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一個赫赫有名的一滴血蕭宇泰的徒弟,竟然讓這一夥提不上名,掛不上串的馬仔混混們給放翻了,這實在是讓人哭笑不得。
當馮濱睜開眼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醫院的病牀上了,牀前一滴血蕭宇泰帶着幾個徒弟都在,還有太平保安公司的朱輝光也站在後面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馮濱雖然是頭上,臉上纏着紗布,但他還是感覺到一陣的臉上發熱,這次是丟人丟到家了。
蕭宇泰的目光是憤怒的:“馮濱啊,你該多帶一些人啊,現在看看,自己受傷了吧,好在朱兄弟剛好也在,不然你現在還躺在地上的。”
說着就看了朱輝光一眼,朱輝光就改變了表情,很憤憤不平的說:“這明玉集團也欺人太甚了,連蕭大師的徒弟都敢動,我早不知道,早知道的話我就帶人當場教訓他們了。”
蕭宇泰恨恨的哼了一聲。
朱輝光就說:“蕭大哥,你也不要責怪他了,怪只怪明玉的人沒有規矩,10多個人對付一個人,那誰能受的了啊。”
蕭宇泰恨恨的說:“我到沒怪馮濱,只是感到氣憤,明玉集團還敢動手傷我的手下,哼哼,我看他們是有點得意忘形了。”
朱輝光見有機可乘,忙接上說:“可不是嗎?明玉集團的確很囂張,誰讓人家現在勢力越來越大呢,我看啊,要不了多久,這整個安林省都要聽他發號施令了。”
這水點的恰到好處,朱輝光找到蕭宇泰的心病,對蕭宇泰性格早就瞭若指掌了。
蕭宇泰臉上就隱隱約約的出現了一絲陰狠的神情,他又看了一眼馮濱,說:“你最近好好養傷,其他事情就不要考慮,我會安排人過來照顧你的。”
馮濱現在說不出來話,只能感激的眨一眨眼。
蕭宇泰不願意在看到馮濱的這個模樣了,看着他也心裡不好受,他轉過伸對朱輝光說:“朱老弟,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吧,讓我表示一下感謝,多虧你送馮濱到醫院來。”
朱輝光客氣的說:“蕭大哥,你這說的什麼話啊,我們之間就不要談感謝兩字,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怎麼能看着你的徒弟受苦不搭手。”
蕭宇泰點下頭,說:“嗯,謝謝還是要謝謝的,我們就喝杯茶,一起聊聊。”
“行,行,一起坐坐,呵呵。”朱輝光連聲的答應。
他們就一起出了病房,蕭宇泰收回了目光,冷冷的看着黯淡無光的夜色,自顧自的說:“是該給張新軍一點教訓了。”
朱輝光從蕭宇泰的神情中已經看出了蕭宇泰的決心,他暗自欣喜,他早都想對明玉集團發動攻勢了,只是蕭宇泰一直讓他等等,看來這次不用等了。
蕭宇泰和朱輝光來到了一個茶樓裡,深秋的夜色中,院子裡的樹葉都在瑟瑟的發抖,泛黃的樹葉偶爾的有幾片被風吹落下倆,打着旋,飄飄蕩蕩的飛走了。
蕭宇泰和朱輝光開着包間的窗戶,看着漫漫的夜色,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似乎都頗有感觸,又是一個深秋,一年又快結束,而自己,會很快的老去一年,作爲他們這個年紀的人,最害怕看到秋色的。
但今天他們還是很認真的看着外面,好久之後,蕭宇泰才放下了很久沒有抽一口,已經熄滅的雪茄,說:“老了,老了,我們都老了,幾十年的風風雨雨彈指間就匆匆而去,不知道朱兄弟心情如何,反正我感到很消沉了,好像一切都是一場夢。”
“蕭大哥你有點悲觀了,以你的歲數,在活幾十年也不是難事。”
蕭宇泰收回了一直看向遠處的眼光:“閒雲潭影日悠悠,物換星移幾度秋?閣中帝子今何在,檻外長江空自流。朱兄弟啊,人總是要死的,去的儘管去了,來的儘管來吧,這去來的之間,是匆匆而過啊,好在我們還健在,這不得不說是一種幸運。”
“看來啊,我們是要輸給時間,這一生好像還沒有幹什麼,時間就靜靜地沒了。”朱輝光感慨的說。
蕭宇泰在此的點燃了雪茄,慢慢的抽了兩口,才說:“追求的夢想始終是個泡影,得到了什麼了呢。付出的越多,卻失去的更多。所以你說的不錯,我們是還沒有幹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但還來得及。”
朱輝光不置可否的笑笑,說:“我也就是感嘆一下自己,你蕭大哥當然一個算的上一個成功之人了,你的這一生沒有白過,想一想你在安林省這些年的成就,不能說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吧,但至少可以聊以*了。”
“哈哈哈,這樣說來我好像有了一個高興一下的理由,但朱兄弟你不要忘了,就在剛纔,就在我們的身邊,我的得力手下讓明玉集團給收拾了,這讓我還能高興的起來嗎?”蕭宇泰說道最後,已經是聲色俱厲了。
朱輝光也一時沒有回答,在他的現實中,給他最強烈的感覺就是中國的歷史就是一部鬥爭史,所以朱輝光在沉吟了一會之後,才接上了蕭宇泰的話說:“要說明玉集團在短短的一年多時間裡,就能獲得如此輝煌的成就,這不得不讓人擔憂啊。”
他停頓了一下,見蕭宇泰並沒有說話的意思,就接着說:“所以我覺得,我們不能在等下去,等下去有可能就是養虎爲患。”
蕭宇泰又把眼光投向窗外那漆黑的夜空中了,朱輝光說的這個問題他自己也思考過,對張新軍他也是研究和觀察了這很長的時間,所有的跡象都證明了一點,這小子不僅武功高強,而且還是一個做大哥的料,還是一個讓人畏懼的大哥,或許吧,在短期之內不降服住他得的話,以後真的會後患無窮。
當自己和師弟王不歸老態龍鍾之時,誰又能降服住這個傢伙呢,有一天逍遙門遲早會被張新軍滅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