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又是一驚。
這點，他不知道眼前的這老者是怎麼看出來的。
“好奇我是怎麼知道的？”
葉凡點頭。
既然已經隱瞞不住了，那還不如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認。
“我見過你師傅，雖然你的易容術不錯，但直覺告訴我，你就是那位已經消失了小半年的傢伙，現在江湖上不少人都在找你。”
“您見過我師傅？”葉凡愈發吃驚的問道。
“見過一面，他給我治過病。”
葉凡正要說話，老頭卻又說道：“不過，我好奇的是，你來這小地方遭這罪幹嘛，隨隨便便亮出你的身份，多少人得臣服，至於讓一個小小的四爺逼的手忙腳亂！”
葉凡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老頭的問題，而是反問道：“老爺子，您貴姓？”
這話一出，老頭的面色一變沉聲說道：“小子，我看不是來求賢的，你是來鬧事兒的。”
見對方生氣了，葉凡笑道：“前輩不要生氣，我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其實您有什麼樣的過往，我不感興趣，我感興趣的是，您能否出山幫忙。”
“我要說不呢？”
葉凡笑道：“那是您的權利，我只能尊重！”
“如果你想讓我幫你對付四爺話，那那就走吧，我不會幫忙的。”
“好，但，我想知道這是爲何？”
老者掃了葉凡一眼問道：“我問你，打仗的三要素是什麼。”
“天時地利人和！”葉凡迴應道。
“那你告訴我，在與四爺的這場戰鬥中，這三樣你佔據了那一樣？”
葉凡笑了笑沒有說話。
因爲，自己一樣都不佔。
老者繼續說道：“看來你也知道自己一樣都不佔，四爺雖然沒什麼過人之處，但，至少人家現在佔據了天時地利人和，更何況，他還有沈家在背後撐腰，這樣的情況下，你怎麼與人家鬥，就算你功夫不俗可以自保，但你身邊的人呢，也可以自保嗎？再說了，若是對方一旦知道你的真實身份，那麼沈家第一時間就會出動，到時候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前輩，你說的對，這確實是個很嚴重的問題，您說，該怎麼破局？”葉凡笑了笑問道。
“破局？你馬上就要有性命之憂了，還想破局？年輕人，你的膽量不小啊！”老者冷眼看着葉凡說道。
葉凡笑道：“我當然知道我有生命之憂，事實上，我在打殘了馮彪之後，我就知道我有生命之憂了，但，那又怎麼樣，我不怕。”
“愚蠢。”老者罵道。
敢罵葉凡愚蠢的人不多，但葉凡也不生氣，笑了笑沒有說話。
“你的性命之憂是從你決定來這個破地方之後就註定的，葉凡，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要來着地方，但是我奉勸你一句，最好趕緊離去，一個四爺好對付，難的是四爺上面的人。”
“或許我來這個破地方就是爲了他上面的人。”
老頭一怔，隨即不悅說道：“行了，說了這麼多，你要明白的話，就離開吧，你要不明白的話，我也不會多說什麼。”
葉凡笑道：“前輩，我明白了，但，我不打算走！”
“小子，怎麼，想跟我耍賴皮？”
“還真被您說中了！”
說着，葉凡點了支菸。
老者瞪了葉凡一眼說道：“小子，你就是這麼求賢的？”
葉凡笑了笑，將煙遞給了對方。
老者點了一支之後慢條斯理的抽了起來，不在言語。
葉凡也不說話。
一支菸抽罷之後，葉凡正色說道：“坦白的說，我之所以要選擇蟄伏這條路，那是因爲我之前遇到瓶頸了，所以無奈之下只能選擇這條路，我一直都知道沈家的不俗，也知道我潛伏在沈家的地盤是一件多麼危險的事情，但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那我就要走下去，當然，四爺的事情我也可以完全不用理會，在我看來，他很不入流，可我還是得拿下他，只有不動聲色的拿下他之後，才能對付他背後的人。”
“你做這些難道沒有旁的原因？比如說落霞市第一尤物沈櫻。”老者冷笑着問道。
看的出來，這老頭倒是知道不少。
“有，有她的緣故，起初我只是打算潛伏下來，徹底摸清楚沈家的底細，但沈櫻對我不薄，所以我不能不幫她。”
“好，既然你說是朋友，那我問你，如果沈櫻長的不是那麼的漂亮，那麼的動人，你還會出手幫忙嗎？”
“會！”葉凡乾脆利索地說道。
“小子，這話你騙別人能行，想騙我，你還嫩了點！”老者臉色陰沉地說道：“雖然你身手不凡，成就也無比的耀眼，但我不是三歲小孩子。”
顯然，老頭不相信葉凡的話。
葉凡笑道：“前輩，我做事兒只求問心無愧，不是做給誰看的！”
老者聽了這話混沌不堪的眼神總算是有了那麼一絲的光亮。
他的面色緩和了幾分，沉聲說道：“總算是說了句人話。”
“我說的一直是人話。”葉凡很是認真地說道。
對方卻白了葉凡一眼說道：“行了，既然抽了你的煙，那我就給你簡單的說倆句吧，我問你，你爲什麼不直接幹掉四爺。”
“很簡單，四爺是沈家的一條狗，我若是幹掉他的話，勢必會引起沈家的懷疑，所以，我只能小心在小心，這是一步險棋，贏了，沈家滅亡，輸了，我就得重新開始，所以，我必須得僞裝下去，不能露出哪怕是一丁點兒的鋒芒，其實，這很痛苦，但沒辦法，想要幹掉沈家，自然就得犧牲一些東西。”
對方點了點頭說道：“你還算理智，不過，你想要拿下沈家的話，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當然知道不容易，不然的話，我來這兒做什麼？”葉凡笑道。
跟老頭雖然聊了不過十來分鐘，但葉凡隱約覺得，這老頭的身份相當不俗，他的身份絕對不僅僅是一個看到門的這麼簡單。
可惜葉雪禪不在身邊，不然的話，動用那妞的一些力量，很快就能將他的身份調查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老者眼神突然變得精光四濺，犀利的着實駭人。
從眼神當中迸發出來的殺氣瞬間讓葉凡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朝着自己壓來。
葉凡不明白這老頭爲什麼會突然這般的對待自己，但是葉凡知道，若是在不反抗，自己的處境會更加的被動。
這不是葉凡喜歡的方式。
所以，下一秒，葉凡的殺氣也蓬勃而出，與老者對抗了起來。
但，就在這個時候，老者眼神當中的駭人殺氣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笑，欣賞的笑。
“小子，我要喝酒！”老者說道。
葉凡笑了。
沒有多餘的廢話，轉身朝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