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完這些話後,明顯那些暴亂的犯人中就有不少慢慢的消停了下來,消停下來的,大多都是那些馬甲顏色比較淺的,也就是那些A區犯人,這些犯人一般都是判幾個月到一年的,勞教一段時間,肯定就放出去了。
這些人的情緒我估摸着也就是被點燃了,在加上,剛進到監獄,開始的那段時間着實難熬,所以纔會跟着那些人暴亂起來。
我看說這話有人聽,趕緊扯着嗓子繼續喊:B監區的,B監區的,我是陳凱,你們也知道,分監區長是讓我負責咱們這次選拔外出的囚犯,你們現在還愣着幹嘛,趕緊蹲下,不要再犯錯誤了,我保證,我一定會盡自己最大努力,給大家爭取名額的!
我說這話,明顯是更加有誘惑力了,她們現在其實是騎虎難下了,誰都知道這樣暴亂下去沒有結果,到時候肯定會有不少的替罪羊,要是上面責難起來,說不定外出的名額就取消了。
我眼睛飛快的在人羣中掃着,希望找到那個身影,因爲我知道,只要是在B監區裡找到她,B監區就好控制了,可是人實在是太多,她不知道鑽到哪裡去了,一時半會根本找不到。
丁雪見我現在一個人居然是牽扯到了她們整個罪犯集體,當然不高興,手上的槍使勁抵了抵那被她亢獄警的腦袋,冷冰冰的說:挺能說的啊,你說啊,你在多說一句,我就打死她!
說着她拉動保險。
我一句不敢說了,我是學心理學的,我看丁雪的眼睛,就知道這娘們已經瘋了,我再多說什麼,她真的會斃了那個囚犯的。
不過比較讓我欣喜的是,穿着顏色較淺的馬甲的A區犯人,大多數已經慢慢的坐了下來,那意思很明顯,不在想繼續參與這件事了。
這時候我聽見外面傳來一個聲音,聲音粗的不行,悶聲悶氣的喊道:丁雪,你在幹嘛,想要造反不成,還拿着槍,趕緊把槍放下!
那聲音很難聽,但是很渾厚,像是男人一樣,我不用回頭也知道,是那個像是豬一樣的苗胖子,那些隊長什麼終於是肯露面了嗎?
丁雪聽見苗胖子的聲音,嘿嘿一笑衝着苗胖子喊道:苗隊長,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說,咱D監區的犯人有什麼盼頭,基本上都是無期吧,就算不是無期,也差不多是六七十年,你說,一個女人,在這裡面關上一輩子,還有什麼盼頭。
苗胖子還是那幾乎咆哮一樣的聲音:那你想咋的,帶着女囚起義啊,你們可是犯人啊,要不是犯事,怎麼會進來?
丁雪冷哼了一聲,說:這世界上犯事的人多了去了,比我們罪大惡極的也多了去了,憑什麼只抓我們,算了,抓到我們,我們認栽,不過,這次你必須要答應我幾個條件。
那個苗胖子不陰不陽的說:丁雪,你他媽的皮癢癢了是吧,誠心給我找事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你這次惹了多大的禍,老孃的飯碗要是丟了,我弄死你!
那苗胖子是個粗人,至少聽起來是一個粗人。
丁雪沒有搭理苗胖子,衝着那些女囚說:姐妹們,我幫大家提幾個意見,你們看行不行?
那D監區的絕大多數女囚都應承了起來,丁雪說:第一,監獄裡吃的太差了,跟他孃的豬食一樣,我們進來坐的,那個不是每月都往裡面塞不少錢,這最起碼的飯菜,你們倒是跟我們保障吧。
苗胖子衝着裡面喊了聲:保障你麻痹,丁雪,你他孃的給我等着。外面突然傳來騷亂聲,那個苗胖子的粗嗓子喊着:他孃的,給我槍,讓我打死這個小騷b,這一槍打死她,她就不會吃東西了,你他孃的給我槍啊!
砰的一聲,槍聲又響了起來,在場的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哆嗦,不少女囚捂着耳朵蹲了下去,我瞳孔一縮,看着丁雪,剛纔那槍是丁雪開的,錯開了那個獄警的腦袋,直接往地下打的,我就知道這瘋娘們真的會開槍。
不就算是這樣,那個被抓住的獄警也嚇尿了,真的是嚇尿了,你們也別笑話,在那種情況下,在你腦袋邊上開槍,不尿纔是不正常。
丁雪這一發狠,那外面的苗胖子多少消停了下來,嘴裡嘟囔罵着:草泥馬,你給我等着,你給我等着。
丁雪把槍重新頂在那獄警的頭上,繼續說道:第二件事,就是,監獄裡很久沒男人了,現在有男人了,這個男人,必須今天陪着我們。
我一聽這話,直接氣笑了,這尼瑪也算是人才了啊,這種情況下,居然會提出這種要求,我冷笑了一聲,但是沒說話,那些圍着我的灰馬甲,聽見丁雪說這話,又開蠢蠢欲動,想朝着我過來。
我手裡的拿着槍,也不客氣,知道現在善了不了,在那些人前面砰的開了一槍,把那些人震住了,這兩聲槍響,直接把氣氛推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所有的人神經都崩了起來,我知道,丁雪她們的壓力肯定是比我們大,那獄警是她最後的底牌,她稍微有些理智,就不會開槍打死她,打死獄警,這事性質就變了。
丁雪看了我一眼,我回瞪着她毫不示弱,她從我臉上挪開視線,接着說了第三個要求:咱們監獄裡這次要出去,我感覺,應該從服刑年限高的人羣之中選擇,畢竟,其它監區的人還都有希望,但是我們這些人,都沒了希望,所以,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到正常社會的機會,我要求,這次所有的名額,都要從我們D監區選出來!
她一說這話,那D監區的人都叫了起來,喊着:D監區,D監區這狗日的想的倒是美啊。
不過其它監區的人不樂意了,黃色稍微深一點的那個C監區有人喊了出來:丁雪他媽有毛病是吧,憑什麼都在你們D監區選擇,按照人頭來,你他媽是什麼東西。
這C監區也是重刑監區,所以她們很不樂意聽見丁雪這話。
D監區的人直接暴走了,聽見C監區的人不樂意,一個穿灰馬甲的人上去衝着那人就是一巴掌,那個C監區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罵了聲:草你嗎然後就廝打在了一起,這一打,那各個監區之間的矛盾就完全爆發了,兩撥人開幹了。
女人打架遠比男人打架激烈,監獄裡不準留長髮,但是女人的那頭髮還能抓到,好在她們還沒指甲,只能撕着頭髮往臉上扇,剛剛情緒有些穩定的犯人,這下又亂了起來,那丁雪在裡面衝着那些人罵道,喊着,但是沒人聽她的。
不得已,丁雪又往天上打了一槍,那些犯人才消停了下來,丁雪衝着外面喊道:給你們十分鐘時間考慮,要是十分鐘之後,還沒考慮好,我就十分鐘殺一個,反正現在,還有不少的警官,對了,別拿生命威脅我,你也知道,我早就生不如死了,你們要是有本事,直接乾死我。
說完這話,她眼神又朝我看了過來,然後那尖尖的臉上露出了陰森的笑容,她說道:你們先想着,我先試試這個男人行不行,是不是真男人,能不能讓我體會下當女人的快樂。
我端起槍來,對着丁雪罵道:滾遠點,小心老子一槍崩了你。
丁雪看了我一眼,嘿嘿笑了一聲,大冷的天,抓住褲腰帶往下一脫,下面就光禿禿的了,上面也沒停留,兩三下就扒的溜光了。
這可是剛開春,樹的嫩葉還沒抽出來的時候,這瘋子直接就把衣服給脫了,這娘們不高,但是脫了衣服之後有貨,有屁股有胸,關鍵是個頭不高,脫了那身囚犯,給人一個蘿莉的形象,要是我還是個雛,沒有經歷段紅鯉那檔子事,說不定還真的有些想法。
可是現在,我冷着臉哼了一聲,拿槍繼續指着丁雪。
丁雪可不管那些,一隻手摸着自己的胸,然後朝我走了過來。
我拿這槍,開槍也不是,不開槍也不是,有些失了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