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我心裡對二哥有說不出的那種感覺,甚至聽見買買提說這件事就是二哥一手操辦成的,我心裡失望透頂,但是聽見二哥這有點霸道的話,我心裡還是有點激動的,這種激動就像是看見你最好的朋友出人頭地你心裡激動一樣。
雖然,我們現在已經註定不是兄弟。
“哎,小習,這事就這樣吧,雖然你們之前跟二哥有點過節,可是那話是怎麼說的來着,冤家宜解不宜結,二哥是大才,神勇之人,這種人,真的是百年難遇,咱們以後就是一個屋檐下的人了,你說是吧。”買買提說。
二哥剛纔那一連串的事雖然讓不少人膽戰心驚,可是這戴面具的顯然也是個人物,不然也不能策劃把左麟給害死,他陰仄仄的說:“這種人,怎麼說呢,牆頭草,今天能背叛陳凱,明天肯定也能背叛你,連個狗都不如,狗還是知道忠心不二呢。”
戴面具的剛說完這話,我在下面就聽見人羣騷亂了起來,好像是要打起來了。
二哥聽了戴面具那人的話,本來就不爽的他,真的動手了,可是這戴面具的人畢竟是這邊白虎的頭頭,所以很多人出手攔着二哥,二哥管那個啊,出手就幹了,不過對方人太多,二哥就算是再猛,也肯定是殺不過去。
買買提這邊看見不好,二哥捅死白虎那邊的一個人,已經是有點不得了了,要是真的把那個帶着面具的人給弄了,估計這回回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買買提這邊的人也過去拉架,人都擠在一起了,大家手裡拿着的也不是什麼玩具,一來二去,居然推搡的有了火氣,我在下面聽着有好幾個人牛逼哄哄的喊:“你敢推我,你他媽敢推我?不想活了是不是?!”
年輕人,火氣都大的不行。
“都給我住手,買買提,你是想幹一仗麼,你是不是想幹一仗?”戴面具的那個小習的人說的這話。
買買提這時候也很不爽,說:“小習這話可不能這麼說,情況到底是怎樣,大家都看見了,本來這件事好好的,我也說了,這個人要不是二哥,根本就不會抓住,你們從一開始就針對他,從道義上說,這就講不過去,再說了,要是真的有什麼恩怨,爲什麼不私下解決,咱們出來爲的就是一個面,雖然二哥衝動了,可是這件事也不是他自己的錯,你說是不是?這樣吧,二哥剛纔相沖你動手,那確實是他的不對,我讓他給你道歉,你看怎麼樣?”
這買買提看來也不想真的把事情鬧大,所以給面具男的找了一個臺階下。
面具男的聽見這話後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買買提聽見這話後,鬆了一口氣,對二哥說:“二哥,剛纔你太沖動了,道個歉吧,完事咱們都趕緊回去。”
二哥會道歉麼,要是他會道歉,那他就不是二哥了,不但是沒有道歉,二哥還說了一個非常經典的話:“老子道歉你麻痹,你算是什麼東西!”
這句話一出來,別管是白虎那邊,還有買賣提這邊,甚至包括我們這偷偷在這偷聽的人,都驚呆了,這二哥就跟個茅坑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誰的面子都不給啊,要不要這麼屌。
“你……你……!”
這買買提聽見這話,氣的都有點說不上話來了,我在下面聽的真切,心裡也嘀咕,這二哥明顯是不想鳥買買提,可,爲什麼他要背叛我們,甚至還要把大長腿給綁了呢?
二哥這話明顯是把這兩邊都給得罪了,買買提這邊估計也不會護着他了,估計待會就是這兩邊要弄死他的節奏了,要是真的發生了這種情況,我到底是救他不救?
他到底還是我的二哥,可是,我的二哥怎麼會跟着買買提一起,把我最愛的女人給綁架了,他怎麼可以背叛?
我說的是很輕巧,可是我內心十分太糾結,乃至自己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真是作死!買買提,看見了嗎,人家根本不鳥你,你這用自己的熱臉貼別人冷屁股了吧,哼。”戴面具的那人說。
“操尼瑪,你怎麼說話呢,給你臉不要臉是不是,怎麼跟老大說話,想死是不是?”果然,二哥成功的把這兩邊的火氣都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兩羣廢物,除了縮着腦袋做人,還有什麼敢做的,還敢跟老子在這比比,要是惹急了老子,他媽的把你們一個個的全弄死!”我相信二哥這話也就是說說,可是聽見別人的那耳朵裡就不是滋味了,人都是怕死的,尤其是這些人看見了二哥剛纔那麼猛的把一個殺了之後,沒人相信二哥這話是說着玩的。
“弄死他!我操,弄死他!”不知道是誰開始說的這第一句話,然後就像是一石激起千層浪一樣,不光是白虎那邊,還有買買提這邊,兩撥人這次出奇的統一。
“來啊,弄不死老子,你們就是一羣狗孃養的玩意,來啊!老子就在這站着!”二哥還在繼續的拉仇恨。
眼看着就要暴亂起來,這買買提低聲笑着說了句:“想死,那可沒這麼簡單,只要是我在這,你就死不了!只要是我買買提兄弟的人,誰要是在他嗎廢話,就給我滾!”
買買提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怪怪的,回回是一羣非常團結的人,雖然會對二哥不爽,可是還真的不敢違背老大意思,這局勢一轉,居然又成了二哥的保護傘。
我在下面都看的有點摸不着頭腦了,這買買提究竟是跟二哥什麼樣的關係?
戴面具陰陽怪氣的說了聲:“既然買買提說了,那咱就給買買提一個面子,這場,我肯定會找回來的,現在,該幹正事了吧?”
這兩撥人,讓二哥弄的一肚子火氣,誰都看誰都不順眼了,兩邊的老大都知道要是再繼續下肯定不好,就趕緊轉移話題了。
“恩,要的,趕緊是幹正事要緊。”買買提說。
我在桌子底下,聽見二哥那像是沒事人一樣的話:“下雨了。”那雨聲滴答,響了起來。
買買提見到下雨了,不知道是對誰說了聲:“趕緊去把人給我帶過來。”我心裡一陣激動,終於是到了最關鍵的時候。
因爲下雨,剛纔在外面沒有進來的人都進來了,這屋子雖然不小,可是這將近六十號大老爺們在這烏癢烏癢的,像是蚊子一樣。
在靠着我的地方,我好像是聽見了有倆人在吵吵,說什麼踩我腳之類的話,估計是一個回回跟一個白虎的人說的。
這倆人開始小聲嘟囔,可是後來聲音越來越大,那架勢就想着要幹起來一樣。
剛好這時候門口腳步聲傳來,然後回回那邊有人說:“帶來了,還挺倔。”
當時我做了一個幾乎是作死的動作,我先是在大黑耳邊輕聲說了句:“你別出去!”然後藉着那後面倆人吵架,前面那些人看着帶過人來的時候,身子直接從桌子底下鑽了出來。
當時我心緊張的都不行了,但我知道不成功便成仁,一定要做點什麼才行。
我這是在賭,賭這些人都會朝着前面看,尤其是鋼帶進來人的時候,因爲這些人雖然到屋子裡來,但是沒有手燈,就是那汽車燈再照着,所以我纔敢賭這一把。
萬幸的是這些死士都是心理素極高的人,看見我像是影子一樣出來後,並沒有衝動的跳下來。
我當時的想法很簡單,之前這兩撥人就不和睦,二哥殺死了一個人,就成了這樣,要是在死一個人,這兩撥會直接幹起來,到時候,我們就坐收漁利就行了。
其實我想的是很好,可是我衝出來之後,我就知道事情壞了,雖然吵架的那倆人就在我前面,不遠,可是這倆人是對着臉的,我不可能在一個人面前把另一個人給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掉。
想法是好的,但,沒有考慮清楚。
可就在我遲疑的那不到0.1秒鐘,外面的窗戶突然傳來啪嗒的一聲,就像是有什麼人走過了一樣,這聲音不小,所有人注意力都朝着那吸引了過去。
我心裡叫了聲萬幸,貼到距離我最近的那人身邊,一下子捂住他的嘴巴,然後直接用刀子劃開了他的脖子,那溼熱的血淋了我一手。
我甚至都來不及判斷這人到底是死沒死絕,一貓腰,轉身鑽進桌子底下。
那人被我割了脖子後,開始沒有摔倒,赫赫的叫了兩聲,可是就那脖子劃開的巨大傷口處往外冒着血泡,嘴裡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跌跌撞撞的一頭栽在剛纔跟他吵架那人的懷裡,然後重重的摔在地下。
剛纔那動靜,是傻子在房樑上面,看見我陷入困境後,拿着石頭丟在外面,轉移了這些人的注意力。
“操尼瑪,你還敢動手!”這是那個剛纔跟被我抹了脖子吵架的那人喊的一句話,不過等他轉過身來,看見那脖子汩汩往外冒着血的人,一下子尖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