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巴國警署，葉凡給完口供後，就端着一杯咖啡悠哉喝着。
他一點都沒有糾結鍾可欣的指控。
這時，房門被人敲響了，接着伊莎貝爾帶着幾個手下走入了進來。
她看着葉凡無奈一笑：“葉少，不好意思，讓你受苦了。”
葉凡喝入一口咖啡笑道：“怎樣？恢復我清白沒有？”
伊莎貝爾苦笑一聲，隨後神情猶豫着開口：
“有我們介入，葉少隨時可以離去，但清白一時半會無法恢復。”
“鍾可欣再三咬定，你跟他們發生衝突後，懷恨在心尾隨他們。”
“然後你利用三國實驗室的陰暗，把助理、攝影和燈光一一吊死。”
“她親眼看到你把繩索套在她的脖子上。”
“你想要把她跟其他人一樣吊死，只是警方來得太快，讓你臨時變卦假扮好人救人。”
“目的就是引誘我救人，方便他在背後偷襲我。”
“我抱着鍾可欣離開三樓時，他還直挺挺躺着。”
伊莎貝爾追問一聲：“如果是鍾可欣出現幻覺，那她看到的幻覺爲什麼是你，而不是別人？”
“我扭斷了黑袍老者的脖子啊。”
三角眼、鷹鉤鼻、尖嘴。
別說是黑袍老者了，就是唐三國，也會百分百沒了性命。
伊莎貝爾呼出一口長氣，把事情簡單告訴了葉凡。
“他的身上也沒有任何東西。”
伊莎貝爾也訝然出聲：“黑袍老者假扮你行兇？這可能嗎？”
“先是三名不同審問專家審問，接着又對她催眠瞭解情況。”
“如果鍾可欣的證詞沒有水分，那麼他們進入三樓時，很可能已經吸入瘴氣。”
“她很大概率是黑袍老者故意留下來的活口。”
葉凡又端起咖啡喝入一口，語氣不徐不疾解釋：
葉凡眼裡閃爍一絲光芒，他對自己清白不太在乎，但希望確認是唐三國搗亂。
葉凡眼睛微微亮起，給鍾可欣行徑作出一個判斷。
伊莎貝爾嘴角牽動了一下開口：
“葉少，現場真沒第五人的存在。”
“這樣一看，有點唐三國的意思。”
“它不僅能傷害人的呼吸系統，還對人有強烈致幻作用。”
“我衝上三樓的時候，燈光攝影和助理都已經橫死，而鍾可欣卻還有一口氣。”
說到這裡，葉凡突然停頓了一下，目光也凝聚成芒，好像想到了什麼。
“我當時確實出現幻覺，但不是所謂的瘴氣導致。”
“沒錯，應該是這樣，這樣才能解釋鍾可欣沒有撒謊，又認定我是殺人兇手。”
“什麼？”
“現場雖然有打鬥痕跡，但除了你和鍾可欣他們三個，沒有第五個人的血跡、毛髮和指紋。”
“我看到警方報告也不相信，於是也派了一隊人去勘查。”
“哪怕偷襲不成，也可以藉助鍾可欣對我指控。”
“幻覺？”
伊莎貝爾絕對相信葉凡的清白，因爲他如果是兇手，又怎會留鍾可欣這種活口？
“這怎麼可能？”
葉凡咳嗽一聲，眼睛眯起：
她推測黑袍老者是葉凡出現幻覺出來的敵人，同時誤殺了鍾可欣的助理他們。
“最重要的是，警方在三國實驗大樓的三樓，沒有找到你所說的黑袍老者屍體。”
“黑袍老者被我殺死揭露面罩的時候，臉上沒有戴着面具。”
“倒是鍾可欣指控我很大概率是致幻導致。”
葉凡回想着當時的場景，他不僅扭斷了黑袍老者的脖子，還讓對方中了劇毒。
而且葉凡至今還記得黑袍老者跟黃鼠狼差不多的樣子。
葉凡冷笑出聲：“這鐘可欣還真是無恥，救她一命還誣陷我。”
“看來飛鏢衝突、實驗樓勸告以及三名同伴的死，讓她惱羞成怒往我身上潑髒水了。”
“那就是黑袍老者假扮我的樣子對鍾可欣他們四人下手。”
“以絞繩的特性和黑袍老者的能耐，鍾可欣不可能活這麼久。”
“結果她的供詞沒有半點出入，而且各個細節都圓得上。”
“連黑袍老者的指紋都沒有？”
葉凡擡頭望着伊莎貝爾：“有沒有對鍾可欣的口供進行驗證？”
“不管鍾可欣對我指控結果怎麼樣，多少能牽扯我一點時間和經歷。”
“沒有鋼製手套沒有血跡沒有毛髮？”
一旦確認，葉凡就會把整棟大樓炸了。
“現場很大概率被黑袍老者的同伴好好清理過。”
“結果跟警方報告一致，沒有第五人在現場。”
“可惜她腦子進水了，這種事情，一查就能查個清楚。”
“如果他是假扮我攻擊鐘可欣他們，那麼現場很大概率殘留那張面具……”
葉凡聞言大吃一驚，放下咖啡盯着伊莎貝爾開口：
“現場沒有黑袍老者？”
“接着就把黑袍老者誤認爲是我。”
“這些瘴氣是建築油漆、福爾馬林和潮溼黴菌常年累月形成的。”
“不過現場檢查到一些沒有通風散去的瘴氣。”
“有這種可能！”
而且葉凡如果是兇手，他也不會來警署配合調查，一個指令就能讓自己置身度外。
“我要重返現場。”
“還有一種可能，不過這種可能有點恐怖。”
“鋼製的手套更是沒有半點痕跡。”
伊莎貝爾揮手讓人辦手續，隨後又追問一聲：
“葉少，警方和安全署不僅沒找到黑袍老者痕跡，還沒有找到其餘可疑的東西。”
“而是黑袍老者飛射出來的鋼製手指毒煙。”
“黑袍老者是實打實的存在，絕對不是我腦子幻想出來的強敵。”
伊莎貝爾遲疑了一下：“葉少，你當時是不是出現錯覺了？”
“我跟鍾可欣有過飛鏢和勸告衝突，她對我有怨恨，出現幻覺容易把我當敵人。”
那樣就能判定三國實驗大樓有機密。
“伊莎貝爾，帶我出去！”
“好，我馬上安排你出去！”
“很簡單。”
雖然這個指控對於葉凡來說微不足道，但鍾可欣當着幾十人說葉凡是兇手，還是需要查一查的。
葉凡微微擡頭，腦子飛速地轉動起來：
伊莎貝爾呼出一口長氣，臉上有着一絲迷惑：
“葉少，警方驗證了鍾可欣的口供。”
“如果黑袍老者有高仿你的面具，那應該也被敵人收起來了。”
女人提醒一句：“咱們現在過去搜尋怕是難有收穫。”
“不管怎樣，我總是要走一趟。”
葉凡一口喝完咖啡：“我一定能找出蛛絲馬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