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真的……”李海竭力否定。
話音剛落，腹部受力，他再也把持不住，下身一鬆，一股熱流奔涌而下，尿騷味兒迅速蔓延開來。
職員們聞見，紛紛捂住鼻子後退，女士們表情厭惡到極點。
“要不要繼續？”林杭輕鬆寫意的問道。
“我……說。”李海苦澀妥協。
林杭笑道，“很好！你等着哈。”
說完，走到前臺，讓職員小李通知樓若淳下樓，就說李海有事情要當衆交待。
事實上，這裡發生的事，樓若淳早就通過秘書和助理，瞭解了大概。此刻得到電話請示，也沒有很意外。
她本打算開除林杭，從此再也不見面，不過，眼下已經確切知道李海在公司任職期間，通過非法手段斂財，算踩了她的底線了，私大不過公，起碼在樓若淳眼裡是這樣沒錯，所以，她暫時把昨晚的事拋到腦後，下了樓。
李海看見樓若淳，還想給自己求情來着，不過一接觸到她冰冷的眼神，就知道她已經站在了林杭的一邊。
“別掙扎了，我先幫你解除一層痛苦，剩下的看你表現。”林杭說着，動手在他兩肋處推拿幾下，強烈的刺癢感果然在慢慢減輕。
李海不再跟個猴似的，亂抓亂撓，話也能說的完整了。
“總裁，我一開始沒有想這麼做的……”
“直接說重點！”
樓若淳面無表情的打斷他的話。
李海垂下頭，跟罪人沒兩樣，“主要是新正、瑞陽、還有東坪三個原材料生產廠家，他們有給我好處，每一季……十萬左右。”
“還有……”李海顫顫巍巍地轉頭，看了一眼白父白母，說道，“白家也跟他們一個標準。”
反正，這個婚也結不成了，李海自然要把白家拖下水。
“李海！你胡說些什麼啊？”白母急道。
“轉賬記錄我都有呢，我說什麼，你心裡不明白？”李海說一句，示威一樣看向白慕雅，讓他意外的是，後者臉上沒有擔心和害怕，反而眼神鄙視，表情羞恥。
“總裁，很抱歉發生了這樣的事，我個人覺得商業合作，應該通過提升自我，公平競爭來獲得，所以，請你務必嚴肅處理！”白慕雅緊接着表態道。
“慕雅，你！”白父白母聽了這話，差點沒氣暈過去。
樓若淳眼見事情發展到這個份上，也是時候收場了，於是果斷宣佈了處理結果。
“李海，出了這種事，沒什麼好說的，你明天就不用來上班了，看在這幾年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我不會起訴你，除非你把我司的商業秘密泄露給第三方知道。”
“至於李海供出的幾家原材料生產廠家，我也不會再繼續合作下去，近期就會派人交涉。好了，這一大清早可真夠亂的，大家趕緊散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
樓若淳發完話，也不停留，直接走向了電梯。
原地，李海還有白慕雅的父母，皆面如死灰。
有保安過來把白父白母請了出去，林杭幫李海解除痛苦，這廝有了這樣的慘痛經歷，再硬氣不起來，灰溜溜地找了條褲子換上，然後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落寞的收拾東西，打算提前走人。
想想幾天前，他是這家公司的副總，手握大權，而林杭只不過是個求職者，沒想到，短短工夫，情況來了個大反轉。這會兒，他李海身敗名裂，被趕出公司，而林杭卻成了樓總裁眼前的紅人，李海感覺自己在做夢似的。人生境遇，特麼的實在戲劇化啊。
“林杭，謝謝你！”
李海倒臺，婚約自然不作數了，白慕雅眉梢眼角的憂鬱總算消失，人又變得樂觀開朗起來。
“什麼謝不謝的，我是你朋友，做這些都是應該的。”林杭看着白慕雅甜美動人的微笑，有點不自然的說道。
朋友？白慕雅聽到這倆字，有些失落，不過，她還是打起精神對林杭說道，“朋友之間，也是要謝的！這樣吧，改天我請你吃飯，地點你選。”
迎着她期待的眼神，林杭不忍拒絕，於是點頭答應了。
跟白慕雅分開後，林杭有心想去找樓若淳談談，又怕給她帶來壓力和困擾，於是直接離開公司，去海市第一人民醫院，看林宛白去了。
拎着一籃子水果，捧上一束鮮花，林杭敲開了病房的門。
林宛白一眼看見了他，笑嘻嘻地打招呼道，“小杭哥，你可算來啦。”
“小杭，來了啊。瞧你，都是一家人，何必要破費買東西呢？不實惠的。”林母見到林杭，很心疼他花的錢。
林杭把東西放好，笑道，“大娘這話不對，親兄妹該表示心意也要表示啊。要不然，宛白咋知道她在我眼裡有多棒。”
“噗！”一句話把林宛白逗笑了，“看你們誰還說小杭哥不會說話。”
“呵呵。”林母搖着頭笑了。
林杭坐下來，跟林家人聊了聊天，之後蘭婧雪進來幫林宛白做檢查，他順道問了些問題，得知她現在情況平穩，沒大問題，於是放下了心裡的那塊大石頭。
囑咐林宛白好好養病，承諾有時間就來看她，林杭走出病房，打算回公司。
穿過一條走廊，林杭在電梯口按了一樓，等了一會，聽見丁咚一聲，電梯門在面前打開。他條件發射似的準備往裡邁步，眼神一掃，卻看見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李臨天！
他在機密部隊最親密的戰友！
“杭哥！”
李臨天也在第一時間看到林杭，原本晦暗的眼睛，猛然亮了亮，隨後主動張開雙臂，跟林杭來了個好兄弟間的默契熊抱。
“怎麼回事啊你？咱退下來有段日子了，我一直聯繫不上你！”林杭在李臨天肩膀上捶了兩拳，有些不滿的問道。
李臨天聽到這話，眼神又是一暗，道，“說來話長啊。”
林杭見他表情有點悽苦，臉上也鬍子拉碴，顯得有些頹廢，頓時皺了眉，“到底怎麼了？我在戰場上都沒見過你這副慫樣兒！告訴兄弟，有什麼事情，咱一起扛着！”
這話落音，李臨天笑了笑，眼睛裡閃過一絲感動，“唉，其實沒啥，我就一時想不開而已。走吧，先找地方陪兄弟我喝一杯再說！咱倆好久沒一塊兒喝酒了！”
林杭一琢磨，這個提議不錯！於是跟他勾肩搭背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