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路的並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也不是發生山體滑坡什麼的,堵路是因爲前面兩輛車好像撞一起去了,幾個年輕人在前面推推嚷嚷的,好像情緒很激動。
孟隊長剛剛發泄完浴火,這個時候正趕着回家呢,他雖然已經是城管大隊的隊長了,可是還是從來沒有敢在外面過夜的習慣,家裡的母老虎可厲害了,平時在外面胡搞都沒關係,但是絕對不準再外面過夜,否則的話,非得跟他拼命不可。
孟隊長全名孟國安,是家中的長子,下面還有兩弟弟在讀書,爸媽又死的早,整個家全靠他一個人維持着,他老婆每天就是負責在家做飯帶孩子,因爲老婆娘家人比較強勢,有點小權利,再加上孟隊長的家庭並不是非常好,之所以能夠當上這個邊緣城管隊長的位置,還都是靠老婆的孃家人,所以孟隊長平時也都點懼內。
每天晚上有應酬的話,孟國安都會在應酬完了之後趕回家睡覺,不管再晚,哪怕是晚到三點四點,他也不敢在外面過夜,因爲家裡面的母老虎太厲害了。
孟國安現在正趕着回家呢,眼前突然發生了車禍堵路的現象,這頓時讓孟國安有點無語了,你說這大半夜的,怎麼在這山腰上撞車了呢。
他熄火下車,走到了兩輛撞車地點前,看着在事故現場推推搡搡的幾個年輕人問道:“怎麼了這是?”
幾個年輕人看到有人來了,其中一方年輕人對孟國安說:“您來的正好,您幫忙評評理,他剛纔打遠光燈下山,我開着近光燈上山,他的遠光燈刺得我眼睛看不見道路,結果我就沒把住方向盤,撞他車上去了,結果他車保險槓的漆被蹭掉了一點,他還要我賠四百塊錢,您說,這是不是他開遠光燈的責任?”
孟國安還以爲多大事呢,不就是車撞了一下嘛,他說道:“我還以爲多大事呢,不就是蹭掉一點漆嘛,我給看看,撞的厲不厲害。”
說着他就向前走了幾步,探身想去看兩車被撞的地方,結果這身子纔剛剛低下,眼睛都還沒瞅清楚呢,孟國安就忽然覺着後腦勺一疼,整個人就暈過去了。
只見在孟國安倒下的身後部位,小白正拿着一根碩大的粗木棒子,虎虎生風的,撂倒了孟國安之後,小白大手一揮,剛剛還纏鬥在一起的幾個小夥子瞬間分開了,兩個人上去就把孟國安給捆了,嘴裡塞布,雙手雙腳綁着,被扔到了其中一輛車的後尾箱裡。
剩下的幾人立刻行動起來,一個去開孟國安的帕薩特,剩下的人分乘兩輛自己開來的轎車,向着山下駛去。
深夜的江南市街道上行人寥寥,只有出租車和少許的私家車和那些白天不能進城的貨運車在道路上行駛着,小白一行人路上甚至連紅燈都沒遇見幾個,就順利的帶着孟國安來到虞江南岸的5號碼頭。
一到碼頭,負責管理碼頭的工頭林陽帶着幾個弟兄殺氣騰騰的押着孟國安到了碼頭不遠處的一個廢棄的飼料廠裡。
飼料廠早就倒閉了,廠房的屋頂都有一塊沒一塊的,屋頂搖搖欲墜,孟國安就被放在其中一根看起來馬上就要掉下來的大梁下面。
林陽接過了小弟們遞給他的一桶冰水,直接就往孟國安的頭上倒去。
摻着冰渣子的冰水從孟國安的頭頂淋到了腳底,孟國安瞬間就就被冷醒了。
醒來之後,他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人給扒光了,全身上下除了那條肥大的三角褲,沒有一塊多餘的布,此時正是深夜時分,還是在江邊,氣溫並不高,正常體質的年輕人都還需要在外面套件外套呢,何況腎臟一直不怎麼好的孟隊長。
這一桶冰水下來,瞬間就讓已經脫下了羽絨服冬衣的孟隊長回到了寒冬時代,他瑟瑟發抖牙齒打顫,哆哆嗦嗦的對面前的林陽問道:“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你知不知道你們這麼做事犯法的?你們這是綁架。”
林陽和小白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後,林陽笑着說道:“犯法?我他媽活了這麼久都他媽不知道法律是啥,你們城管不是老牛逼了嘛,怎麼以前掀我的攤子收我的東西罰我的款的時候不說法呢?你拿着過期的罰款單給老子隨意的開罰款的時候怎麼沒聽你跟我說法呢?怎麼,現在落我們手裡了,你知道說法了?二狗,教一下他,什麼是法!”
“哎,好嘞!”
一個瘦小的青年從身後拿出一個廉價的國產平板電腦,在上面戳戳點點的,很快就調出了一段錄像,二狗舉着平板電腦伸到了孟國安的面前,對他說道:“孟隊長,不知道這上面的畫面,您還記得嗎?”
孟國安晃了晃頭髮上滴落的冰水,睜大了眼睛,仔細的瞅了一眼,這不瞅不知道,一瞅嚇一跳,只見平板電腦上顯示的正是不久之前,自己和兩個女僕在牀上顛鸞倒鳳的場景。
孟國安嚇壞了,這幫人太厲害了,居然能把攝像機裝到別人的私人別墅裡,而且還能馬上拷貝出來,這幫人簡直就是手眼通天了。
林陽和小白看着孟國安臉上的驚恐表情,很滿意的笑了笑,林陽笑道:“怎麼樣啊孟隊長,這可是剛剛出爐的,還新鮮熱乎着呢,你說,我要是把這玩意往網上一發,你絕對要火爆全國啊!啊,哈哈!”
孟國安耷拉着腦袋,虛弱無力的說道:“你們到底想要什麼?”
……
當天晚上凌晨三點鐘,孟國安夫人胡春雲在家裡左等右等不見自己丈夫回來,胡春雲是暴脾氣的人,在撥打自己丈夫電話提示關機之後,她當即一個電話打到了自己哥哥城管局局長鬍無憂的手機上。
“哥,你幫我查查,我們家那個死鬼這麼晚又去哪裡鬼混去了?”
胡局長這個時候正在頂點夜總會裡面睡覺呢,身邊是兩個剛剛被關老闆找來的揚州瘦馬,昨晚胡局長很是舒爽一回,這個時候正在休息,睡的正香呢,突然接到自己妹子電話問妹夫在哪。
胡局長嘟囔着說道:“你啊,就別操那心了,今晚他估計是在錢總那睡了,錢總是省城來的大老闆,連一二把手都非常重視的人,你啊,就別問了,也許老孟正跟錢總玩呢!”
自己妹夫被自己派出去幫錢總忙的事,胡無憂是一清二楚的,本來昨天他也應該去參加指揮那次行動的,不過因爲臨時有事,上級公安領導有別的任務派給他,所以去抱錢進大腿的這種好事,胡無憂只好丟給自己的妹夫去了,反正都是一家人,誰立功都是一樣,只要功勞簿上有自己一筆就行嘞,沒事!
胡春雲在聽了自己哥哥一番話之後,心不甘情不願的掛斷了電話,她最瞭解官場裡面這些事了,黑到極致,這大半夜的老公不回家,和省城的大老闆在別墅裡玩,想都不用想就能知道玩的是哪些項目。
胡春雲心想,以前再怎麼走應酬,半夜12點都會準時回來的,他身邊的朋友們也都知道他的這個習慣,不可能會留他玩過12點,今天這死鬼這麼晚還不回,肯定又是玩女人去了。
胡春雲越想越氣,她拿了車鑰匙,開門取了自己的甲殼蟲,慢騰騰的向虞山的別墅區開去。
胡春雲今天就知道自己老公去了虞山別墅那裡,不就是和那幫有錢人一起幹那些勾勾搭搭的事麼,大家都是明白人,都懂,可是就算你要感謝我老公,你也得讓人家回來不是,哪能這麼晚都還不送回來哩,電話也打不通。
胡春雲這一路是開一路的車打了一路的電話,最終終於知道了自己家死鬼的去處,就在虞山別墅羣最豪華的那一棟裡。
她開着甲殼蟲一路狂奔,很快就到了錢進所住別墅的外面,只見在別墅裡面,停滿了各種豪車,有世界上量產跑車裡最貴的布加迪,也有各種限量版的世界名牌跑車,看得胡春雲是眼花繚亂的。
很快,別墅的保安人員就發現了這個大半夜開車停在別墅門口的婦人,保安冷着臉問她:“這位女士,你這大半夜的到我這來,有事嗎?”
胡春雲在家裡雖然是個潑婦,但是在外面還是形象很好的,她很有禮貌的說:“你好,我是孟國安的愛人,我想請問一下,我老公,他還在不在你們這啊?”
保安皺着眉頭說:“你說孟隊長是你老公?”
“對啊,他不是受到你們錢總的邀請,來這吃晚飯嗎?可是,他到了這個點一直沒有回家,所以,我想請問一下你們,他是不是還在裡面?”胡春雲忐忑的問道,畢竟這是人家有錢人的地方,她不敢大聲說話。
保安想了想,說:“沒有啊,我記得他12點不到就開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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