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記不清傻子多少次救我了,所以,既然是一個閉死的局,老子寧願是我死。
“別他媽的下來!”我雖然是背後沒有長眼,可仍然是知道傻子看我這樣會跳下來,後面的四個人緊追不捨,我全是憑着嘴裡的一口氣撐着的,心裡默唸着,三,二,一!
等我念到一的時候,我也跑到了這衚衕的一個地方,堆着一堆磚的地方,將近一人多高,不知道是哪戶人家想要修葺房子,我直接就衝着那磚塊衝去,然後一條腿騰空往後使勁擺,另一條腿狠狠的瞪在那磚堆上,整個人在空中倒着騰空了起來,就跟那跑酷一樣,小時候我就會凌空翻跟斗,我彈跳還是不錯的,所以這冒險一衝,真的在空中翻了一個圈。
等我趔趄着着地之後,我已經到了那四個人的身後,這四個人還在驚訝我像是一個雜耍演員一樣呢,我一點都沒停,幾步操上去,對着那牆頭上的傻子喊:“抓住我!”
也就是傻子這麼聽我的話,要是二哥,見我這樣,可定毛躁的從牆頭上跳下來,我到了牆根底下,使勁往上一竄,然後把手給高高舉了起來,當時心撲通跳的厲害,這次要是抓不到,我只有死路一條了。
後面那幾個人雖然呆了一小會,可又衝過來了,抓不到我的身子,直接把手裡的刀子扔了過來,蹭的一聲,差一點就把我給釘死在牆上了。
傻子在牆上彎腰一撈,直接抓住我的手,我摸到他厚實的全是繭子的手,心裡有點踏實,然後手上一股大力,直接把我拽了上去,他媽眼看就要上去了,不知道是那個狗日的手長,抓住我的腳了。
我罵了一聲操,心咯噔了一下,難道今天真的是大難難逃了麼,傻子猛啊,看見那人抓我,手裡那刀狠勁的往下一插,噗嗤一聲,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反正自己腳下一輕,飛了上來,我跟傻子倆人直接撞到了地上,這他嗎四五米的高度,我是一頭栽下來的,差點是要了我的老命。
不過這時候要是在這呆着,估計真的會沒命了,費了這麼大的功夫才從這些人手裡逃出來,我現在還喉嚨發乾,手腳微顫呢,跟傻子沒命的往前面竄着。
剛跑了幾步,看見一個巷子,然後倆人鑽了進去,這就跟進了迷宮一樣了,我來七拐八扭,別說是後面的那人追我倆了,我們自己都不知道來到哪了。
不過有一點那是可以確定的,就是那幾個牛逼哄哄的人沒有追過來,我和傻子倆人暫時安全了。
“休息會!”我忍不住了,對着傻子氣喘吁吁的說,然後整個人靠在牆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這往牆上一貼,感覺到背後那傷口一疼,這他媽差點讓我跳起來。
剛纔還好,現在一消停了下來,我就感覺到疼了。
“下次,不要這樣了。”傻子突然來了一句。
我知道傻子說是我最後那一次破釜沉舟,我聳了聳肩膀說:“那時候賭一把,好過倆人都死在那,而且,這不是成功了麼。”
傻子還想說什麼,我問,這幾個人什麼來頭,你知道嗎?
傻子嘆口氣,說,殺手。
我雖然自己之前有想過,可是現在是一聽見這倆字從傻子嘴裡說出來,感覺怪怪的,我說,這世界上還真的有殺手這一說?
傻子點頭,說,我那幾個戰友在雲南那邊就是乾的這種營生,也有是僱傭兵的,可是這羣人好像是特別有組織,以後,咱們要小心一點了。
我點頭,心裡想的是一些其他的事,黃毛是小翠的弟弟沒錯,可是他怎麼會知道我能來,而且提前設計好呢?
突然我感覺傻子伸手碰了我一下,我回過神來,看見傻子衝我做了一個仔細聽的動作,我一側耳,心就揪了起來,有腳步聲。
我招呼了一下傻子,想趕緊跑,可是那腳步聲已經很近了,下一刻就出現在我們面前,這人手裡還拿着一個明晃晃的刀子,見到我倆,罵了一聲操,不過那刀子差點摔了,看來是嚇了一跳。
不過下一秒,這人就兇狠起來:“操,拿錢來,不給我錢,我弄死你倆!”我說黑燈瞎火怎麼還有人,感情是劫道的。
要是擱着以前我可能逗逗他,可是現在沒心情,給傻子使了一個眼色,傻子直接走過去,那小子還想耍狠,但是被傻子用手一抄,來了一個空手入白刃,然後卡着脖子提起來之後,徹底沒了脾氣。、
藉着這人,我跟傻子從這貧民區了走了出來,然後趕緊到了醫院。
在路上我就給那邊的大黑打電話,問有沒有發生什麼事,那邊說沒有,看來這次就是專門衝着我的一次謀殺。
這有點意思。
到醫院裡,大黑見我跟傻子成了這樣,氣的鼻子都歪了,準備叫着兄弟就去那邊砍人,可是這時候能砍到個毛線,還能真的把那個黃毛給砍死?在他嗎不是人,這也是小翠的弟弟,不過這小翠的弟弟的似乎是知道點什麼,我記得臨走的時候,還說了聲老大。
……
我讓錐子從小翠這邊開始調查,只要是找到那個黃毛,一定能牽扯出不少的事。
我想睡覺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電話,接起來一聽,對面有個娘們得意洋洋的喊着:“親愛的,你猜我在哪?”那娘們旁邊的風好大,呼呼的就跟在龍捲風裡面一樣,而且她嘴裡喊的這親愛的一點都不害羞,自然的就跟我真的是她什麼人一樣。
“你又發什麼瘋!現在是凌晨兩點啊,你丫不睡覺,我還特麼還要睡覺啊!”我臉上掛着笑,但是嘴裡卻一點都沒有認輸。
“你以後就不見不到我了,我……跳……樓……了!”對面那娘們叫的悽慘,甚至後來帶着長長的尾音,被這風一刮,真的讓我心裡一緊。
“小白,你特麼搞什麼啊!你在幹嘛!”我着急的問,我可知道對面的那個可是一個什麼都敢幹的大魔王,這跳樓的事說不定真的能幹出來。
可是從剛纔那長長的尾音消失之後,我除了手機裡面傳來那尖銳刺耳的風聲,一個人聲都沒了。
我本來是躺在牀上的,一下就坐了起來,倆手死死的抓着手機,那巨大的恐懼差點把我給襲倒,我強忍着尖叫的衝動對電話說:“小,小白,你別嚇唬我,你,你怎麼了?”
還是沒聲音。
“小白!!!!姐!!”我像是瘋了一樣叫了起來。
“我去,這是什麼破手機,怎麼沒信號,喂喂喂喂,那個磨人的小妖精呢,快給老孃出來啊,把那磨人的小妖精給老孃帶上來啊!”媽蛋,我聽見對面白千青那挨千刀的聲音,差點淚奔。
“姐……”我帶着哭腔說了一句。
對面的小白似乎是感覺到我不對勁,喲了一聲,說:“咋了,小西瓜,出啥事了啊,哭了?大事還是小事啊,小事別煩我,老孃沒空給管你,大事你別給我說,說了也白搭,老孃我管不了。”她在那邊仍然興致勃勃。
“姐……”我又重複的呢喃了一句,剛纔那下,真的讓我非常惶恐,我們隔着這麼遠,要是真的發生什麼事,那可改怎麼辦。
“幹嘛幹嘛,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有什麼事,是不是想你這貌美是如花,沉魚落雁禍國殃民,跟蘇妲己一樣的姐姐了,想我就直接說麼,是不是最近空虛寂寞冷,沒事,姐姐我可以給你一張照片,讓你看着姐姐打飛機麼!”
“白千青!”我剛有點傷感,就被這娘們給毀了情緒,頭上有黑線冒出來。
“丁字褲的喲。”對面那瘋娘們又說!
“你給我去死!”我忍不住了。
“我回來了,現在在天津機場。”她說,語氣歡快,像是得了第一名的小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