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查出害她的人是誰了麼？是不是咱們河陽的幫會？”段雲皺着眉頭問道。
“跟咱們河陽的幫會無關，我後來利用手中的權利，調出了當天的監控錄像，查出那輛車是從外省來的，而且車牌號也是假的，對方的這夥人應該是反偵察能力很強，訓練有素的老手，無奈之下，我只能將這件事情彙報到了上級，過了幾天後上級給了我一份情報，說是陳婕的家人已經全部被殺，而他父親生前則跟一個南方的黑道巨無霸集團有聯繫……”
“也就是說，陳婕很有可能是因爲他父親而被牽連受害的？那你說的這個黑道集團到底是什麼來頭？”
“這個我現在不能告訴你，不過這裡面的水很深，各方勢力都滲透在其中，是一盤困局，所以我勸你目前最好不要打探的太多，至少現在你還沒必要知道，這對你沒有好處。”程虎林正色互動說道。
“明白了。”段雲點了點頭，面對一個‘老江湖’的忠告，段雲當即打消了刨根問底的念頭。
畢竟他和陳婕現在是搭檔，以後時機到了的話，就算程虎林不說，陳婕也會告知他的。
“其實我覺的你不該讓陳婕走上這條路。”段雲沉默了片刻後，突然對程虎林說道。
“有件事情你沒搞清楚，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人生的權利！即便我是她的救命恩人和養父也不能剝奪她復仇權利！”程虎林搖了搖頭，接着說道：“這些年我教她一些搏擊的技巧和刀法，原本到了她這個年齡，早就過了學武年齡，不過她的悟性很高，練功也很勤，只不過差些火候，真想一個人報仇的話，恐怕還差的太遠……”
“所以你就選擇了我當她的搭檔？”
“只是巧合罷了，你這次的任務確實是上級下達的，選擇你只是因爲你是血牙大隊出身的精英，完全是例行公事罷了。”程虎林一攤手說道。
“哈哈，好一句例行公事。”段雲笑
着搖搖頭，接着說道：“我看我根本就是沒的選擇吧？”
“你是一把好刀，但刀把只能握在國家的手中，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
“但如果以後我想選擇退出呢？”段雲又問道。
“我明着和你說吧，進入這國安局的人，除非犧牲，否則想退出的話，基本上是不可能的。”程虎林頓了頓，接着說道：“包括我都不可能退出！”
“爲什麼？”段雲問道。
“跟你講吧，幹咱們這行，太循規蹈矩的人往往最終不長命，稍微有點頭腦的人，到頭來，屁股沒一個是真正乾淨的，包括我和上峰的那些老傢伙！”程虎林皺着眉頭，接着說道：“我幹特工已經幾十個年頭了，殺過太多的人了，有時候甚至連我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黑還是白，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已經是我最後能堅守的原則了！所以我希望你能明白，既來之，則安之，不要輕易踩踏上級給你設立的‘紅線’，這就是保全自己最好的方式。”
“也就是說，我現在選擇退出連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有！除非你的能力夠逆天，能把自己從一枚棋子變成一個執掌棋局的人，不過我估計到了那個時候，就算拿炮轟你，你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屁股挪開了……”
“哈哈哈！有意思！”段雲聞言哈哈大笑起來，接着說道：“我倒是希望程叔您以後若是能飛黃騰達的話，可以提攜我一把，讓我也能過上混吃等死的日子。”
“我老了，這輩子是摸不到‘天’了，而且銳氣也早就被磨沒了，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能躲在幕後乾點雜活，說白了，就是你們在臺前拋頭賣命，出了事情黑鍋我背，這是咱們的分工，我這樣說的話，你應該明白了把。”
“明白，今天我在程叔這裡也算是受教了。”段雲點了點頭。
“你小子是個難得的人才，之前小婕她對你評價很高啊，或許以後說不定
你還真有機會能摸到‘天’。”程虎林正色對段雲說道。
“拉倒吧，不當炮灰我就燒高香了。”段雲顯然對程虎林這種老江湖的‘奉承’不以爲然，吸了一口煙後接着說道：“我說程叔，其實我今天來這裡，還是有請求的……”
“什麼請求？你儘管說，就憑你叫我一聲叔，只要我有這個能力，絕對做你最堅實的後盾！”程虎林一拍胸脯，很乾脆的說道。
“能不能再給我點人手，哪怕五六個人就夠，就像之前郭青那種身手的。”段雲一臉堆笑着對程虎林說道。
“什麼！”程虎林聞言，原本耷拉着的眼皮頓時瞪得和牛蛋一般，只見他大聲說道：“你當特工是大白菜啊，你要幾顆就有幾顆？我跟你講，要不是因爲小婕跟你在一起，我怎麼可能會把郭青這種高手調到你們那裡，要知道，現在分佈在全國各地的特工大部分可都在單打獨鬥呢，我們能提供的就只有情報和關鍵時候的火力支援而已！”
“火力支援！難道說國安局還有重武器？”段雲也知道程虎林說的是實話，特工確實大部分都是單打獨鬥的戰鬥單位，所以這次段雲也只是試探性的問一句，對再次能要到增援的隊友並不報太大的希望，只不過當他從程虎林的嘴裡聽到‘火力支援’這四個子後，頓時有了幾分興趣。
“不是你想的那種重火力支援，現在華夏是和平年代，你當是戰場啊？只不過在一些特殊行動前，要提前申請才行，如果得到上級的批准，這纔會派出一些非常規的戰鬥力去支援你，只是說到底，還是要靠你自己才行！”
“原來如此。”段雲點了點頭，在他看來，所謂的火力支援應該是狙擊手和爆破專家之類的專業性很強的團隊或者個人。
“我現在給你留個能聯繫到我的手機號，以後有什麼情報和任務上的事情，可以打手機直接聯繫我。”程虎林說着，將一張寫好號碼的紙條扔給了段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