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新軍也剛要離開,玩笑開過,心情也是大好,沒必要繼續留在這裡,但就在這時,身後又響起了早晨聽到過的那個年輕人冷冽而深冷的聲音,“雅潔,出什麼事了?”
張新軍不用回頭就知道是整個美少女的情哥哥,隨着話音,清晨在甲板上見到的那名年輕男子已經走到兩人身前,本來暖意洋洋的餐廳,不知道爲了什麼,在這個年輕男子到來之際,突然的變得有些陰冷,這是氣場,一個讓人生畏的氣場。
連張新軍也不由得皺了下眉頭,這個感覺真不好,但他奇怪,就在早上甲板上,自己也面對過這個年輕人,但當時並沒有感受到這股冷意,而此刻,這樣陰冷的氣場正從這個年輕人的身上蔓延着。
張新軍回過身來,就看到了這個年輕人,他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靜靜的看着那個美少女,對周圍的一切,包括張新軍,都熟視無睹,或許,在他的心中,一切都不值得重視,他只是關心他的情妹妹。
但是,張新軍知道,毋庸置疑的說,這個年輕人並不是沒有看到他,否則,在他的身上不會流露出如此強烈而寒冷的殺意,一個人,一個練武的人,也只有當他的心中有了一種情緒的時候,纔會展示出這種氣息,就像是毒蛇,只有在發出攻擊之前,纔會‘絲絲’的吐出那駭人的紅信……
張新軍就停住了步伐,暫時沒有離開,因爲他知道,就算是自己想要離開,恐怕也沒有那麼容易了,對方不看你,並不意味着他真的不在乎你。
這個叫雅潔的美少女看到了這個年輕男子,趕忙說:“沒,沒什麼,剛纔這先生不小心跌倒了,我就扶了他一把。”
不知道爲灑滿,整個美少女剛纔還惡狠狠的眼神瞬時變換,變成了一幅乖乖女的可愛樣:“對你,你怎麼來了?”
張新軍也對她表情的轉變有些奇怪了,她來了幫手,本來應該更兇惡一點纔對,莫非她要在他情哥哥的面前裝扮高雅,大度?
“我到處找你不着,就到這裡來看看,你不是已經用過早餐了嗎?怎麼又來了?這桌子是怎麼回事。”年輕男子瞧了一眼一片狼籍的桌椅,皺了皺眉。
“我啊,我只是過來喝點東西。”美少女遮遮掩掩的說着,臉蛋微微紅了紅,像似在撒謊。
張新軍也在心中暗自想,原來這小丫頭是用過餐的?靠!八成是早就守這裡找自己的茬,張新軍心裡鬱悶,這小丫頭的心眼小得沒譜了吧?老子和你對對眼都那麼較真?能抽出時間等着暗算自己。
年輕男子瞧了美少女一眼,心裡似乎明白了什麼,轉頭對張新軍說道:“你摔倒了?於是你就壓在了她的身上,是這樣的嗎?”年輕男子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那是一種讓人冷的發顫,冷的窒息的眼神。
張新軍知道,這樣的小把戲,根本是瞞不過他這樣的人,同時,張新軍也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種被眼光壓制的,不舒服的感覺,在張新軍的記憶中,還很少有人會有如此霸氣犀利的眼神和氣場。
“額,這個啊,這個是不小心,我也已經給她道過歉了。”張新軍迎着年輕男子的眼神,同時,他也瞥到年輕男子身後不遠還站着兩名體形彪悍的西裝男子。
“是這樣嗎?”年輕男子有點僵硬的把頭轉向了那個美少女,而美少女此刻也有點緊張起來:“是這樣的,這位先生已經道歉了,我沒什麼事,我們走吧。”
美少女表現得有點你出人意料之外,她竟然很奇怪的替張新軍開脫,這和張新軍最初的預想有點不同,本來這件事情也是因爲她要報復自己的,自己不過是不想解釋的太過清楚,終究,自己是個男子漢,這樣的事情不需要斤斤計較,但美少女沒有借勢來刁難自己,倒是很難理解了。
年輕男子沉吟着點了點頭,眼中和身上的殺氣也慢慢的削減了不少,他再次將目光落在張新軍臉上,沉聲說道:“這位先生,希望你下次小心點,還好我妹妹沒事,不然,可能會有很嚴重的後果。”年輕男子說的聲音不大,但語氣中充滿了警告的味道。
張新軍攤攤手,很無所謂的笑了笑,說道:“我很小心,不過你以後最好是看好你的女朋友,說不準哪天我又被什麼絆一下,再壓着你女朋友就不大好了。”
固然,這個年輕人是一個很強悍的人,但張新軍還是表達出了心裡對年輕男子語氣的不滿,本來不想說的話,也說了出來。
“嗨嗨,小子,你夠了啊!誰是他女朋友,我們是親兄妹好吧!”美少女不滿了,虧得自己還爲這傢伙開脫,他還不趕快離開,還載着囉嗦什麼。
張新軍一個愣怔,靠,自己誤會了,自己一直把人家當成情人看待,哎,自己這腦袋啊,想什麼都不往正道上像,張新軍有點暗自好笑。
“啊,你們是兄妹啊,呵呵呵,我以爲你們是那個啥,那個偷情出來玩的,對不起啊。”
年輕的男子盯着張新軍,笑得又有點冷了:“我看不看好我妹妹那是我的事,小子,說話要注意一點,你這樣很容易吃虧的。”
“你好象在威脅我?是不是啊?你覺得我是個很容易被人威脅到的人嗎?”張新軍滿不在乎,心裡微惱,在老子面前冒充什麼黑社會啊?自己殺過的人比你認識的人都多,小屁孩,不過是練過一些功夫,有一身內力,就這嚇唬不到大爺的。
那年輕人身後的兩個男子的眼神似乎都有一些火,敢於這樣和陳大哥說話的人真還沒見過,他們挪動着腳步,已經朝這邊靠近。
而年輕男的眼睛裡的寒意似乎還要更盛一些
美少女一見不對,趕緊挽着年輕男子的胳膊,嬌聲說道:“算了,算了,不是跟您說我沒事了嗎?咱們走吧,走吧,和這樣的傢伙認真實在是沒有必要呢。”說着,還朝那兩名西裝男子擺了擺手,示意不用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