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聽見左男男這話,我心裡還是有點尷尬的,我確實是答應過她,而且我確實也見過烏巧兒,可是偏偏我沒有能力把烏巧兒給帶回來。
“我當時不是給你說過麼,烏巧兒她……”我跟左男男說。
這事我確實跟左男男說過,那金鈺所謂的綁架,恐怕就是一個說辭。
“我不管,我就問你,當時你是不是跟我說過,要幫我找回我媽的,對不對?”她不依不饒起來。
我點頭,說:“是。”
她眼裡有神采浮現,說:“真的嗎,狗雜種,你說是真的嗎,要是我知道我媽現在在哪,你是不是會給幫我找回來?”
我驚奇的問了一聲:“你是說,你知知道烏巧兒在哪?”
左男男點頭,但是看了看周圍的人,說:“你讓他們都出去,我就告訴你!”
二哥在旁邊說:“喲,這看來是有什麼話要對你的小哥哥說啊,沒事,你就當我們都不存在就行,當成木頭人吧。”
我知道二哥其實是擔心我,雖然左男男是個小女孩,但這小女孩跋扈慣了,誰知道會出什麼事。
但左男男不依不饒,說:“快點,你倒是快點啊,不然就來不及了!”
我讓二哥他們出去,然後問左男男,說:“你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知道烏巧兒的消息。”
左男男掏出一個手機,給我看了一個信息,上面寫:“亞南,我在帶陳凱第一次見那人地方,讓陳凱他自己來救我。”
我說:“就憑着這個信息,你就想讓我過去?你怎麼能確認這人是你娘,再說了,就算是,現在這天津想要我命的人這麼多,我哪知道是不是你娘合夥騙人家,想要讓我過去?”
左男男漲紅着小臉說:“就是,肯定就是我媽媽,一定是,這世界上,除了她之外,沒人叫我亞南,你快去救救他行不行,我求求你,不然,你告訴我,我媽說的地方在哪,我自己去。”
烏巧兒那話說的拗口,但我想我是知道的,她說的應該是姚老辮子住的地方,可現在一來我害怕烏巧兒是不是那南方的袍哥他們來引我去的,二來,我還記得當時許慧說的,她懷疑姚老辮子就是當年的榮叔,就憑這兩點,我想我是不太敢去的。
可是看着左男男那眼神,我還真的不是太好拒絕,別管怎麼樣,那烏巧兒也是左麟大哥的結髮妻,我又怎麼能不管呢,到現在都沒有找到白虎之中那個帶着面具的人,我心裡已經是很愧疚了,要是今天再不去救烏巧兒,我恐怕是以後死了都沒臉見左麟。
“你在這呆着,我去。”說完這話,左男男聽了居然哇的一下哭了起來。
我現在心煩意亂的,沒心情安慰她,我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麼啊,我肯定不能自己去,就算是自己去,也要假裝自己去。
我出來給傻子還有二哥交代了一下,我想了一下,還是給張局長打了一個電話,如果有事,警察出面那是最好的。
我身上藏着那把繳獲來的槍,打車到了姚老辮子那。
因爲這是黑天,院子裡面沒有亮燈,黑燈瞎火的,我把手放到那槍上,準備有啥事直接掏槍,可進門之後還是一個人都沒有。
“烏巧兒。”“陳凱!”我站在門叫了一聲,剛好是聽見在那正廳傳來一個女人聲。
我有點緊張的把手裡的槍捏的緊緊的,可對面好像就是一個烏巧兒自己。
“是不是就你自己來的,別人不知道你過來見我把?”烏巧兒話有點着急。
“你沒有被綁架?烏巧兒,你把我弄過來是想幹什麼?”我問。、
烏巧兒說:“沒有被綁架,咱倆見面,你沒跟別人說吧?”她重複問了一下。
шωш✿ttka n✿¢Ο
“不知道,就左男男知道。”我說。
烏巧兒聽了這話後,鬆了一口氣,跟我說:“陳凱,夏雨詩的事,你千萬不要攙和了,現在退出,還有機會。”
我萬萬沒想到烏巧兒把我叫過來是跟我說這話的,我詫異看着烏巧兒,說:“你什麼意思,你不是一直在南方麼,怎麼也知道這天津的事,你是老高的人?”
烏巧兒有點氣急敗壞,說:“我是不是那不重要,你趕緊退出吧,這次你們贏不了,你現在不是綁架了連皓麼,趕緊放了他,然後帶着你的唐茹,你倆找個好地方,好好過日子,一切都不要管了!聽見沒!”
我嘆口氣,說:“烏巧兒,我不知道你跟左麟究竟是有沒有感情,但左麟的死,是白虎一手造成的,白虎跟老高那邊的情況你應該也知道,我怎麼都沒想到,你居然跑老高那邊去,悲哀啊!”
聽見我這麼說,烏巧兒嗨了一聲說:“隨便你怎麼想,但我要告訴你,陳凱,放了連皓,這事不要管了,我把我自己知道的都跟你說了,你好自爲之吧!”
操,你他嗎跟我說什麼了,狗屁都沒說。
烏巧兒跟我莫名其妙的說了這話後,就從門口出去,左右看看,然後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留我一個人二丈和尚摸不着頭腦,難道烏巧兒知道老高什麼必勝的方法麼?
我正在發呆的時候,突然接到了一個信息,是陌生來號,上面寫着:“晚上十二點,藍翔拖拉機廠,老校長換連皓。”
雖然沒有署名,可我能估計出來,這是老高讓人發信息,看來是終於忍不了。
“怎麼就你自己在這,人呢,發什麼呆子?”二哥跟傻子他們是偷偷跟我來的,估計是看我久久沒出去,就進來找我。
我說:“老高要動手了,要用老校長來換連皓了。”
說着我把手機給二哥他們看了一眼。
二哥狐疑的說:“老校長不是被青竹的人帶走的麼,你怎麼知道是老高要動手?”
我說:“現在具體不知道,說不定是青竹跟白虎聯合了起來。”
這時候,我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我接起來,是副政委打過來的,他說:“陳凱,不好了,副監獄長,不見了。”
我啊了一聲,說:“什麼意思?”
副政委說:“今天來上班的時候,我就一直沒有見到他,開始沒在意,後來聽見幾個下面的人議論起來,原來他們也很久沒有見這個事比了,我現在從監控上調出來了,今天早上六點多的時候,他就偷偷的從監獄裡面出去了。
我心裡一陣煩躁,對面的副政委說:“陳凱,這,這可怎麼辦,咱們怎麼跟夏老交代?”
我冷哼了一聲,說:“不是咱,是你,我現在一直在忙外面的事,我想你不會不知道夏爺爺爲什麼要讓你加入這陣營吧,就是爲了讓你監視好這人,可你連這點小事都幹不好,要你還有什麼用!”
我也是氣着急了,不然不會跟副政委這麼說。
當初這副監獄長就是一個不穩定因素,而且他的性子是那種賤性,之前在別的監獄的時候,就憑着自己手裡的那些小九九,把他上司都給告翻了,他手裡可是有關於夏雨詩還有我在監獄裡一系列事的證據,本來我以爲夏雨詩這事就要平反了,可誰想到,弄出來這一出。
副監獄長一搞,就算是夏雨詩能翻案,可老夏這邊託關係把夏雨詩弄出去的事,也會讓這次跟老高的鬥爭中讓他處於不利的地方。
更重要的是,副監獄長那可是有我不少在監獄裡濫用職權的把柄,到時候,我說不定就會直接被抓了,哪裡還能幫老夏幹這幹那,早知道現在,還真的不如讓老夏找人把他給做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