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知道這麼拖下去也不是辦法,面前這老狐狸恐怕不會輕易上當,爲了沈月君的安全,陳星只好準備先將這玉佩往外一拋,這老頭只有一隻手可用,必然會放開沈月君,去拾那玉佩,到時候陳星再出手。
他作勢要拋玉佩的時候,卻又被那焦興澤喊住了:“你可別亂丟啊,你要是亂丟,小心我捏碎這小妞的喉嚨!”
“那你要怎麼樣?你要求可真多!”陳星說着,只好收回了玉佩。
“嘿嘿,你以爲我不知道?你肯定準備將這玉佩拋向別的地方,然後我現在只能用一隻手,自然就會放開這小妞,去拾這玉佩,別以爲我會上當!你把這玉佩交給這小妞,然後這小妞再拿給我!”
焦興澤果然是隻老狐狸,居然一下就猜中了陳星的想法。
他扣住沈月君脖子的手這時鬆了一鬆,等那沈月君緩過氣來,便對她說道:“你,把他的玉佩拿過來我看看,你不要亂動啊,我這手上一用勁,你就沒命了!”
沈月君被制,本還想伸手去拔槍,但是陳星對她搖了搖頭,說道:“警花姐姐,別亂動,你把這玉佩給他。”
陳星伸手便將自己的玉佩遞了過去。
沈月君聽陳星如此說,也便伸手接過陳星的玉佩,朝後舉到了那焦興澤的眼前。
那焦興澤仔細一看沈月君遞過來的玉佩,不覺渾身打了個顫,心裡突然一陣狂喜,嘴裡喃喃說道:“果然!果然是這玉佩!二十年啊,我又重新看到這玉佩了!”
他說話的聲音顯得有點激動,令沈月君莫明萬分。但陳星聽了焦興澤這老頭的話,心裡卻也是猛地一跳,心道:“原來這老頭二十年前見過這玉佩!難道他也跟那青松道長一樣,曾經搶過這玉佩?”
“嘿嘿,難怪你年紀輕輕武功居然這麼高,肯定是練了裡面的混沌訣!你快說,這混沌訣藏在玉佩的什麼地方?”焦興澤盯着陳星,質問起來。
喔?原來這老頭還不知道這玉佩的秘密在哪裡!
陳星輕輕一笑,說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這玉佩是我家裡人掛在我身上辟邪用的。什麼混沌訣不混沌訣的,我完全聽不懂。我的武功自然是我師父教的!”
他還不想把自己的底都向這老頭交出來。
“哈哈,你騙不了我,這玉佩上有個佛像,佛像的肚臍眼上有個小洞,我二十年前看見之後,記憶猶新。你不說也沒關係,反正這玉佩在我手上了,我可以慢慢琢磨!”
焦興澤扣着沈月君脖子的手又是一緊,對沈月君說道:“把它放到進我的口袋!動作慢一點,我勸你不要試圖拔槍,你的動作是快不過我的!”
沈月君呼吸受阻,只得伸手慢慢地將陳星的玉佩放進了焦興澤的上衣口袋裡。
“很好,現在慢慢地,用兩根手指捏住你的槍,拔出來,然後丟出去!”焦興澤得了玉佩,仍舊不放心沈月君身上的那把槍。
陳星對沈月君點了點頭。
沈月君無奈之下,只好依焦興澤之言,用兩根手指,捏着自己的佩槍,將它拔了出來,然後丟到了兩米外的地方。
沈月君的佩槍一落地,那焦興澤便彷彿丟掉了綁在身上的定時
炸彈,伸手一點沈月君身上的穴道,單手抱起沈月君便逃。
陳星哪裡會放他走,腳下一動,也跟了上去。
奇怪的是,這焦興澤卻並不離開舊廠區,而是往這舊廠區的一棟爛尾樓上走,進了那爛尾樓,直接就往樓頂而去。
陳星也不知道他打的什麼算盤,一路跟了上去。
那焦興澤似乎也知道陳星在身後跟着,但是並沒有要求陳星停下來,直到上了樓頂,他才轉身對陳星說道:“跟到這裡,你應該會想,我已經沒地方逃了吧?”
“沒錯,我還以爲你有多聰明,卻沒想到自尋死路!到了這裡,你要麼往樓下一跳,了結你骯髒的一生,要麼往頭上的天空逃,但你卻沒有這個本事!”陳星確實想不到這焦興澤還能怎麼辦。
焦興澤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嘿嘿地笑了起來,對陳星說道:“如果不是我往下跳呢?而是這位美女往下跳,你會怎麼辦?”
我靠,原來這卑鄙的老頭是想把警花姐姐從樓上丟下去?陳星皺起了眉頭,心想,如果這老頭真要把警花姐姐從這裡丟下去,那我肯定得要救她。
“你肯定會救她吧?”焦興澤奸笑着對陳星說道。
陳星點了點頭,說道:“沒錯!”
沈月君受制於人,見陳星剛纔一直尾隨於後,並沒有放棄自己,心裡早就有些感動,這時聽他說,如果自己被這老頭往樓下丟去,他也會救她,心裡不覺一暖,張嘴對陳星說道:“臭流氓,你不要受制於他,如果你有信心,可以不用管我,放手一搏!”
陳星搖了搖頭,對沈月君說道:“我不會見死不救!”
陳星說着,眼睛已在這樓頂上四處觀察着,腦中計算着各種可能。
那焦興澤卻不等陳星做出更多的計劃,已經走到了樓邊,將沈月君提着伸到了樓外,對陳得說道:“現在,我就給你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就看你有多少本事了!”
說着,焦興澤也不等陳星說話,手上一鬆,沈月君便突然從他手上消失,直接向樓下墜去!
這爛尾樓少說也有二十層之高,真要掉下去,沈月君肯定沒法活命了。
那焦興澤將沈月君丟下樓的同時,自己也已閃電般地向後退去。
陳星已顧不上去追這卑鄙的老頭,子彈般地衝向了樓邊,同時腳下勾起了一圈樓頂廢棄的電纜,飛身便向着樓下撲去。
他向着樓下這一撲,用上了自己全身的真氣,腳底在樓沿借力,身子飛速地向着墜落的沈月君射去。
沈月君被焦興澤提着伸到樓外時,便覺得腳下一片風聲,地面彷彿有一股吸力要將她吸向地面,等那焦興澤說完話,她便突然覺得那股吸力猛地加大了,她整個人便向着樓下墜去。
耳邊風聲呼嘯,眼前的地面越來越近,沈月君感覺自己的心跳彷彿就要停止了。
那種死亡的恐懼突然就佔滿了她全身的每一個細胞。
面對死亡,誰都會有逃不掉的恐懼。
沈月君最後索性閉起了眼睛,咬着牙,準備迎接自己跟大地那可怕的碰撞。
便在這時,她突然覺得腰間有一隻手臂纏了一上來,她下墜的姿勢突然
一頓,彷彿這隻手正在跟地面上那隻無形的,要將她扯向地面的手抗爭,兩股力道一相交,她覺得腰間的那隻手臂鬆了一鬆,但是,馬上又將她抱緊。
她猛地睜開眼來,便看到陳星那張臉出現在了面前。而她們這時在空中停了一下,陳星便抱着她,翻了一個身,然後落在地面。
沈月君傻傻地看了看陳星,又擡頭看了看樓頂,只見樓頂上垂下一條電纜,那電纜尤自在風中不斷地擺動着。
“我,我沒有死嗎?”沈月君這時候才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是那麼地猛烈。
“警花姐姐,你沒死,你快去撿回你的槍,回到車裡,如果那老頭再過來,你格殺勿論!”陳星對沈月君說完,又飛身躍起,在空中抓住那條電纜,像一隻猴子似地向樓頂攀爬而上。
原來陳星在猜透了那焦興澤的想法之後,便已在腦中做着各種計劃,觀察着樓頂一切可用的資源,正好發現腳下有一圈廢棄的電纜,而這電纜的一頭是固定的。
等焦興澤鬆開沈月君,將她丟下樓時,他已同時衝了出去,腳下也帶起了那圈電纜。沈月君的下墜之勢是自然速度,但陳星在向樓下衝去之時,又向樓沿借了力,所以,他下墜之勢比沈月君更猛。
就在沈月君既然落到地面之時,陳星終於一手纜住了她的腰,再利用那條電纜,將兩人的下墜之勢緩解了大半,這纔在空中翻身,將沈月君放落地面。
沈月君仍舊在驚愕中沒有醒來,呆呆地看着陳星像一隻猴子似地向着樓頂攀去,沒一會兒,便消失在了樓頂之上。
陳星爬上樓頂,卻已不見了那焦興澤的蹤影。
他舉目四望,只見四野一片寂靜,除了城市的燈火,他再也看不到那焦興澤的影子。也不知道那焦興澤是自己從樓上跳下去了,還是跳到旁邊的樓逃走了。
陳星看了看地面,以那焦興澤的輕功,藉助一下這爛尾樓的窗臺,是完全可以下到地面的。而旁邊也有一些樓層,可以讓焦興澤輕鬆地逃走。
陳星躍到了旁邊的樓屋開始尋找焦興澤的蹤影。
沈月君發了一會兒呆才醒過來,就像做了一場夢。她連忙跑回警車旁邊,撿起自己被迫丟掉的佩槍,嚴陣以待,小心提防着那焦興澤再次回來擒住她。
她心裡一邊回味着剛纔的恐怖滋味,一邊又擔心着陳星的安危。
就在沈月君焦急地等着了半個小時之後,陳星終於重新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臭流氓,你怎麼去了這麼久,我好擔心你!”沈月君一見陳星出現,便撲了過去,一下便將陳星抱了個滿懷。
她這一抱有感激,有擔心,總之各種情緒綜合起來,讓她抱得很緊,很緊,生怕陳星再從她身邊走開。
陳星的情緒卻有點低落,說道:“讓那該死的老頭跑了!”
“那就先讓他逃走吧,他在醫院裡殺了這麼多人,局裡會通緝他的!”沈月君安慰着陳星。
陳星搖了搖頭,說道:“這人恐怕不容易找。不過,他拿走了非常重要的東西,我一定要找到他!”
那玉佩不只關乎陳星的身世,裡面還有混沌訣,陳星不找到這焦興澤,是不會罷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