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雷鎮的碼頭裡外都是人。
原本從聽雷鎮開往通天島的船隻有白天一班,兩天通一個航班。
但是現在因爲客流的增多,白天一班已經大大滿足不了客流的疏散,所以白天開了兩班,還增開了晚間的一個航班。
所以晚間的聽雷陣碼頭上也是人頭攢動。
江楓的票雖然是白鵬飛給代買的,但是因爲時間的關係也沒有買到好的票,只買到了一張晚間航班的三等艙的船票。
有票就不錯了,有多少人還一票難求呢。
江楓隨着人流走進了碼頭,剛一到碼頭就意外地看到了於家的那個青年和那兩個老者帶着一羣保鏢護衛什麼的站在碼頭上。
難道這貨也要去通天島?
那青年和老者顯然也看到了江楓。
“怎麼?我們於家的事情還沒完你就想跑?”青年排開衆人走到江楓面前陰陽怪氣地說道。
“呵呵!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本來就是要到通天島去的,有沒有你們於家的事兒我是都要去的,怎麼你不會是攔着我不讓我上船吧?你若是真的這麼想就派兩個厲害的人來。”
江楓看了一眼於家的陣勢搖了搖頭又補充道:“這些人不夠格。”
青年明顯又氣到了,臉似乎都紫了。
青年人,這麼大的氣性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江楓要坐得大船正在靠岸,等這艘大船上的人下光了,他們才能上船。
他們坐得也是這艘大船。
於家青年原來是接站的,於家一羣人佔據了下船舷梯的位置。
第一個從船上下來的自然是船上地位最顯赫的人了。
江楓看到兩個老者一前一後地從船上下來了,打頭的是個化神後期,他後面的那個老者是個化神中期。他們兩個的身後是一些明顯是護衛的隱士,氣焰滔天,威壓驚人。
那青年似乎激動萬分,衝上去虛情假意地攙扶前面的老者然後又攙扶後面的老者。
等到了碼頭上青年就開始彙報工作了。
江楓聽得真切,那個化神中期的老者是青年的父親,那個化神後期的老者好像是他二大爺也不知是三大爺的。
青年扯了半天瑣事最後扯到了那條狗身上。
“什麼?嚎天獸被人家牽走了?誰那麼大的膽子敢到我於家明搶?”青年的老子火了。
看來那嚎天獸對他們很重要的樣子,江楓不明白一條狗和虎雜交的動物有什麼重要的。
青年的手毫不猶豫地指向了正準備登船的江楓。
在青年彙報工作這段時間裡
,這艘叫江勇號的客船上的來客已經下完了,現在乘船的人正在登船。
江楓因爲持得票只是三等艙的票,要等特等艙和一二等艙的人上完才能臨到他,所以還在排隊。
當於家青年的手指指向江楓的時候,江楓正好臨到擡步邁上了上船的斜梯。
“你下來!”青年的父親脾氣也不怎麼樣,用指着江楓大吼,看來有其兒必有其父,爺倆的脾氣都是一個尿性。
他說下來江楓就下來,世間哪有這樣的好事兒,江楓根本就沒尿他們咔咔地走上了大船。
“給我下來!”隨着青年父親的一聲吼聲,一隻真元大手凌空就向江楓抓了下來,試圖一把把他從船上抓下去。
江楓此時剛走到船上,一隻腳還在斜梯上,他回身也劈出一隻真元大手。
兩隻真元大手在空中轟隆一碰,發出的震動連大船都被震得晃動起來。
兩隻大手一碰既散。
當兩隻真元大手在空中潰散江楓也走上了大船。
上了船後,江楓站在船舷邊看着下面的於家的人:“我說過你們於家不要再來惹我,我的脾氣可是不怎麼好,小心我把你們於家從聽雷鎮抹去。”
說完,回頭就走進了船艙。
於家的人一個個面色陰沉。
剛纔那一掌相擊讓於洪奎領教了江楓的厲害,他的出手是有備而發,而對方只是隨手而爲。
但兩隻真元手卻平分秋色了,高下立判。
雖然看似平分秋色了,但於家顯然是丟了面子。
又其江楓最後那一番話無疑於在衆人面前狂打了於家的臉。
於洪奎的大哥於洪順倒是眼色平靜地看着走進船艙的江楓,只是輕輕說了一句話:“這小子修爲不低,給你二哥稍個信過去,讓他在通天島對付這小子。”說完於洪順帶頭離開了碼頭。
於洪奎立刻錄製了一個玉石拓片安排一個人上船親自送到通天島。
客船上最好的是當然是特等艙了,其次是一等艙,這些都是一個人一間或兩個人一間。而二等艙雖然差點但也只有四個人一個房間。
而江楓的三等艙就慘了,簡直和大通鋪區別不大,一個艙裡有八九個人,它比大通艙最大的優點是坐船的人可以有一張牀,起碼可以躺着。
但是當江楓拿着船票找到自己的艙號和鋪位號的時候,竟然發現他的鋪位上有一個大漢躺着正發出震天的鼾聲。
如果這貨的鼾聲要是能減輕幾十個分貝,江楓還真說不定就把這張牀給他了。
他現在站着睡覺或者坐着睡覺和躺着睡覺幾
乎沒任何區別。
但是這貨的鼾聲太毀三觀了,你響點也就罷了,竟然還帶轉音的,並且像山路十八彎那樣轉很多彎。
這已經不能算是打鼾了,這簡直就是一個五音不全的傢伙做夢開演唱會了,已經超越了忍無可忍達到了是可忍孰不可忍的地步了。
於是江楓就把這貨搖醒了。
“喂喂!大哥!你認識一個叫江楓的人嗎?”
那貨被江楓扒拉醒了似乎非常的不滿意,不耐煩地搖着手:“不認識!不認識!”
“那你認識我嗎?”
“你我也不認識。”
“我告訴你,我就是江楓。”
那大漢不解地看着江楓。
“因爲這張牀是一個叫江楓的人的,也就是我的,你聽明白了。”
大漢眼睛一翻:“你想要我的牀?”
“錯了,這不是你的,是我的,你是睡了我的牀。你睡了我的牀不要緊,但是你的鼾聲簡直太賦有創意了,我們大家都欣賞不來,所以,現在你可以離開了。”
大漢火了:“那我要是不走呢?”
江楓呵呵一笑:“這也不是什麼難事兒,你要是答應我把你的嘴堵上,那你就住這裡。”
大漢噌地坐了起來,手指頭都快捅到江楓的鼻子上了:“老子就喜歡這個靠窗戶的地方,我就不倒給你你能怎麼地?”
江楓回頭問對面一個隱士:“這窗戶外面是什麼地方?”
“超過窗戶一丈外是大海,一丈以內是甲板。”
江楓點頭,然後轉身抓出大漢的胸前拎起來,打開窗戶就從窗戶塞了出去,然後一鬆手,那大漢就體驗了一把布朗運動。
隔了有一個呼吸的時間,外面傳來咣噹的一聲。
江楓關上窗戶,拍拍手:“這回好了,再也沒人影響我們睡覺了。”
船艙裡爆發出經久不息的掌聲。
那個大漢再也沒有出現在這個艙裡,也不知道他的演唱會選擇在那裡召開,但願有人能欣賞他的鼾聲。
船在海上要航行二十個小時左右,江楓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今夜一定要好好睡個覺。
這幾天從紅崖到獨龍嶺到青冥峰然後再到聽雷鎮,光趕路了根本就沒好好睡過覺。
儘管到了他這個層次,少睡幾天覺根本不影響什麼,但是江楓還是人要保持充足的睡眠。
睡眠纔是健康的保障。
江楓在自己的牀鋪前佈下了一個警示陣,然後就閉着眼睛睡覺。
睡到半夜十分,突然有人大叫的聲音把江楓驚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