了,因爲猜測他的身份可能比較特殊,就客客氣氣地和他說:“這位同志,我已經向市公安局彙報了剛剛發生在車站的劫持特殊乘客的案子,有關辦案人員正在趕來車站的途中。”
“你是不是先休息一下,等天亮之後再去市公安局?”
“也好。”藍飛揚點點頭,“那就有勞你了。不過,這件事不要讓媒體報道。”
“明白!”李浩成點頭答應之後,帶藍飛揚來到車站招待所一間空房中。
看着這隻有兩張牀,一桌一椅,一臺彩電的普通標間,藍飛揚也沒挑剔,關上門倒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