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男子的眼神依舊茫然,他仔細打量了對方好久,才發現,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自己昔日的同伴。
隨即,他的眼神猛然一慌,意識到了不好。
“你們……你們想幹什麼?”
帶頭男子忍不住就想推車後退,卻哪裡有給他後退的空間。
前後左右,所有地方,全都被他昔日的同伴用車子圍滿。
“想幹什麼?自然是幹你了!剛剛你打的那麼爽,是不是也該讓弟兄們爽爽?”
“你可是真狠呢,兩巴掌下來,我的後槽牙都鬆了!”
“上吧,弟兄們,有冤的報冤有仇的報仇!”
“打!”
隨着一聲暴喝,十幾個人圍了上去,能出拳的出拳,實在出不下拳頭,就用腳死命的狠踹。
短短兩分鐘的暴打,每一個人都累的氣喘吁吁。
至於帶頭男子,早就被這一波狂風暴雨似的攻勢,給打的出氣多,入氣少,傷的不輕。
站在一旁看戲的鐘獁,還很好心的給醫院打了急救電話,說了傷者的位置。
想必,通過醫院的及時搶救,這個帶頭男子是不會死的。
死肯定不會,只是會不會落下什麼殘疾,那就不是鍾獁需要關心的事。
辦完之後,鍾獁再次開車前往實驗室。
這一次沒有什麼意外,他把車子停好之後,進了實驗室。
上次製作“玄龍淬體液”剩下的“九龍液”還有一部分,這東西和“玄龍淬體液”一樣,保質期都快要達到極限,鍾獁自然要儘快將其利用掉。
要不然,那可是天大的浪費。
剩下的一瓶“玄龍淬體液”,鍾獁也沒打算喝。
只是同樣的東西,賣給龍組一瓶已經足夠,他又沒打算賣給金玄浩這個外國人,自然要再去一趟金佛寺,看看古武宗門方面有沒有興趣。
若是對方實在密友興趣,鍾獁也不介意大量稀釋“玄龍淬體液”,然後用來培養超能格鬥社人品過關的社員。
如何利用手頭的資源,鍾獁已經有了充足的打算,自然不會茫然失措。
相比之下,結晶化如同寶石一般的“化龍果液”依舊堅挺,毫無改變的跡象。
對此,鍾獁極爲滿意。
只不過對於化龍果液他暫時也沒什麼需求,也不打算將其淬鍊爲“九龍液”用以製藥。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它結晶化的寶石般形象,可以起到的用處更大。
鍾獁有心將其製作成一串項鍊,用來送人。
準備工作很快就完成,火信草粗煉後得到的“火信草液”與備用的“九龍液”全都放在鍾獁順手的位置,進一步的製藥工作,即將開始。
真正複雜的工作,還是“九龍液”的煉製,而現在已經有了成品的“九龍液”,“火龍淬體液”只需要按照“玄龍淬體液”的配方,酌情加減配製,就可以完成。
十份“火信草液”加一份“九龍液”,再加上一些輔助配料,充分混合在一起。
比起“玄心草液”與“九龍液”反應時的暴烈,“火信草液”與“九龍液”的混合,幾乎可以說是雲淡風輕,很快,鍾獁就得到了一小瓶淡金色的液體。
鍾獁見狀,不由得搓了搓下巴,有些哭笑不得。
按照命名規則,“玄龍淬體液”等於“玄心草”加“九龍液”(等於“化龍果液”加“淬體液”),可得到的液體是濃郁的紫色。
這瓶“火龍淬體液”更加的過分,乾脆變成了淡金色!
鍾獁幾乎能夠想到,自己把名字說出去,會得到怎樣的鄙視。
命名無能這種特殊能力如此的根深蒂固,想想也是醉了。
有了第一瓶成功的經驗,接下來的煉製過程,自然就更加的簡單。
很快,第二瓶、第三瓶一直做到第七瓶,纔算是把所有的“九龍液”全部用完。
等做完之後,鍾獁忽然想起,現在的花木風纔剛剛入門,直接使用“火龍淬體液”會過於暴烈。
虛不受補之下,弄不好會把他的身體給撐爆。
思索了片刻之後,鍾獁把其中一瓶“火龍淬體液”打開,又加入了一些輔助材料,將其稀釋成爲兩瓶。
其中一瓶濃度約莫相當於淬體液的兩倍,而另一瓶濃度約莫是正常“火龍淬體液”效果的三分之二。
如此一來,先後服用這兩瓶藥劑,也足以讓花木風成爲一級圓滿的武者。
全部藥劑做完之後,鍾獁檢查了一番之後,收拾了一下實驗室,將八瓶藥劑裝盒,起身離開了實驗室。
剛剛從實驗室裡走出來,鍾獁就注意到,在自己的車子旁邊,多了一輛看起來有些眼熟的豪車。
鍾獁微微皺了皺眉頭,也沒多想,就走到自己車子位置,準備上車。
“鍾弟娃,請稍微等一下……”
不等鍾獁上車,背後就傳來了大金牙郭德平的聲音。
鍾獁早就猜到是這個傢伙,他都已經做好了早點閃人避免碰面的準備。
誰知道,居然還是被對方給逮了個正着。
鍾獁無可奈何的轉過身,笑了一下,道:“郭先生,好久不見!”
郭德平哈哈一笑,然後笑容一斂,板着臉道:“啥子郭先生、郭先生這麼見外?忘了我上次咋個跟你說的嗎?要叫郭哥!喊郭哥來的親切!哈哈!來,給你介紹一哈,這位是我女兒,你們年齡差不多,可以多親近一哈,但是有一條,你是她的叔叔哈!哈哈!哎!哎!年年,你躲啥子?你躲啥子?”
聽到年年這個名字,鍾獁就覺得有些耳熟。
等他扭頭一看,險些沒笑出聲來。
難怪郭年年恨不得把找個地縫鑽進去,她居然還是胡小蝶曾經宴請過的三個毒舌女之一。
當時她只顧過嘴硬,放話刺傷胡小蝶,後來被喝了“靈心液”的胡小蝶以一敵三,罵了個狗血淋頭。
現在更好,乾脆要被自己的親爹逼着叫鍾獁“叔叔”!
世事的奇妙,當真讓人感嘆。
“爸!我和他年齡差不多,叫一聲哥哥已經很讓人難堪了,哪有叫叔叔的道理?”
郭年年很是不願意,說了這麼一句,又打算開溜,她道:“對了爸,你和鍾哥聊,我還有個約會,我先走一步。”
“走啥子走!”
郭德平一把拽住郭年年,滿臉的不悅,還不住的衝她使眼色,道:“我和你鍾叔叔平輩論交,咱們不論年齡,論輩分。這個叔叔,你必須得喊!而且你不準走,今天要陪我跟你鍾叔叔一起吃飯!”
郭年年聽了這話,臉上苦的幾乎能滴出苦瓜汁來。
“爸……”
“不聽話信用卡個人還!”
一聽這話,郭年年再也沒力氣掙扎,只能硬着頭皮走到鍾獁面前,用蚊子似的聲音,叫了一聲:“鍾叔叔……”
“大聲點,你沒吃飯嗦?你跟別個吵個架,啷個那麼大聲?”
“鍾叔叔!”
在郭德平的連番刺激下,郭年年幾乎是用吼的,叫出這一聲“鍾叔叔”。
雖說對郭年年叫自己並沒有什麼期待,可當這個毒舌女當真心不甘情不願的,叫自己這麼一聲“鍾叔叔”,不知怎的,鍾獁心頭居然閃過一抹異樣的快意。
再看郭年年的時候,也已經沒那麼刺眼,不覺順眼了不少。
這樣的念頭剛剛轉過,鍾獁不由得望了郭德平一眼,心頭閃過一抹異色。
他不清楚,郭德平知不知道郭年年和自己、胡小蝶兩人起過沖突。
若是知道的話,今天這一出,弄不好就是郭德平有意設置的。
不管郭年年這一聲“叔叔”叫的是否心甘情願,至少兩人之間的過節,不知不覺,已經劃上了一個休止符。
鍾獁念頭轉過,不由得暗贊郭德平一聲“厲害”!
能夠白手起家的商人,沒有一個是簡單角色!
“郭哥,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吩咐?”
聽到鍾獁這番話,郭德平哈哈一笑,道:“是有點小事,一點小事!但是,現在,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這樣子,中午我做東,咱們一起吃個飯,就去紅海洋,咱們邊吃邊說,如何?”
“紅海洋?”
這段時間,鍾獁抽空做出了一批“海珍五十年”原液交給了羅映荷,她已經在着手酒莊的收購事宜,也不知“海螺珍珠”這個品牌,有沒有上市。
如果打着古正節的旗號,直接與“錦繡紅樓”接觸,這批紅酒可能不用上市,直接就能被其消化掉。
但事情既然已經交給羅映荷來處理,鍾獁自然就不會過問,她到底準備用什麼方法來運作。
鍾獁想了想,笑着道:“如果只是吃個便飯,咱們沒必要這麼破費,去什麼紅海洋,就學校邊的小炒就可以對付。”
郭年年望着鍾獁和父親郭德平說話,眼睛不住的轉來轉去,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她是見過鍾獁和胡小蝶一起的,知道鍾獁和胡小蝶是一對情侶。
以前懷疑過,後來因爲他們的表現這才確信。
可現在,再次看到鍾獁,郭年年忍不住又開始懷疑起來。
這鐘獁開的也不是什麼好車,只是一輛普普通通的沃爾沃xc60,而且好像還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
長得也不是很……好吧,雖然長的蠻帥的,可僅憑這一點,胡小蝶會這麼在乎他?
郭年年和其他兩個嬌生慣養的毒舌女習性相仿,看到帥哥會流口水,也會立即行動,泡一個,換一個,從來沒有和誰相處超過兩個星期,自然無法理解真正的感情。
“鍾弟娃,莫推辭,就去紅海洋,坐我的車!”
鍾獁見無法拒絕,便笑道:“去紅海洋可以,還是各自開車吧,下午我還有事要用車!”
“看你娃客氣的,算了,要的嘛!”
說定後,兩輛車一前一後開向了紅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