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看到?會有那麼巧的事情?”對於宋東源的解釋劉向東付之一笑。
“就有這麼巧!”宋東源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有種底氣不足的感覺。
“依我看,你不是剛好看到的吧?”
“你什麼意思,劉老師?”宋東源面色一冷。
“有的人就總喜歡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還以爲別人不知道!”劉向東笑道。
“你說誰做偷雞摸狗的事情?”宋東源一聽就來氣。
“我沒說是你,你幹嘛對號入座?難不成被我說中了?”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爲什麼那麼關心安一一?你跟她什麼關係?”
“她是我班上的學生,我當然要關心她!”
“只是因爲她是你的學生那麼簡單?”
“不然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但你關心學生是不是關心過頭了,宋老師?”劉向東衝宋東源邪邪一笑,“幾天前的一個晚上我在回家的路上看到安一一神色慌張,一開始還以爲她被賊給盯上,原來不是,是有人在偷偷跟蹤她,雖然當時天挺黑的,但我還是看清楚那個人的長相,你知道我看到誰了嗎,宋老師?”
宋東源的臉色早已變得很難看,他當然知道劉向東說的是誰,多日來跟蹤安一一的人就是他。
那並不是安一一的錯覺,而是這幾天安一一每次晚自習回家,宋東源都會偷偷的跟在她後面,一路從學校尾隨安一一回到宿舍。
他爲什麼要那樣做?難不成他是心理變態?
巧的是前幾天的那個晚上劉向東和王二牛他們在酒吧喝完酒出來,正好看到安一一,當時宋東源就跟在她後面,劉向東坐在車上,看到了宋東源,但他並沒有看到劉向東。
起初劉向東還以爲安一一跟宋東源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呢,但昨天跟安一一談完之後,劉向東知道他真的是被安一一誤會了,跟蹤她的人是宋東源纔對。
“你……你看到誰了?”宋東源手腳冰涼,心裡慌亂啊,他還以爲他做的事情是神不知鬼不覺,原來早已被人發現。
“我想你已經知道答案了,還用問我嗎?”
“你……你想怎麼樣?”
“我沒想怎麼樣,只是想告訴那個跟蹤安一一的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因爲他,害我被人誤會了!”
“誰誤會你了?”
“安一一啊!”
“她誤會你什麼?”宋東源一下子激動了起來。
“她以爲我就是那個跟蹤她的人,還跑來問我爲什麼要跟蹤她,還說我在暗戀她,我感覺自己很冤枉啊,明明不是我,卻替某些人背了黑鍋!”
劉向東衝宋東源笑了笑,這句話分明是話裡帶話,宋東源不是傻子,他也聽得明白。
“她說你在暗戀她?”
“是啊!”
“那她怎麼說?她有沒有說什麼?”
“你覺得她會說什麼?”
“我怎麼知道?”
“對啊,你想知道她說什麼,爲什麼不自己去問她?”
“那她爲什麼會哭?”
“她哭了嗎?”
“是啊,你跟她說完之後她就在那兒哭了起來!”
“那我就不知道了,還是那句話,想知道,你自己去問他,我想我要說的應該也說得差不多了,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說罷劉向東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安一一把他當成了我!”宋東源若有所思。
“這麼說,安一一已經知道我在暗戀她了?”
想着想着他突然自己變得難爲情起來。
安一一說劉向東在暗戀她,就等於是說宋東源在暗戀她一個道理。
宋東源感覺自己的內心被安一一給看穿了。
可她又爲什麼會哭呢?
八成是劉向東說了什麼讓她傷心的話,又是什麼話會讓一個女孩子那麼傷心呢?
想來想去宋東源想到一個可能,難道說,是劉向東拒絕了安一一?
該不會安一一喜歡劉向東吧?所以劉向東拒絕了她她纔會那麼傷心?
這個猜測把宋東源自己都給嚇了一跳啊!
不對啊,安一一喜歡的應該是他,怎麼會變成劉向東了呢?
結合劉向東剛纔說的話,她問劉向東爲什麼要跟蹤她,言下之意在此之前她並不知道跟蹤她的是誰,那麼她喜歡的也不一定是劉向東,有可能是自己…
宋東源想法越來越多,越想越複雜,最糾結的一個問題是,安一一到底喜歡誰?
或許,偷偷摸摸確實不是個辦法,既然安一一都知道自己在暗戀她了,要不還是開誠佈公的跟她談一談,如果她也喜歡着自己,那豈不是一拍即合?兩全其美?
想着想着宋東源傻笑了起來,腦子裡開始幻想着各種和安一一過着幸福美滿生活的場面,生兒育女,妻賢子孝,兒女成羣…
如此美滿幸福的生活正式宋東源所期望的,他巴不得可以立刻就實現,對於一個三十多歲的剩男來說,夫復何求啊?
就這麼決定,一會兒放學後就找安一一好好談一談!
“一一!”說曹操曹操到,安一一正巧這個時候也來到學校,或許是‘做賊心虛’的心理在作祟,宋東源看到她的時候有點緊張,想跟安一一打招呼的。
安一一也看到了他,可是卻瞧都沒有多瞧他一眼,十分冷酷的徑直走向了教室,她戴着酷酷的墨鏡,看起來十分的有範兒,本來她那出衆的身材和比例就已經很像明星了。
然則戴着墨鏡並不是爲了裝酷,而是她的眼睛有點腫,你要問是怎麼腫的?
是因爲她昨天晚上一宿沒睡好,並不是因爲又有人跟蹤她,而是因爲劉向東昨天在咖啡廳跟她說的那番話,那番話對安一一的觸動很大,或者說,給她帶來了很大很大的打擊。
女神遠沒有想象中那麼堅強,但她的心被人‘刺傷’時,她心中本來就已經萌生的那種情愫更加的蓬勃,就好像當你將一個裝滿水的氣球用力壓着的時候,它隨時都會爆開一個道理。
上課鈴聲如期響起,這個時候,十輛麪包車並排開進了江海大學的校門。
“到了,錢少!”車子停下,車門打開,錢大川率先走了下來,一場暴風雨驟然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