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在屋頂蹦了幾下,便躍近了那蒙面黑衣女子。
隨着蒙面女子身後的雲澤門弟子不斷吆喝,動靜越來越大,雲澤門的燈火便開始通明起來,不少雲澤門弟子已經手提兵器,走了出來。沒一會兒,那蒙面女子便已被包圍。
陳星幾下便跳到她的身邊。走近了他纔看到這蒙面女子身着一件黑色緊身衣,那緊身衣將她的身材包裹着玲瓏有致,別提有多吸人眼球了。陳星再往她臉上一瞧,她臉上蒙着一塊黑色的紗巾,但眉眼卻露着。
陳星一見之下便覺得她眉目如畫,那紗巾裡隱藏的面容應該更有看頭吧!
陳星護美之心頓起,站在蒙面女子身邊,指着那些圍過來的雲澤門弟子,說道:“哇,你們還有沒有天理啊,一大羣男人追着一個妹紙,成何體統!這要是傳到江湖上,嘖嘖,大家都會說,堂堂一個雲澤門居然欺負婦孺弱小啊!”
那羣正在圍過來的雲澤門弟子聽到陳星這一通話,居然全都停下了腳步,覺得陳星這話說得似乎也有那麼一點道理。
那蒙面女子被雲澤門的弟子圍堵,本來感覺已孤力無援,卻不料突然跑出一個人來,站在她的身邊,居然還指責起了雲澤門的弟子。
她看了看陳星,只見他一件長袖T恤不是穿在身上的,而是蒙在臉上,光着膀子,看起來要多怪有多怪,不覺眉頭皺了起來,對陳星說道:“你是誰?”
“美女你好,我,我剛纔睡不着覺,便出來走走,在山下聽到吵鬧聲就上來看看,知道雲澤門肯定在欺負人了,所以我就跑上來拔刀相助了!”陳星對那蒙面女子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是美女?”那蒙面女子問道。
陳星說道:“一看你這眉毛眼睛就知道你是個美女啦!”
那蒙面女子被陳星這麼稱讚,說話的聲音已帶着些美意,輕笑着說道:“那你就錯了,我把這蒙面紗巾取下來,你就會發現我其實嘴歪鼻斜的,你肯定會大失所望!”
陳星愣了一下,馬上又說道:“光看你這眉毛眼睛就值回票價了,嘴巴歪一點,鼻子斜一點也關係不大了!”
“你才嘴巴歪一點,鼻子斜一點呢!”蒙面女子沒好氣地來了一句。
咦,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陳星大感冤枉。看來妹紙就是這麼喜歡不講道理的啊!
司馬靖跟在陳星身後也飛躍而來,他跳到場中,問那些雲澤門的弟子,說道:“這是怎麼回事?”
雲澤門的弟子見是掌門來了,紛紛都行禮,叫了一聲“掌門”。
司馬靖擺了擺手,算是答應了。
已有人向司馬靖報告道:“掌門,今晚輪到我看守秘閣,誰想這女子卻用迷香將我迷暈,從秘閣裡偷了一袋東西出來,幸好換班的陳師兄來早了一點,將我拍醒,纔沒被她溜走!”
這人正是今晚值守雲澤門秘閣的弟子,剛纔正在秘閣門外值守,卻不料睡意越來越沉,沒一會兒就睡着了,等到他被提前來換班的人拍醒時,發現秘閣的大門已開,兩人進去就撞見了這蒙面女子往外走,一個照面,那蒙面女子投下一個眩光閃彈就溜,他們隨後就追了上來,一路呼喊,這才把整個雲澤門給吵醒了。
陳星這時也
發現那蒙面女子身後揹着一個黑色的雙揹包。
原來是個女賊啊?我還以爲今晚就我一個來偷,呃,借東西,沒想到還有人跟我一樣這時候跑到雲澤門來借東西啊?這可真是緣份啊!
陳星不斷地瞄着這一身黑色緊身衣的蒙面女子,心想,這麼有緣,要不要找個機會一起喝杯茶什麼的啊?
司馬靖聽了門下弟子的回報,馬上明白了。他看了看陳星,又看了看那蒙面女子,似有所悟地伸手一指陳星,說道:“原來,你不是聶無雙!”
接着,司馬靖又伸手一指那蒙面女子,說道:“原來,你纔是聶無雙!”
原來幾天前,司馬靖發現自己屋裡有一封信,信的內容很簡單,就一行字:我要來偷你們的寶貝,小心五陽心經。
落款是聶無雙。
聶無雙這個名字司馬靖是聽過的,江湖上都傳聞她是一個美貌女子,喜歡身着一身黑衣,若是給哪家人留書要偷什麼東西,就絕不會失手。司馬靖當時便冷笑了一聲,他準備會會這個江湖上傳聞如此厲害的女賊。
所以,他纔將五陽心經大張旗鼓地放在桌子上,並且留下挑釁的字條,這就是陳星在他屋裡看到的景象了。
司馬靖突然又說道:“不對,其實你們都是聶無雙,江湖上的傳聞並不準確,其實聶無雙是兩個人,你們是合作的關係。”
那蒙面女子皺了皺眉頭,說道:“什麼亂七八糟的,本姑娘就是聶無雙,聶無雙從來都只是一個人,至於這個人,我跟他沒關係!”
“有關係,怎麼能沒關係呢?”陳星趕緊糾正道。
就算沒關係,那也得發生點什麼關係!陳星心裡嘀咕了一句。
司馬靖問陳星道:“既然你不是聶無雙,那你到底是什麼人?又怎麼會跟聶無雙合夥來盜我的五陽心經?”
“呃,準確點說,我是聶無雙的後備,我們組織怕無雙妹紙失手,所以一直叫我暗中幫忙,所以她每次出行,我都偷偷跟在身後,以防她誤中陷阱什麼的。你也可以叫我聶無雙二點零,或者聶無雙測試版,隨便你吧。”陳星胡話模式又開啓了。
司馬靖聽了,冷笑一聲,說道:“原來你剛纔說我五陽心經有謬誤,都是胡說八道!我雲澤門的五陽心經怎會有謬誤之處?你這謊話實在荒之大謬!”
其實他心裡仍然對陳星能背出五陽心經心存疑惑,只是嘴裡不便明言罷了。
那蒙面女子聽得一愣一愣的,對陳星說道:“我從來都是一個人,哪有什麼組織,你在胡說什麼?”
蒙面女子轉頭對司馬靖說道:“我給你留字其實只是轉移你的注意力罷了,我說來偷你們的寶貝,可沒說要偷五陽心經,至於讓你小心五陽心經,只不過是擺了個迷霧陣而已,我對你們那什麼五陽心經纔沒興趣!”
司馬靖這才知道原來聶無雙留的字條還有這麼一個玄機,頓時臉上有點掛不住了,對陳星和蒙面女子說道:“不管你們是誰,不管你們是什麼關係,反正進了我雲澤門就別想走!更別想帶任何東西走!”
說着,司馬靖已雙掌一撐,身上的衣服便已鼓盪起來,猶如一個氣球一般,臉上的鬚髮更是隨着氣波飄蕩起來。
陳星知道司馬靖要發難了,便將那蒙面女子擋在身後。他現在雖然只恢復了七成功力,一時倒還不至於落敗,但這蒙面女子卻受不了司馬靖一擊。
蒙面女子也識得司馬靖的厲害,在陳星身後說道:“怎麼辦?”
這蒙面女子身處險地,不自不覺便已將陳星當成了自己一邊的人。
陳星說道:“不用擔心,有我在呢!”
司馬靖盪出這一身氣勁實則是向陳星和蒙面女子示威,見他們語言間已有懼意,便說道:“你們把東西留下,再留下一隻手,我便不爲難你們!”
“哈哈哈……”陳星突然大笑起來,說道:“手我們還要用呢,怎麼留給你們?再說了,東西在我手上,你就不怕我一不小心把它給弄壞了?”
“什麼意思?”司馬靖問道。
陳星將手中的《五陽心經》舉了起來,然後兩手作勢要將它撕爛。
司馬靖一見,心頭一驚,連忙喊道:“你敢?”
“你不信可以試一試嘛!”陳星滿面笑容地說道。
司馬靖嘴角抽動了一下,正琢磨着要不要衝上去,在陳星還沒有撕爛《五陽心經》時出手搶回來。卻見陳星腳尖一挑,已將地上的一塊石頭挑起來,伸手一撈便握在手中,然後隨意地將它捏成了粉狀。
司馬靖見陳星顯露了這一手功夫,知道陳星根本不需要用手撕就可以將《五陽心經》給震碎,頓時便打消了上前搶奪的念頭。
“你要怎樣?”司馬靖只好咬牙問道。
這《五陽心經》雖然司馬靖早已爛熟於心,甚至門中弟子都有背得滾瓜爛熟的,但畢竟是師門傳下的東西,怎麼能讓別人隨便給撕爛了,傳到江湖上,雲澤門連自己的武功心法秘本都保不住,那不得怡笑大方?
所以,司馬靖是絕不會讓陳星將這《五陽心經》給毀掉的。
“喂,我說老頭,你的東西可在我手上,說話還這麼囂張?難道你不怕我心情一激動,手一抖把你這《五陽心經》給弄成碎片嗎?”陳星搖着頭說道,對司馬靖的態度很不滿。
司馬靖深吸一口氣,換了個溫和點的語氣,臉上陪着笑說道:“這位小朋友,你有什麼要求嗎?”
“我要求可就多了。首先,我很看不慣你們老是動不動就放氣勁,將衣服鼓起來,這樣很好看嗎?你又不是氣球,把衣服鼓起來幹嘛?你們這樣向我示威我其實真的很怕的,一怕就手抖,手抖就容易弄壞東西!”陳星說着,又開始擺弄起手中的《五陽心經》。
司馬靖嘴角抽動,只好收了氣勁。身上的衣服就如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癟了下去。
“這樣纔對嘛!”陳星點了點頭說道。
司馬靖繼續問陳星:“那你還有什麼要求?”
陳星說道:“還有一個要求,其實很簡單,我就是想翻翻你們這《五陽心經》,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看看,看完就還你們!”
司馬靖問道:“你都能背這五陽心法了,你還用得着看嗎?”
“事實上,我也只是聽你門下弟子背過初級和中級心法,高級的我還不會呢!”陳星滿臉賤笑。
司馬靖嘴角抽動,這人剛纔原來是在忽悠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