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兩個男人,臉上都戴着面罩。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沈月君身後五六米遠的地方。
一個穿着黑色的西裝,一個穿着白色的西裝。
穿黑色西裝的人對沈月君說道:“你好,我是黑無常。”
穿白色西裝的人對沈月君說道:“你好,我是白無常。”
這兩人說話彬彬有禮,一點兒也不像壞人。但沈月君知道,這兩個就是剛纔開車把女孩劫走的人。
她伸手從腰間拔出佩槍,指着面前的兩人說道:“管你是黑無常還是白無常,姐沒空跟你們自我介紹,要是你們沒瞎的話,應該看得出來,姐就是警察,乖乖的舉起雙手,兩手靠牆,我現在要逮捕你們!”
那黑白無常看着沈月君手中的槍,居然沒半點懼怕,倒是旁若無人地拉起了家常。
“你說她槍法準不準?”黑無常對白無常說道。
“看她身材這麼好,模樣這麼標緻,應該只是個花瓶,槍法有限!”白無常說得很肯定。
沈月君:“……”
你妹的,你纔是花瓶,你全家都是花瓶!
“想知道姐是不是花瓶,你們可以試試反抗,我要打你左腿,肯定不會打中你的右腿!”沈月君很氣憤,她上警校時,可是全校射擊冠軍,沒想到在這裡居然被兩個犯罪分子嘲笑。
這要傳出去,姐在警界還怎麼混?
“你說她會先對你開槍,還是先對我開槍?”黑無常說道。
“我認爲可能會先對你開槍,因爲你沒有我帥。”白無常順勢還抹了一把頭髮。
這兩人完全沒把沈月君放在眼裡,好像沈月君已經是砧板上的魚肉,任其宰割。
“不如我們賭一把,她先向誰開槍,誰今晚就請喝酒!”白無常完全無視沈月君,跟黑無常賭了起來。
“那你準備好今晚的酒錢吧!”
這兩人居然無視自己和手中的槍,沈月君很生氣,喊道:“你們再不雙手靠牆,可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但是,那兩人卻完全沒把沈月君放在眼裡,慢慢地向沈月君走來。
沈月君心裡打了個突。如果對方是一個人的話,她還可以考慮用擒拿術將他拿下,但是現在對方是兩個人,而且一左一右向自己走了過來,這種局勢之下,也只有開槍纔是上策。
但沈月君並沒有馬上向他們射擊,而是先朝天開了一槍,喊道:“我可不是跟你們開玩笑的,如果你們再靠近我,我是有權開槍的!”
黑白無常卻不爲所動,仍舊不緊不慢地向沈月君走了過來。
沈月君一咬牙,擡手就向黑無常的左腿開了一槍。
只聽“砰”的一聲,黑無常突然就不見了。
然後,便聽到白無常對黑無常說道:“你輸了,今晚你請客。”並沒有要停下腳步的意思,繼續向沈月君走來。
那黑無常這時又回到了剛纔的位置,仍舊按照剛纔的步調向沈月君走來,嘴裡說道:“這個美女先開槍打我是因爲我比你帥,她喜歡誰才向誰開槍!”
沈月君心裡吃了一驚,以她警校第一神槍手的槍法,絕對不會打偏的,可是剛纔槍響之後黑無常突然就不見了。
難道他能閃子彈?
沈月君知道今天遇
到的是一些奇人,恐怕自己這回會很危險,當下不再顧慮該打左腿還是右腿,擡手向着白無常的胸口就是一槍。如今,她面對的危險級別已經撥到了最高,打腿已經不是最佳選擇了。
但是,她這一槍之後,白無常又是一個閃身,躲了過去。
沈月君心裡突然升起一陣恐懼之感,她活在這個世界二十幾年,還沒有碰到過可以躲子彈的人。她都不知道面前的兩人,到底是人還是鬼,而且他們還自稱黑白無常。
她心裡一陣慌亂,連續向面前兩人開了幾槍,居然無一槍打中。
只一瞬間,那兩人已經到了沈月君的面前,伸手就將她手中的槍拿了過去。
“這位美女很辣啊,我喜歡。”
“你喜歡也輪不到你吧,難道你敢先門主一步?”
黑白無常又開始嘮嗑,完全不把沈月君當回事。在他們心裡沈月君似乎已經是躺在牀上,等着他們臨幸的女人。
“這不是門主指定的,有什麼不可以?”
“那也得我先,剛纔她可是先朝我開槍的!”
黑無常拿着沈月君的手槍,在手上拋着玩,就像小孩子玩一把玩具槍。
拋着拋着,手裡突然一空,槍就不見了。
再看時,手槍不知什麼時候又回到了沈月君的手裡。
而沈月君身邊這時已站着一個打扮老土的年輕人,那年輕人對沈月君說道:“警花姐姐,這人居然搶你的槍,一會你準備讓我踢他屁股,還是扇他耳光?”
這人自然就是陳星。
剛纔他一路隨着沈月君的車追了上來,遠遠下車後還擰開水龍頭,放掉了體內的一部分水分,這才走進廢棄的廠區來,結果一看,唉呀,兩個蒙着臉不知得了什麼病的末期病人,居然搶了警花姐姐的槍。
這還得了?於是陳星上去就把沈月君的槍拿回來,送回到了沈月君的手裡。
沈月君本已相當緊張,自知今天遇到一劫,生死難定。卻就在這個時候,陳星這個臭流氓突然出現了,還一伸手就將她的搶奪了回來。
陳星的本事沈月君多少知道一點,在追擊劉佳明的時候,她已經領教過了,那身法快到也幾乎是可以躲子彈的,雖然她不知道陳星面對這兩個的結果會如何,最起碼,現在她沈月君不是一個人了。
“臭流氓,你怎麼會在這裡?”沈月君的語氣裡甭提有多驚喜了。
“我剛纔開着車到街上轉,突然就聞到滿大街都是你的香味,於是我就過來了。”陳星說道。
“你是獵狗嗎?”沈月君被陳星不着調的話逗樂了,心情居然就輕鬆了許多。
而剛纔還在瀟灑自如的黑白無常這時已退出了五米遠。
他們心裡同時都吃了一驚,陳星這個衣着打扮分外老土的人居然不聲不響突然出現,他們毫無覺察,而且一伸手就把黑無常手中的槍給奪了回去,當發現的時候,槍已經回到了沈月君的手上。
如果這人剛纔出手向他們攻擊,他們這時已經中招了。
只是這一點,就讓黑白無常完全不敢小視陳星了,馬上就閃身倒退了五米。
黑無常對陳星說道:“不知閣下是哪位?報個名頭上來。”
陳星卻好像沒聽到他說話,繼續跟沈
月君聊了起來。
“警花姐姐,你沒事跑這麼偏僻的地方來幹什麼?遇到我這種帥哥還好,要是遇到兩條瘋狗多危險啊?”陳星說道。
“我剛接到報警,有人綁架女孩,我就追過來了,追到這裡發現車空了,在尾箱找到一個女孩,然後這兩個人就突然出現了,他們很可怕,我連他們開了幾槍,都沒打中,你要小心一點!”沈月君提醒陳星道。
“那是你槍法不好吧?你身爲一個人民警察,應該把槍法練好一點,沒打中犯罪分子沒什麼,要是打中花花草草罪過就大了。”陳星對沈月君的槍法提出了質疑。
你個臭流氓也懷疑我的槍法?太可惡了!
沈月君伸手打了一下陳星,說道:“你正經一點,他們真的挺邪門的,你不要大意。”
黑白無常看着陳星跟沈月君公然打情罵俏,心裡那個憤怒啊,都沒法說。剛纔是他們談笑風生,沒把沈月君沒當回事,怎麼感覺現在是他們被人無視了?
白無常咬牙切齒地說道:“不管你是誰,摻和我們的事,只有死路一條!”
陳星仍舊沒把白無常的狠話放在眼裡,繼續對沈月君說道:“你打算讓我先踢黑泥鰍的屁股,還是先踢白蚯蚓的屁股?”
黑白無常已忍無可忍,喊道:“受死吧!”
兩人齊齊動身,向陳星攻來。
陳星一伸手,將沈月君抱起,輕輕一躍已躍到她的警車旁,將她塞進警車,說道:“警花姐姐,你先在車裡坐着,一會兒等我收拾掉他們再來和你聊天,他們老是打擾我跟你聊天,實在太可惡了,我要好好懲罰一下他們!”
陳星去而又來,已回到黑白無常的面前。剛纔兩人一左一右分別向陳星襲來一掌,陳星這時不躲不閃,兩掌一分,已各接下對方一掌。
“嘭嘭”兩聲,黑白無常頓覺掌上一股巨力從陳星掌中傳來,直把兩人都震得倒退兩米。
陳星點了點頭,說道:“你們掌力還不錯。”
剛纔陳星用了五成力,居然只是將這兩人震退兩步,可見這兩人的功力倒也不弱。恐怕是陳星下山以來碰到的最強對手了。
黑白無常的心裡就更加驚愕了,他們使出全力攻去一掌,結果對方輕描淡寫回了一掌就將他們震了回來,而且對方還是紋絲不動的。他們還沒碰到過這樣的高手,心裡都是大吃一驚,互看了一眼後,伸出左掌,同時再向陳星攻來。
剛纔他們出的是右掌,這時,同時出的是左掌。
陳星笑道:“不甘心還要試試?試多少回也沒用。”
說着,陳星再次兩掌一分,又與對方接了一掌。
四掌一接,陳星眉頭突然就皺了起來。只覺剛纔對方左掌中傳來的掌力陰柔無比,一下子竟讓陳星措手不及,對方的掌力一下子就攻破他的掌面,直逼小臂。
陳星略吃一驚,後退半步,丹田一振,掌力一摧,將體內的真氣鼓盪出去,一下便將攻入小臂的陰柔掌力全都逼了出去。
那黑白無常見陳星退了半步,本以爲得手,心中正暗喜,卻沒想到陳星掌中傳來的掌力突然如洪水一般,再次將他們震飛了出去。
陳星站定後,冷冷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兩人,說道:“原來你們練這麼陰毒的功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