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新軍在聽完這些消息後,慢慢的迷上了眼睛,他準備離開這裡了,他不能繼續享受這樣的風花雪月,梁園雖好,非久留之地,自己的崗位在安全部,自己的事業在明玉集團,而且,自己至少也應該和太平保安公司去討個說法,是的,一定要和他們討個說法。
張新軍在房裡收拾自己的東西,蕭華婉在一邊默默地幫他整理,房間的空氣顯得很沉重,只有鐘錶的嘀答聲很清脆,不緊不慢地走着。
張新軍手裡拿着幾本書,在手裡掂了掂,笑着對蕭華婉說:“這幾本書就留在你這,沒事了看看吧。”
張新軍想沖淡一下略顯尷尬的局面。
蕭華婉沒有回答,轉過身去。片刻,肩頭在聳動,她在流淚。
張新軍看到這情景,用手搓搓臉,嗓子裡咳咳兩聲,也不知說什麼好。
他想起和蕭華婉在一起的快樂時光蕭華婉那熱切的吻,蕭華婉扎着小圍裙給他忙活着炒菜,鼻尖上滲出細細的汗;蕭華婉在山林依在他的胸前露出幸福的笑容……
張新軍鼻子發酸,強忍着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鐘錶還在嘀嘀答答地走着,屋裡很靜。
張新軍掏出煙點上一根,深深地吸上一口,伴着一聲輕嘆把煙徐徐吐出:“是不是特恨我?我又要離開你了。”
張新軍望着蕭華婉的背影說道。
蕭華婉依然沉默。掏出紙巾在擦眼淚。地上散落着好幾張紙巾,像折羽的鴿子。
“是我不好,我算不上是一個好男人。”張新軍又長長嘆了一口氣。
蕭華婉擦乾眼淚轉過身來,眼睛紅紅的,深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輕輕說道:“我不該在這個時候流眼淚,雖然你是我生命中第一個愛過的男人。我不後悔,因爲我真真切切地愛過。我知足。好了,你也不要太自責了,我明白你的理想和事業。”
“還是我不好。”張新軍低沉地說道,蕭華婉越這樣說他越自責。
“別這麼垂頭喪氣的好不好?”蕭華婉臉上露出僞裝出來的笑容。
“再怎麼說山裡還是艱苦,你還是要愛惜你的身體。我知道我這話多餘,可是我還是想說。”張新軍走上前把蕭華婉肩頭上蹭的一點土輕輕拍掉,眼裡有深深地牽掛。
“我會愛惜自己的。別爲我操心。倒是你別太累着,有事和大家商量着幹。朋友們都會幫你的。”想想一付重但壓在張新軍的肩上,蕭華婉心裡還是蠻不忍的。
“嗯,我會的,不過你在這裡的時間也不會太長了。”
“怎麼,你還在想讓我離開華夏嗎”蕭華婉擡起頭眼睛亮亮地看着張新軍。
張新軍搖搖頭,有點不太確定的說:“不是,我在想,或許我們都可以離開西林市!”
“都離開?你在說什麼?”
張新軍有些凝重的說:“我以爲現在我們可以考慮把明玉總部搬到京城,或者省城去,以我們現在的實力,西林市這個池塘太小了,限制了我們的發展,同時,離開這裡,也能讓你獲得自由。”
蕭華婉有點難以置信的看着張新軍:“但我們在西林市的事業纔剛剛開始!”
“這部成爲問題,這幾天我一直在思考這些問題,我們在西林的項目可以繼續進展,但不在做太多的投入就城了,以後的重點要放在省城,或者是京城。”
“啊,這樣啊,這個問題我到沒有想過,你回去先和寒雨姐,柳漫姐商量一下,我也好後的思考一下。”
“成,我這次回去就和她們探討一下,不過不管怎麼說,你肯定還要在這裡待上一段時間,我走以後,你一定要保重自己啊。”
“嗯,新軍,你再親我一次好嗎?”蕭華婉輕輕地說道,眼裡又漫上一層淚花。
張新軍還能說什麼?他輕輕把蕭華婉擁在懷裡,在她鮮嫩的嘴脣上印下自己和她的吻。這時,張新軍壓抑已久的眼淚一顆一顆落在蕭華婉的臉上
臨別時,蕭華婉送張新軍到了村口,她儘量的讓自己顯得淡定一點,說:“你一路順風,我回去了。”
話早早的說出,蕭華婉卻挪不動腳步,立在張新軍的座位旁,她故作瀟灑保持微笑,知道一旦收住,就再劃不出嘴角的弧度。
張新軍站在樹下,莞爾以對,答應着墜下了頭,彼此啞然。
幾秒後張新軍捧起蕭華婉的臉龐,蕭華婉任由張新軍捧着,放心的讓張新軍捧着,一點力氣也沒用,強顏的歡笑頃刻消失殆盡。
只聽見一句:“你要走了。”已說的泣不成聲。
離情萋萋滿盈盈,再大的眼睛,也載不下,淚珠。再長的睫簾,也承不住,凝重,蕭華婉笑着,張新軍的世界還是亮的,蕭華婉哭了,張新軍的眼前便模糊了。
張新軍抱住蕭華婉,多得一秒是一秒,在蕭華婉耳際輕聲說:“什麼也阻擋不了我們,我等你回來。”
張新軍還是緩緩離開了,蕭華婉的臉靠在了樹上,無力的看着張新軍,淚流滿面,望着張新軍漸漸遠去,淡出她的視線,連她的心一起帶走。
遠遠的,張新軍慢慢的往回走。他在心裡默默的說:是的,你笑了,我的眼就亮了。你哭了,我的心便溼了。
下山了,道路慢慢的寬敞起來,想到就要見到分別很久的弟兄們,回到熟悉的城市,張新軍的心裡就充滿了激動。
在一個的路口,停放着一輛小車,韓宇,羅寒雨和柳漫風都在蹺首待望着,急切地等着張新軍的歸來。冷千鈞已經告訴了大家張新軍恢復了記憶,身體也恢復的很好,羅寒雨和柳漫風都激動萬分,由其是柳漫風,心裡一直在盼望着張新軍能早日恢復健康。
從張新軍的眼中中她們能感覺到張新軍在山裡這一段時間過的很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