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墨的聲音之中帶着一絲壓抑不止的驚慌。
很顯然,在她的心目當中,楊凡是一個說到就要做到的傢伙。
他敢說,就真的敢做。
蘇白墨不能不驚慌。
要是這傢伙把帳篷掀開的話,那自己還活不活。
所以,說着,蘇白墨就死死的抓住了帳篷。
但,剛剛治療完畢的她哪有什麼力氣。
很顯然,蘇白墨高估楊凡了。
他是一個說到便會做到的傢伙,但,掀帳篷這種事情,楊凡真做不出來,也不敢這麼做。
就算是白癡都知道帳篷裡的蘇白墨此刻是什麼情形,更何況,楊凡還不是白癡。
不過,楊凡就是想逗一逗這妞。
他站了起來,故意扯着嗓子說道:“我掀了啊,我真的掀了啊!”
“你試試,楊凡,你要敢掀開帳篷,我讓你後悔一輩子!”帳篷內的蘇白墨憤怒不已地說道。
楊凡好像沒聽到這話似得,故意笑的很是奸詐的說道:“咦,剛纔有人在說話嗎?我怎麼什麼都沒有聽到啊,這房間裡邊怎麼突然多了一個帳篷,帳篷裡邊是不是有什麼寶藏啊,不行,我得掀起來看看!”
蘇白墨聽了這話,一顆心瞬間狂跳不已。
這妞不再說話。
她打定主意,楊凡要是真敢掀起帳篷的話,自己非要狠狠的收拾他一頓。
楊凡本以爲,以蘇白墨的個性這妞肯定會反擊,可好半天這妞也沒吭氣,楊凡最怕的就是蘇白墨一言不發。
笑了笑,楊凡說道:“得,不逗你了,你好好的休息,我先走了!”
說着便要走人。
“你站住!”蘇白墨突然冷冷說道。
“怎麼了?”
“道歉!”
“憑什麼?”
“哼,你嚇着我了!”蘇白墨氣呼呼的說道。
“道歉,我不會,不過,掀帳篷我倒是一把好手!”
“你......”
蘇白墨被氣的說不出話了。
楊凡得意一笑,哼着一首不知名的曲子閃人走人。
聽到了關門的聲音之後,蘇白墨這才重重的鬆了口氣。
在帳篷內又呆了一會兒,這妞將腦袋探了出來。
正要鑽出帳篷。
卻突然聽的一個聲音笑眯眯地說道:“墨墨,這一刻的你就好像是出水的芙蓉!”
說話的人,自然就是楊凡。
原來,這傢伙根本就沒有走。
只是假裝出去了,又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隨後故意重重的把房間的門給關了上,讓蘇白墨誤以爲他走了。
蘇白墨好像是受驚的大白兔似得,嗖的一下子縮了回去。
“楊凡,你別挑戰我的忍耐力!”蘇白墨低聲咆哮着說道。
不知道爲什麼,看着蘇白墨如此的生氣,楊凡就是覺得高興。
折回來,蹲在了帳篷前,楊凡笑眯眯地問道:“墨墨,這樣吧,叫聲好哥哥我就走,反正,你也叫過!”
“想都別想!”蘇白墨冷冷說道。
剛來別墅的時候,楊凡很是不習慣蘇白墨的這種說話的語氣,冷的讓人覺得刺骨。
但,相處的時間久了,楊凡倒也覺得蠻有趣的。
尤其是對蘇白墨有了進一步的瞭解之後,楊凡越發覺得這妞有趣。
“不叫啊,那我今天就不走了,我倒要看看咱們誰能耗的過誰!”
蘇白墨敗下陣來。
她想去洗澡,剛纔楊凡給自己治療的時候,從肌膚上滲出來的東西黏在了皮膚上,着實讓人覺得難受。
不過,一想到這傢伙那張得意洋洋的面孔,蘇白墨就氣不打一處來。
“行啊,那你呆着吧!”蘇白墨不服輸地說道。
楊凡給自己治療的時候,那麼大的痛都能忍受的了,這麼點小小的難受蘇白墨一樣忍受的了。
聽了這話,楊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賤兮兮的說道:“墨墨啊,從你肌膚上滲出來的東西弄的很不舒服吧,其實我一直都忘記告訴你一件事兒了,這些東西都是有毒的,若是在規定的時間內不把它清洗乾淨的話,它就會徹底的黏在你的肌膚上,然後徹底的堵塞你的毛細孔,一旦你的毛細孔被堵塞了,那往後的治療也就沒什麼意義了,因爲,你體內的毒素就滲不出來了,而且,你的皮膚接下來先是會奇癢無比,然後你就會忍不住去撓,恭喜你,一旦撓了之後,你的肌膚就會被你徹底的抓破,而且,這東西一旦進入了你的血液,那我可就救不了你了!”
楊凡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堆,他的本意自然就是唬住蘇白墨,讓她叫自己一聲好哥哥。
但,沒想到,話音剛落,蘇白墨便冷冷說道:“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兒?”
“不信?那算了,反正是你難受,又不是我難受,敢問蘇小姐,現在你覺得肌膚癢嗎?”
本來不癢,但,楊凡這麼一說,蘇白墨還真覺得有些癢了。
這妞下意識的就想去撓,但,突然想起了楊凡說過的話,蘇白墨瞬間遲疑了。
曾幾何時,蘇白墨做事兒這般的優柔寡斷過。
這妞強忍着肌膚上傳來的真真奇癢,喝道:“你到底出去不出去!”
“男子漢大丈夫,說不出去就不出去!”
“你到底想怎麼樣?”
“叫聲好哥哥唄。”
很顯然的一點就是楊凡對待蘇白墨的態度跟之前發生了很大的變故,如果之前蘇白墨被逼到了這個份上都還不妥協的話,那楊凡肯定就撤了。
因爲,留下來也沒什麼意義。
但,現在他不但留了下來,反而不斷的刺激着蘇白墨。
是的,楊凡就是在刺激這妞。
有些事情,不爭取的話,恐怕這輩子都沒有機會。
“你休想!”
“那就耗着唄!”楊凡笑道:“反正,我又不難受,對了墨墨,你要是癢的話,可千萬別繃着,撓就是了!”
這話是扯淡,剛纔給蘇白墨治療的時候,楊凡可是出了不少的汗,大夏天的,天氣熱,衣服少,那些汗早就將衣服打溼,此刻早就粘在了一起,特別的難受。
若不是忍耐力着實不俗的話,楊凡早就撤了。
“好,你贏了,好哥哥!”蘇白墨的語氣無比生硬地說道。
“語氣太過於生硬,不行!”
“你......”
“我什麼我,不服氣啊,出來咬我啊!”
蘇白墨深吸了一口氣,她發誓,今日所遭受的一切絕對要找回來。
但下一秒,蘇白墨可憐兮兮的說道:“好哥哥,人家難受!”
聲音當中帶着幾分嬌嗔,又帶着幾分可憐。
一句話刺激的楊凡幾乎要靈魂出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