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馬上流出了鮮血,轉頭一看,慕容石正冷冷地看着自己,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楚江再一次怪自己輕敵,在打電話的時候只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即將攻上來的鬼手身上。
“怎麼了,老大。”電話那頭的四眼也感受到楚江受傷了。
“沒……沒事,只是一把刀插進身體而已。”楚江說完掛了電話,飛起一腳,朝慕容石踢去,而此刻的慕容石瞬間成爲了一個高手,手持匕首繼續瘋狂般朝楚江攻來。
此刻輪到慕容音傻眼了,哥哥什麼時候身手那麼厲害了呢?
楚江馬上意識到了,眼前的這個慕容石一定只是一個戴着面具的人,看這身手起碼有七級殺手的水平。
難怪這個鬼手看見自己三兩招打敗了他的四個殺手,卻沒有逃跑的意思,原來還有這一後招,這一陰招!
的確煞費苦心啊!
“啊!”的一聲慘叫,假冒的慕容石匕首刺在空中,身中了楚江毫不留情的一腳,身子飛出了木牆,頭插在地上,頓時毫無生機。
鬼手依然站在原地,心頭矛盾不已,要攻上去呢,還是馬上撤退?
對方的確身中了阿黑的匕首,似乎也刺中了心臟的位置,怎麼還能一腳把阿黑送進鬼門關呢?
是不是沒有刺中他的要害呢?
如果沒有刺中要害,憑自己的身手此刻貿然出手無疑等於送死;如果刺中了要害,自己不敢出手,就錯過了千載難逢的機會。
楚江在自己身上幾處要穴猛點了幾下,後面的血慢慢就止住了,不過臉色依然蒼白不已。
“鬼手我已經受了重傷,希望你不要乘人之危啊!”楚江慌張地看着鬼手,似乎在懇請他的樣子,慕容音早已經跑到楚江身邊,扶住了他搖搖欲墜的身體。
鬼手又是一陣沉默,然後朗聲道:“山不轉水轉,阿黑之仇,他日我鬼手一定要讓你血債血還!”
鬼手一揮手,四個受傷的僱殺手,順便帶着阿黑的屍體,瞬間消失在夜幕中。
“你們也走吧!”楚江淡淡地說了一聲,不過是五個鄉村的賭鬼而已,楚江怎麼會爲難他們呢。
這五個人如蒙大赦,飛一般離開,其速度似乎不亞於那幾個殺手。
“楚哥,你怎麼樣了?”慕容音含着眼淚問道,關心的同時,她的心頭愧疚萬分,要不是因爲自己的事,他怎麼會受如此重的傷呢?都是自己那個混蛋哥哥惹的禍。
可是……死去的那個人是自己的哥哥嗎?
“放心,那個死去的不是你哥哥,只是一個戴着面具的而已。你哥哥應該沒事,最多就是被打暈了,藏在某處,等他醒了自然會回家。”楚江先安慰起了慕容音。
楚江說完,身子搖了搖,要不是慕容音扶着,馬上會摔在地上。
“快,把我扶進去。”楚江指了指賭場裡面的那個隔着布簾的一間休息室。
他們進了休息室後,看見裡面只有一張小小的牀。
“他們等會一定會回來的,這間休息室有什麼地方可以藏藏嗎?”楚江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聲音越來越微弱。
“有,我們這兒的人習慣在牀下搞個小小的暗格,一來可以貯藏東西,二來偶爾可以藏藏人。”慕容音邊說邊扶楚江向小牀走去,“除非是本地人,不然都不知道這兒的習慣。”
“嗯。”楚江低聲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身受重傷的楚江此刻爲什麼不讓慕容音扶着自己去攔一輛車去醫院呢,因爲他知道鬼手只是暫時被他嚇走了而已,等他稍微清醒,一定會趕回來看看。
如果讓慕容音扶着自己去攔車,也許時間本身就不夠;即使時間夠,趕到醫院又如何,能抵擋得住鬼手的追擊嗎?
其實剛纔要嚇走鬼手的方法很輕鬆,楚江只是賣了一個萌而已——“鬼手我已經受了重傷,希望你不要乘人之危啊!”
是的,正是這樣一句簡單的話,讓鬼手他們先撤了。
對方明明是殺手,怎麼會因爲楚江的重傷而放過他呢,如果鬼手是那麼一個光明磊落的人,就不會在這個時候在這個地方設下這個埋伏了,並且還來了一記陰招。
在楚江心臟附近中了匕首之後,爲了一招殺死那個僞裝慕容石的人,幾乎已經竭盡全力了。而自己封住了自己身上幾處要穴,只是暫時爲自己止血了而已,過段時間後,如果不及時運功療傷的話,或許會有生命危險。
如果剛纔鬼手敢走過來,全力一擊的話,楚江必將命赴黃泉。
所以楚江在命懸一刻的時候不得不兵行險招,反其道而行之,故意裝出一副可憐樣,慌里慌張的。
楚江的神情讓鬼手誤認爲,楚江只是受了輕傷而已,如果是這樣的話,鬼手自認爲絕對不是楚江的對手。
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也許鬼手也很熟悉這句兵法,但是無論如何楚江也只能冒險一試。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鬼手他們都不是本地人,並且也只是剛剛到這地方不久而已,正常的情況下還是不知道這個牀底下會有一個不輕易發現的暗格。
慕容音熟悉地鑽進牀底下,打開下面的暗格,一個人躺進去的話,還是挺寬敞的,兩個人進去的話,只能緊緊地擁抱着。
思量中的楚江被慕容音扶進了牀底下的暗格,她自己也抱着楚江躺了下去,順手關上了暗格。
沒錯,這是慕容音生平第一次和男人如此親密的接觸。
此刻的滿臉羞赧的慕容音挺拔的前胸抵在楚江的胸前,一張秀臉也貼着他的臉,吐氣若蘭,就差嘴對嘴了。
慕容音雙眼迷離起來了,忽然,她覺得此刻的自己怎麼怪怪的,抱着的是一個偉岸的男子,心裡卻忽然想起了那個爲自己投票的人,我是長江。
那個人是不是和楚江一樣帥氣呢,是不是和楚江一樣猥瑣呢,是不是也能給自己一種如港灣一樣的安全感呢?
即使此刻的楚江已經身受重傷,但是依舊能給慕容音一種說不出的安全感。
楚江由於心臟附近受傷,雖然沒有昏迷過去,但是腦袋已經有點朦朧起來了。
朦朧中的他感覺自己下面的小兄弟在慕容音前胸的接觸下有感覺了。
男人就是如此怪的動物,都已經受了如此重的傷了,都已經快昏迷過去了,但是抱着一個性感的美女的時候,最原始的衝動還是照來不誤。
難怪有人說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從某個角度上看,似乎一點也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