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做的虧心事多了,總會亂想,在這個信仰缺失的年代,在全世界大部分相信有鬼神輪迴的時代,天朝的人固執的認爲人死如燈滅,完全沒有敬畏之心,我感覺,這是一種很悲慘的事。
連靈魂都沒辦法安放,怪不得現在這社會上會出現這麼多的喪心病狂的人。
話說我仔細聽了一下那個聲音,雖然飄飄忽忽但還能確定這個聲音是從副監獄長那個地方傳來的,因爲這個監獄在這住的人就我倆男的,這個副監獄長的房間跟我是靠着的,就在我旁邊,我走的越近,那聲音就越是真切,這他孃的哪裡是老貓叫春啊,是女人的呻吟聲。
我嘴角勾起笑容,感情這副監獄長還是個性情中人,怪不得這麼積極的想要大家都在這住下,是因爲這個,窗戶上有窗簾,我想走過去的時候,腦子裡突然意識到一件事,這陳媛媛下午去找我,這事就透着一個邪門,當時幸虧我多了一個心眼,站住沒往前走,藉着月光往地下一看,在門口那一地的塑料瓶跟臉盆,只要是我在往前一點,這一定就把裡面的人給驚擾了。
我就說麼,這副監獄長來了這麼長時間了,既然是敢在這宿舍裡辦這事,一定有人知道,感情現在是把我當成了出頭鳥,想讓我來撞壞這副監獄長的好事啊。
看來這監獄裡面,還是有不少人想看見我跟副監獄長掐起來,現在我既然出來了,不少人肯定是在暗處看着呢,我一撞破監獄長的好事,那人就會衝過來抓姦。
我腦子一轉,你不是想利用我麼,老子就來個將計就計,我像是沒看見那地上的盆子一樣,直接往前走去,乒乒乓乓的,在這夜裡顯的格外的刺耳,來就來狠的,我踢開那東西,一巴掌把門給拍開,嘴裡喊着副監獄長。
這倆飢渴鴛鴦,着急辦事都沒有把門給關上,直接被我推開了,裡面副監獄長手裡拿着皮鞭,下面一個女的,正趴在地上,瑩瑩嗚嗚的喊着,我操,搞情趣呢?
這裡面的倆人看見我都驚呆了,我也裝着驚呆的樣子,說不出話來。
這動靜一鬧出來,副監獄長也知道事情壞了,我現在正堵在門口,地上趴着的是那個叫什麼小阮的人,正穿着情趣衣服要是再來人,那可就是捉姦在牀了。
副監獄長臉色慘白,這時候不少宿舍都有人起牀,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有賊,這下更好了,我們這一層就直接炸開了。
眼看着副監獄長的好事就要曝光,我衝着副監獄長扔了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然後把身子往邊上一側,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小阮趕緊從我身邊跑了出去。
副監獄長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麼做,在那邊呆了一下,坐在牀上,哆嗦的摸着煙想要點上一根菸,可這時候那監獄的大隊人馬也過來了,這些人是想過來抓姦的,可是過來之後,就看見副監獄長坐在牀上抽菸,我在門口站着,根本沒有女人的蹤跡。
“大半夜的不睡覺,你們挺閒啊,是不是?要是挺清閒的,去監區把所有犯人的名字點一遍,然後去操場上拉練一段。”副監獄長臉色陰沉的看着外面的那些人。
這些人不是傻子,看見這樣,就知道事情已經敗露了,成不了了,都一個個灰溜溜的往回走,可是還沒走多遠,副監獄長就在後面吼叫道:“這是新宿舍,你們看看你們的內務,這他嗎才住進來一天,好好整理內務,這門口的垃圾,都趕緊給我弄走!從明天開始,專門檢查內務,誰要是出了茬子,就給老子滾蛋!”
這老幫菜看來是歇斯底里了。
那些人都走後,我轉身就走,可是後面的副監獄長叫了我一聲:“陳凱。”
我回頭一看,看見他正陰沉的看着我,副監獄長說:“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以前的事,咱們都一筆購銷,你看,怎麼樣?”
我嘿嘿笑了下,說:“監獄長是領導,我要做的,當然是服從領導安排了。”
副監獄長聽了之後,嘴角慢慢的露出一個笑容,揮手讓我走開。
我出門之後,走了幾步,吐了一口吐沫,罵了聲傻逼,估計裡面的副監獄長也是這麼罵我的。
今天這件事不是不想辦副監獄長,只是這種程度根本辦不下來,又沒直接在牀上啪啪啪,在說了,就算是啪啪了,我要是執意往上報,那這不是給監獄摸黑麼,天津市的領導,絕對不會允許這種情況出現,所以我只能賣這個狗日的一個人情,希望兩人的關係能有點緩和,起碼暫時不要把攻擊目標放在我這。
既然事情是這樣了,那陳媛媛白天的目的也就出來了,這小娘們,看來也是看副監獄長不順眼啊,晚上想讓我出頭這件事,八成就是她搞的鬼。
一夜在無話,第二天時候,我睜開眼,突然想起了昨天自己忘了什麼事,好像是前天的時候,小翠給我打電話,請我吃飯來着!我給忘了!
完了完了,小翠現在可是新世界的核心人物,比我這不靠譜的老闆要強多了,我趕緊到辦公室裡給新世界打電話,是別的小妹接起來的,我問小翠在哪,那個小妹說,從昨天晚上出去之後,還沒回來。
我把小翠的電話號碼要過來,然後打過去,提示關機,我心裡有點不好的預感,別再是出事了啊,我又給錐子打了一電話,讓他找人去找找小翠,找到之後給我打電話。
掛了電話後,我又忍不住的對這個傻逼副監獄長罵了一頓,操你嗎的不讓出去啊,耽誤老子多少事。
到了上班時候,又是沒有破事的開會,這次開會主要是副監獄長立威,昨天晚上他不難想出是有人想要弄他,按照他的性子從來都是他弄別人的的,現在差點被人算計了,心裡很不爽,巴拉了一頓後,最後說了一句話,說最近那個工作小組要儘快的弄起來,同時提議我進這個小組,擔任副組長。
我當時是很不樂意這件事的,這可是不討好的工作,但其實也是有權利的,這副監獄長什麼意思,難道不怕我把他的那些小夥伴都給整死?這樣要是誰來打小報告,我可是知道了,最起碼沒人敢打我的小報告了,難道是昨天晚上那件事,副監獄長故意示好?
散會之後,我感覺這事有點奇怪,在監獄裡走着的時候,剛好是碰見副政委回來了,我納悶的問副政委怎麼回來這麼快,副政委說其他監獄出了點情況,就參觀了一個監獄,然後就回來了。
我估摸着是副政委聽見這邊的信了,知道自己長期離開肯定不好,這才走了一天,就做了這麼大的一件事,他要是在不回來,這地頭蛇權利可都是被剝奪了。
他回來也好,最起碼地頭蛇的這幫人有了主心骨,跟副政委分開之後,我擡頭髮現自己居然到了夏雨詩的那個小窩旁邊,左右看了一下沒人,我敲門進去。
見了她之後,我把昨天發生的事給她說了一遍,然後順便說了今天被任命的事。
夏雨詩淡淡的問:“你感覺這副監獄長會這麼好心的提攜你麼?”我說:“當然不會,這狗日的指不定使什麼壞呢。”
夏雨詩說了倆字,一陣見血,“捧殺。”
夏雨詩繼續說:“雖然你會感覺到有點不可思議,但是我想,副政委應該就快回來了。”這件事我沒有跟夏雨詩說過,我聽見她這麼說,這次是真的嚇了一跳,這娘們是鬼麼,這種事都能知道?
夏雨詩看我吃驚的表情說:“這沒什麼,從昨天的事來推斷,監獄裡面的不少人可能把你當成了副監獄長那邊的人,這副監獄長當然樂得如此,反正你現在也是有口難辨,就給你坐實,給你這個名頭主要是給誰看,給下面的那些人看麼,沒意思,當然是要給副政委看了,既然今天慌不迭的就給你坐實了,很簡單,他也得到消息,副政委就要回來了。”
妖精,真他媽就是一個妖精,我只能這麼說了。
我跟副監獄長就是一個勾心鬥角的過程,一件看似平常的事,背後誰都不知道倆人能布成什麼局,就像是夏雨詩說的這個捧殺,現在他既然捧我,自然會有殺我的那個時候,而我只有在那個時候,纔有反戈一擊的機會。
我忽然隱隱的感覺到了一股興奮,從一開始進到監獄到現在很少有那種心機很深沉的人,這副監獄長心智比我只高不低,我現在身上多了一點爭強好勝念頭,跟這種人鬥智,贏了那才爽。
見我出神,夏雨詩在我眼前晃了晃小手,說:“想什麼呢。”
我嘿嘿一笑,說:“沒想什麼,就是昨天想昨天晚上那副監獄長調教那個小阮的場景呢。”
夏雨詩哦了一下,臉有點紅。
我在旁邊看的有點呆,感情這女神心裡也不健康啊,我就是想跟你說,讓你小心一點,這副監獄長是個色狼啊,你想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