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蕾跟我說完那話,我皺着眉頭說:這不是太好吧,你能抓到什麼把柄?
陶蕾說讓我跟着去看看那,我回頭看了一下天,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天都要快下雨了啊!
陶蕾根本沒理會我,直接拖着我往前面走去,要想帶着我去她那看看所謂的資料,我被她拽着,回頭看了一眼。
看見衛姐從廠房出來,似乎是因爲我的離開而鬆了一口氣,天上炸開一個雷,瞬間一個閃劃過,剛好是閃耀了我的臉,不知道她有沒有看見我離開時候的一臉猙獰。
到了陶蕾那,給我看的那些監控都是一些很小的動作,基本上是一些大家暗地裡已經默認的行爲,就像是之前我收那十條煙一樣,一些小事。
從陶蕾找的那些開頭一直到結尾,都是這些雞毛蒜皮小事,沒有一個重量級的事件,我納悶的說:你就想用這些來威脅那些人,想讓她們憑着這個來幫你?
陶蕾一臉的理所應當,說:這些就足夠了啊,這是違法的,不符合規定的,她們不要讓我說出去,肯定會幫我回到C監區的。
陶蕾一開始想加攝像頭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找到監獄裡其他一些人的證據,然後像是要挾我一樣,要挾她們,讓她們幫着去上面說好話,把她調到C監區去,這想法是好的,但是可以實現麼,就算是能實現,現在這些小藉口拿出去有什麼用,除了讓那些人反感打草驚蛇以外?
我都懷疑她到底是怎麼想的,是在這公會這被逼瘋了麼,還是本來就跟劉隊長一樣心眼不夠頭?
我說不能幹,這樣捅露出去,只能讓那些人反感,一點用都沒有。
陶蕾說:怎麼就不行?
我給她指出來,這都是一些小管教,你就算說出去,她們除了對你有意見之外,誰能真的幫你使上力氣,這樣做根本就行。
那陶蕾一直叨叨的說行,後來我也看明白了,這狗日的是想怎麼辦,是想讓我出去當這個壞人,成不成的,先去試試,我傻啊,當愣頭青,我後來直接跟陶蕾吵起來了,最後跟她說:這事要去辦,你自己去,我不去,那關於我的視頻,你想公開,隨便,我不陪你玩了!
說完之後,我直接摔門走了,後面那陶蕾說什麼,我根本沒有聽見。
剛出門,天上驚雷,地下積水,不知道什麼時候天上已經開始下起了瓢潑大雨,我一邊在雨中走,一邊嘴上開始笑,像是瘋子一樣。
現在時間不早了,除了再監區值班的女管教,這空曠的女子監獄裡已經沒人了,當然除了我像是一個遊魂在這大雨中飄着除外。
我沒有直接回自己住的地方,這兩天大長腿也準備出院了,我也沒時間出去,忍了這麼多天,終於是等到了今天。
我到了我們監區工廠那地方,就在攝像頭正下方,有一個窗戶,這個窗戶平常是不開的,封死的,因爲裡面堆滿了這即將要送出去的第一批皮鞋,那窗戶上的插銷早在幾天前就被我拔開了,那衛姐只是擔心我在女囚幹活的時候使什麼幺蛾子,動什麼手腳,我白天在這,幾乎是寸步不離的跟着我,但是她沒想到我會等到她們下班之後動手腳。
也不是她沒想到,因爲監獄工廠現在的鑰匙,就她一個人手裡拿着,我不可能進去,這個窗戶,就在監控下面,她之前去過那監控室,知道只要是有人在這裡幹什麼都會被監控下來,所以很放心。
我一推那個窗戶,嘩啦一聲,窗戶開了,那風捲着雨直接竄了進去,噼噼啪啪的打在那做好的半成品皮鞋上,那可是貨真價實的牛皮啊,我看的都肉疼啊!
每天晚上,衛姐都會負責的最後一個走,就算是現在窗戶開了,把這批貨給毀了,也責怪不到女囚身上。
我推開窗戶,衝着攝像頭做了一箇中指的動作,陶蕾,要是你在監控室,是不是又看見我一個巨大的把柄,是不是?哈哈!
我沒關上窗戶,就那樣走了,今天是週六,衛姐要回家,她家我也打聽清楚了,一起回家吧,不是說好摧枯拉朽麼,哥哥我跟你一起回家,讓你好好爽爽。
早在幾天前,聯繫錐子,已經摸清了衛姐的底細,這一打聽,事還真不少,也捋清了那衛姐跟我們分監區長的關係,其實就一件小事。
但小事就像是我們監區長的七寸一樣,牢牢的被別人給捏住了,偏偏她傻不拉幾的還對那人感恩戴德。
我先回到自己宿舍換上衣服,然後拿着雨傘出去,出了監獄之後,在監控看不見的角落裡,一個像是黑瞎子一樣壯的人衝我嘿嘿笑着,我走過去,看見傻子這貨渾身上下都溼透了,問了句:咋不打傘?
傻子說:俺不怕淋,對了,俺剛纔見那娘們出來了,要俺說,直接綁了,扔到海河裡去就完了,沒那麼多事。
我對着傻子笑了笑,看着這一臉敦厚,但有點是人命爲草芥的漢子輕輕的說:方瀚,咱們是文明人,怎麼能幹那種事,再說了,要讓一個人玩完痛苦,殺了她是最低級的方法,要,就要讓她痛不欲生,走吧,今天晚上錐子給我們準備了點刺激的,我估計這一輩子咱們都不會遇見第二次。
傻子只是憨憨笑着,接過我手裡的傘,倆人一起打着,不過他身子壯,倒是一半都露在了外面。
好容易等來了一輛車,我上車之後跟司機說了一個地址,然後躺在車上揉着自己的太陽穴,想想接下來發生的事,我都有點激動,其實我現在發現了,我不是一個好東西,一點都不是,做壞事的時候,往往比做好事的時候更讓我興奮。
我和傻子到了一個陌生的小區,這裡環境還不錯,在沒人的地方讓傻子換上物業的衣服,然後帶上帽子,到了301房間面前,我對傻子使了個眼色,傻子會意,走到門口篤篤的敲了起來,裡面傳來一個熟悉的女人聲音:誰啊?
傻子說:物業的,樓下說你們這漏水了,上來看看水管。
那女人說:漏水了,不大可能啊說完停頓了一下,應該是在貓眼裡看看是誰,我是躲在旁邊的,衛姐根本看不到,傻子的那道疤被帽檐蓋住,現在根本看不見。
女人見傻子這裝扮錯不了,把防盜門也拉開了,嘴裡說:我們家沒問題啊話還沒說完,傻子蒲扇大的手就捂了過去,堵住女人的嘴拖了進去,我在後面緊跟着鑽了進去。
那女人不是別人,自然就是今天下班回家的衛樂,衛姐,她也看見了我,先是怨毒,但慢慢的轉成了驚恐,嘴裡嗚嗚的,似乎要說着什麼,但傻子勒住她,她一點都動不了。
我笑眯眯的說:衛姐,你放心,我是守法公民,我進來不動你,你放心就行。那那衛姐聽了我的話,臉上的表情有點舒緩,但嘴巴還是嗚嗚的,想要說什麼。
我對着傻子說:鬆開她,她要是敢叫,直接抹了她脖子,弄死她。傻子嘿嘿笑了一聲蹭的一下把彈簧刀掏了出來,放在她的脖子上,然後那個手從她嘴上鬆開。
陳,陳,陳凱你,我,你想幹嘛?衛姐渾身篩糠似的顫抖起來,我看見她這樣子,走到她跟前,摸了摸她的頭,說:別害怕,我不是壞人,你看,你搶走了我那麼大單的生意,你是不是應該賠點東西給我,要不,我這心裡不平衡啊!
衛姐一聽這個,哆嗦的說:錢,你是想要錢麼,我,我沒有啊,我沒錢啊!
我嘿的一笑,沒理她,站起來,讓傻子帶着她來到她臥室,都老大不小的人了,這衛姐還是一個單身,我直接躺在了牀上,那衛姐眉毛跳了兩跳,嘴裡喊:你,你想幹什麼
我沒看她,在牀上嘿嘿的笑了起來,說:想幹什麼,我想幹什麼你還不知道嗎?
傻子在一旁忍不住了,居然開口噴了句:陳凱你好重的口味啊!
這衛姐將近四十了吧,又黑又醜,還他媽的又胖,跟張指導那種熟女根本沒法比,我擦,這傻子想哪去了,我是那種人麼!