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又是什麼情況呢?”鄭老頭看了一眼李宰成,饒有興致地問道。
“他啊,他是屬於那種被我的天生王者之氣深深折服,主動願意投身我的麾下的,對不對啊。”江成頓時就露出了驕傲無比的神色來。
李宰成一邊在心裡狂翻着白眼一邊低眉順眼地應承,看的鄭老爺子又是一陣感嘆,竟然能把李家這個天字第一號的巨大禍害給**的如此乖巧,看來不愧是暗鳳凰組織的一方要員啊,這種手段很是值得自己學習。
說完了這些事情,鄭老爺子臉上露出了無比嚴肅的深情,沉聲道:“江先生,不瞞你說,我老頭子也是從戰爭年代過來的人,很能深切地體會到那種戰火連天民不聊生的感覺,所以看到金家暴政自然也是心中憤慨無比,想要爲民請命一番,但是自己又是老朽了,生怕會做不好,但是心中的責任感在召喚在驅使,正好聽說江先生來到N國,想要共謀大業。”
江成要不是涵養好,險些都要被這個老貨虛僞到極點的一番話給噁心的活活吐出來,表情十分抽搐地道:“我也很想在N國有一點話語權,正好看到鄭老有這麼一番心胸,所以才起了合作的念頭。”
而後也是被自己這一番話噁心的不行,兩位說話的人都是皮笑肉不笑地尷尬着,各自在心裡罵了一句:“呸!僞君子!真真是他媽滴不要臉到了一種境界!”
李宰成這幾個人神色也是精彩的很,鄭東慧的表現更是誇張,乾脆直接捂着嘴跑了出去,真真是太他嗎的噁心了,這兩個人是不是不想讓自己吃飯了。
小小地開了個玩笑,鄭老爺子終於正色道;“但是金家現在尚有餘威,想要動搖他的統治,獲得法理上的正義,似乎不太容易啊。”
江成淡淡地笑了笑道:“前輩啊,你這就有點故意刁難我的意思了,誰不知道你鄭老爺子也是軍界的要員,你要是願意,登高一呼就是精兵百萬良將千員任君差遣,那些所謂法理上的正義,在我們看來不過也就是婊 子的內褲,沒用的東西而已,最終還是要憑藉絕對的武力爭取實際話語權講話,這我可沒說錯吧?”
鄭老爺子深有感觸地點點頭,看起來倒像是江成啓發了他一般,弄得某人又是一陣及其無語的狂翻白眼,幾乎就要站起身來直接出去,這老東西實在是太無恥了,這樣一來把我帶壞可怎麼辦。
要是被李宰成等人聽見了自己的這個意思,只怕是要吐血三升直接昏死過去,難道你老人家現在還不夠無恥不夠猥瑣麼,真的是太不要臉了,還別人帶壞了你……
“現在N國的情況很複雜,各方勢力交錯縱橫,大致可以分爲這麼幾方陣營:一是金家爲首的掌權派,想要藉助生化災害所形成的亂局清理異己,順便穩定國內的秩序,而是我們這一邊的反對派,想要推翻金家的統治成立新的聯合**,三是傭兵,他們對於我國的內政沒什麼興趣,只是想要拿到淨化藥劑。
“這個淨化藥劑看起來是個很關鍵的存在,但是對於不同的陣營,其作用顯然還是有所區別的,對我們來說那就是成功之後的獎賞,是可有可無的東西,但是對於這些傭兵來說卻是重要到了極點的東西,如果能利用這個東西,使這些人的力量爲我們所用,情勢對我們來說必然也就有利得多了。”
李宰成一邊在多媒體展示臺上飛速地划着實力結構圖,一邊用精準而穩定的語速道:“目前來說,各方勢力基本上是以這麼一種情況分佈的,以N國縱橫南北和東西的兩道鐵路線爲分界,金家盤踞在正北的首都圈,而傭兵們此刻還在南方的Q城附近,我們現在處於兩方勢力之中,地位也是最爲微妙的。”
“這也就是說,這對我們來說反而是個機會。”鄭東慧有些驚訝地道:“如果我們可以招攬這些傭兵,那豈不是可以穩穩地拿下這場戰爭的勝利了?”
“但是我們能想到的事情,金家也一定想得到,現在他們是官方,說起話來必然更容易讓人信服。”
樸閔銀淡淡地搖了搖頭,繼續道:“如果金家動員自己的全部軍事力量,死死地將我們和這些傭兵堵在D城以南,順便把這淨化藥劑給懸賞出去,你覺得重賞之下,我們背後的傭兵有沒有可能配合着**軍對我們發動攻擊?那個時候我們又應該如何處理?”
聽了樸閔銀冷冷的聲音,幾個人的身上頓時都騰起了一片淡淡的寒意,幾乎是三九天吃了一個冰激凌一般從頭爽到了腳。
然而下一秒,江成的聲音就讓樸閔銀的秀眉狠狠地皺了起來:“但是,這種狀況其實並不現實。首先,這些傭兵既然可以爲了淨化藥劑無視N國作爲主權國家的國防,說明金氏的公信力實在是已經低到了一個慘不忍睹的地步。”
“如果我們能儘快地取得正面戰場上的勝利,肯定就能獲得他們的思索,這樣一來就能爭取到爲我們所用的巨大力量,更何況戰爭一開始,必然就是想法設法堵塞對方信息的高科技戰爭,屆時被我們徹底分隔開的金家和傭兵之前彼此無法溝通,我們倒是佔據了地理位置的優勢,接洽起來也更加方便。”
聽到接洽這兩個字,想到青龍幫那個老頭子精彩的表演,李宰成臉上的肌肉就又開始抽搐了起來。
看到他的表情有些異樣,江成惡作劇的心態也冒了上來,淡淡地道:“宰城啊,既然你主動請纓,那麼和傭兵聯盟裡面的兩大巨頭,A國黑水公司和F國外籍傭兵團的交流任務就交給你了。”
李宰成臉上的竊喜瞬間就變成了絕對的欲哭無淚,這兩大威名如雷貫耳的傭兵組織哪裡像是那個死老頭子那個德行,一個個都是難纏的要死,而且沒準還有什麼性命之憂,頓時把頭搖的如同撥浪鼓一般。
江成嘿嘿一笑,而後打了個響指,一旁的樸閔銀在江成身上受了氣,頓時直接站起身來冷聲道:“如果不執行指揮官的命令,我會代表特別行動隊開始執行戰場紀律。”
一聽到戰場紀律這四個字,李宰成頓時一臉挫敗感地坐了下來,活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般撇着嘴不吭聲了。
“那也就是說,現在的狀況對於我們來說,其實就是最佳的情況了?”鄭老頭子有些矇蔽地問道。
“就所處的位置來看確實是最佳了,但是開始計劃的時機卻不是最佳的,必須要有一場軍事勝利才能決定後面的行動能否成功。”江成略微思索了一會兒道:“這一點我覺得交給您沒啥問題吧?”
鄭老爺子苦笑了一聲道:“真是沒想到我活了一輩子,臨入土了竟然要親自指揮一場必須要失敗的戰爭,真真是造化弄人吶!”說完還是點了點頭。
江成笑了笑,繼續道:“那你們兩個,就繼續帶着各自的特別行動隊,繼續執行執勤的任務,對金家施加壓力,挑撥他們和軍方其他要員之間的關係,一定要把那個俘虜的事情給弄大,即使是把天都捅破了,也有老子給你們補上去,聽明白了沒有?”
李宰成和樸閔銀同時站起身來放聲回答:“明白了!”
“然後對於這些傭兵的行動,我需要和參謀本部的幾個人進行更詳細的計劃制定,既要表現出戰鬥力,又不能把人打急眼,這個尺度確實還是難以把握的。”江成思索了一會兒,輪到自己的內容的時候頓時也是一臉的無奈。
然而這個時候,Q城,世界傭兵聯盟臨時駐防地,一羣身着各式迷彩服的人正低聲商量着什麼。
“啥?我親愛的卡羅,你該不會是開玩笑吧?N國這支反**武裝的背後力量,是暗鳳凰?”一個身材魁梧留着金色大鬍子的白人一臉呆滯地問道。
“不可能有錯誤的,自從幾年前有人僞造暗鳳凰的軍服被發現,直接被以最殘忍的方式屠滅了數千號人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敢冒着這個風險繼續弄這個事情了。”
“所以,必然就是暗鳳凰的人,或者就是和暗鳳凰有密切交集的人。”
一旁的那個叫卡羅的黑人語氣冰冷地道:“只是不太明白,爲什麼暗鳳凰會參與到這種事情裡來。”
“這你就不懂了,暗鳳凰雖然在傭兵界和西方黑暗世界的地位都是極高,但是手下的人卻不是不用吃飯就能衝鋒陷陣的神兵天將,自然也是需要錢的,這個淨化藥劑現在在黑市上被炒到了何等誘人的地步,你們又不是睜眼瞎,難道看不出來嗎。這樣的利益都能讓上帝他老人家降臨到人間來了,暗鳳凰又怎麼能夠免俗?”
“不管是什麼,暗鳳凰也好還是暗黑聖殿也好,想讓我們讓出這麼大一塊蛋糕,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胃夠不夠大才行。”白人男子與其陰沉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