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有誰反對?”葉飛淡淡地問道。
“我反對!”葉飛剛問完,五湖幫幫主施虎就站了起來大聲說道,衆人一陣愕然,還真有不怕死的。吳海山心中怒火已是滔天,心中大罵道:“真是豬腦子!”
葉飛冷眼看去,施虎憤慨地說道:“葉會長您怎麼能這麼大方!您一口氣拿出了綺夢酒吧五成乾股,我不同意,我覺得四成就夠了。至於海沙派的地盤,是您搶下的,您至少該佔一半!所以我反對葉會長之前的決定。大家說是不是?”
沒人回答他的話。
衆人皆是無語,施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恥了?
一向認爲自己已經很瞭解施虎的吳海山更是盯着施虎看了又看,他竟然看走眼了。他一直以爲施虎是個很講義氣的死腦筋,沒想到竟然還是個馬屁精。
葉飛厭惡地看了施虎一眼,施虎知道自己自討沒趣了,乖乖地坐了下來。
葉飛再次開口問道:“還有誰反對?”
沒有人開口,哪怕一點不滿都沒有人在表現出來。葉飛都已經給了他們這麼大的好處了,誰再反對那真是貪得無厭了。
“斧頭幫堅決支持葉會長的決定,誰不服,先問過我斧頭幫答不答應!”謝蛇堅定地說道。他今天來,就是爲了支持葉飛的。
現在全幫頭目基本都在等待着自己的消息,都在擔心萬一葉飛發怒,將斧頭幫除名,那他們就完了。
秦龍虎也跟着站了起來,朗聲說道:“我龍虎幫同樣支持葉會長!誰要是跟葉會長作對,就是跟我龍虎幫作對!”
短暫的沉默之後,洪自強也堅定地表示自己支持葉飛。
吳海山知道自己再不說話就說不過去了,只得朗聲說道:“開山幫支持。”
幾位大幫派老大都支持,其他小幫派頓時紛紛表態支持。一時間,氣氛熱烈無比。
葉飛見事情解決,也舒了口氣,吩咐邢紅靈將之前撤掉的桌椅全部搬回來。
小弟們紛紛坐好,酒菜流水般上來,氣氛更是火熱。
就在這時,吳海山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吳海山拿起來一看,是開山幫烈火堂堂主慕容剛。
吳海山疑惑地接了起來,剛聽了幾秒鐘,臉色頓時大變。
只見吳海山猛地站起,一掌將面前的桌子拍得四分五裂,憤怒地叫道:“葉飛,你這小人!剛剛口口聲聲說不衝突,竟然暗中襲擊我開山幫!”
說着,揮拳就向葉飛打去。此時的他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再也不是那個鎮定自若的吳海山。
在聽到慕容剛說總部被人襲擊之時,吳海山腦子裡立即將剛纔發生的一幕聯繫在一起,最終肯定就是葉飛出手!而之前葉飛所做的事情,已經被他認定爲處處針對他。
紅花會偷襲海山幫?
衆人頓時大驚,都跳到了一邊。
葉飛一邊躲過吳海山的拳頭,一邊皺着眉頭喝道:“吳幫主,你先冷靜!”
“是啊,吳幫主,你冷點。”洪自強見吳海山憤怒,也是暗自叫爽,他可從沒見過吳海山如此失態,假意地勸說了一句。
“我冷靜你大爺!你個僞君子!”吳海山罵着,出手更是招招致命。
衛歸知道葉飛境界跌落,不確定葉飛能否打得過吳海山,連忙衝上來,雙爪齊舞,瞬間制住了吳海山。
施虎見衛歸這麼輕鬆制住了吳海山,心中更是暗暗後怕。
吳海山被制住,依然咆哮道:“葉飛,你個畜生!我跟你拼了。”
葉飛皺着眉頭冷喝道:“吳海山,給我閉嘴!”
他這一聲冷喝被注入了內氣,震得吳海山耳膜生痛。吳海山愣了一下,頓時冷靜了下來,但是看着葉飛的眼神依然充滿着恨意。
葉飛看着吳海山冷冷地說道:“我葉飛明人不做暗事,是我做的,我一定會承認。不是我做的,誰都不能嫁禍到我頭上!”
吳海山不說話,只是恨恨地看着葉飛。
葉飛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淡淡地說道:“給我查到是誰在攻擊海山幫總部。”
掛了電話,又對邢紅靈說道:“紅靈,召集兄弟,隨時準備援救。”
“是!”邢紅靈應了一聲急忙跑去召集人馬。
至此,衆人都有些相信事情不是葉飛做的了。當然,也有人看葉飛的眼神更是充滿了恐懼。要這是真的是葉飛做的,葉飛還在惺惺作態,那葉飛的心機到底有多重啊?
“這也太可怕了吧?”有人心憂心忡忡地想道。
吳海山這時倒有些相信葉飛了,但他依然咬着牙不說話。
葉飛也不說話,靜靜地等待着。
三分鐘不到,葉飛的電話響了起來。葉飛接起電話,所有人耳朵都豎了起來,似乎豎起耳朵就能聽到葉飛的電話一般。
葉飛靜靜地聽了幾句,默默地掛斷了電話。
“葉會長,怎麼樣?”吳海山焦急地問道,他已經選擇相信葉飛。
葉飛掛掉電話,眉頭緊皺在一起。他遲疑地問道:“吳幫主,你最近是不是拿了國外勢力什麼東西?”
吳海山一愣,皺眉想了一會,纔不解地說道:“沒有啊……怎麼了?”
葉飛也不解釋,再次說道:“你再好好想想。”
吳海山開始苦思冥想起來,忽然一拍大腿,叫道:“我想起來了,上個月我去賭城辦事,無意中得到了一個小瓶子。”
去賭城辦事?有些老大都會意地笑了笑。
葉飛去沒在意這個,只是問道:“什麼樣的小瓶子?具體說說什麼情況。”
吳海山有些遲疑地說道:“葉會長,這個事情可以容後再談麼?開山幫總部……”
葉飛看了看手錶,說道:“人已經走了。”
吳海山疑惑道:“你怎麼……”
吳海山的話還沒問完,電話再次響起來了。
吳海山一驚,趕緊接起了起來,那頭傳來了慕容剛虛弱的聲音:
“老大,那些人退走了。”
“你怎麼樣?”吳海山關心地問道,這也是吳海山最得人心的一點,他更在乎人而不是財物。
慕容剛緩了口氣,依然艱難地說道:“我沒事,養一段時間就好了。死了幾個兄弟,其他人都多少有點傷。他們似乎是爲了找什麼東西,見沒有,就立即退走了。”
吳海山頓時鬆了口氣,死了幾個兄弟還是可以接受的。
“你好好養傷,我很快回來。”吳海山安慰了一句,便掛斷了電話,目光灼灼地看向了葉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